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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钟,警局只留一盏小灯,小灯下的童嗣一边昏昏欲睡一边强撑困意看游戏直播,右下角不断弹出黄色广告,他甚至连动手关都懒得,只躺在椅子上呆愣愣地看主播边跑毒边打药。
困意席卷全身,童嗣终于撑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警局里静悄悄的,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在阒寂的黑夜中格外清晰。
大门被人猛然推开,童嗣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抬手去摸腰间的警枪。
一抬头,门口站着三个人,醉的不省人事的霍组长,气喘吁吁的祝队长,还有一个头顶寸草不生满脸懵逼的大叔。
“祝队,你这是……”
祝玉寒将那大叔一推:“抓了个看黄色视频的,审一审。”
这下轮到童嗣不解了,人家看黄色视频又没有上传,理论不构成违法犯罪行为,他们祝队爱管闲事的性子真是越来越夸张,现在连人家看什么都要管。
说句不好听的,都是成年人了,看点什么18.禁也无可厚非吧。
“查一查视频来源。”祝玉寒把那大叔的手机往桌上一扔。
童嗣接过手机诧异看了眼,赫然发现大叔手机的屏幕中正在播放的内容甚至可以被列入丧心病狂的行列。
俩男的,小的才七八岁的样子。
童嗣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眼,直反胃:“你这人怎么回事,四五十岁的人了还看这种东西,你老婆孩子知道吗?”
“冤枉啊警官。”大叔一听,急了,嘴似连珠炮一般啰嗦了一堆。
什么他本来在看亚洲杯赛事直播,结果右下角弹出广告窗口,关也关不掉,一点就点进去了,再说他一正常大老爷们儿,怎么会看这种东西。
祝玉寒拿过手机,看了眼视频上的水印。
又是这个直播平台。
祝玉寒看着那视频的进度条到底,接着弹出了要付费观看的消息。
他马上看向了童嗣:“你不是买过嘛,账号借我。”
童嗣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账号和密码给了祝玉寒,登陆后结果依然显示要付费观看。
原来并不是付费就会成为VIP,而每一次付费只是针对正在观看的视频,要想看其他的,依然要付费。
“盯一下这平台,搜集足够证据。”祝玉寒扔下这么一句话,又架着霍桑离开了。
只扔下童嗣以及这个满脸讨好堆笑的秃顶大叔。
等把霍桑弄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祝玉寒也是困得发懵,打了车直奔住处。
一开门,阿杜就摇着小尾巴迎了上来,扒着祝玉寒的腿求抱抱。
祝玉寒抱起阿杜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头顶,接着将阿杜轻轻放下。
客厅里留了一盏昏黄色的立灯,一旁的沙发上,是抱着抱枕打瞌睡的傅怀禹,身上毯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踢到了沙发底,这家伙就蜷缩成一团窝在那里,模样像只弃犬,可怜兮兮的。
一般缺乏安全感的人在睡觉时会下意识将自己缩作一团,形成一种自我保护姿势,以防外界伤害。
傅怀禹这个人看似骄傲又强大,其实内心总是患得患失,在自己未归的时间里,就这样惴惴不安地睡了过去。
祝玉寒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傅怀禹的手,傅怀禹呢喃两声,缓缓睁开了眼。
看到祝玉寒的一瞬间,他整个身体产生了一种忽然放松的释然感,傅怀禹疲惫地跪坐在沙发上,将脑袋埋进祝玉寒怀中,小声道:“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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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以为你被霍桑拐走了。”
祝玉寒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摸着傅怀禹的头发就像摸阿杜一样:
“你都拐了我十年了,别人也没你这本事啊。”
听到这句话,傅怀禹终于安心睡了过去。
祝玉寒小心翼翼挪开身子,接着使出吃奶的劲儿,憋的脸都红了才将傅怀禹从沙发上抱起来,就像抱那个睡美人一样给他公主抱回了卧室。
替他盖好被子,又整理了下额前的碎发,保证傅怀禹这家伙能睡得舒服,才蹑手蹑手走进书房,打开电脑,输入了“succubus”。
Succubus是西方传说中一种能在梦中与人交.媾、外形美艳且极具诱惑性的妖怪,在引诱睡梦中的人与其发生关系之后再吸食此人的精气来进一步强大自己。
在最初的版本中succubus是人面蛇神的形象,但是为了更具诱惑力才幻化成人形,男女都有,是一种极其淫.邪的妖怪。
首先,一个平台能起这种名字,你说他纯良无害别人都不信。
祝玉寒打开这个直播平台,发现即使是凌晨两点多,但在线观看人数依然多达几十万。
他滑动鼠标向下翻,发现除了一些黄色视频外,还有部分猎奇向视频。
其中有一个视频的标签为“畸形秀”。
他点开那个视频,屏幕中立马出现了一个看身形只有七八岁的孩子,视频的背景黑漆漆的,只有头顶一盏残灯,映照出这孩子苍白的躯体。
看不出男女,因为儿童款的服装大多样式性别模糊,而这个孩子面部还蒙了一只麻布袋,只在嘴巴处剪开一道小口供呼吸。
祝玉寒瞬间想到了从河中打捞起的那几具孩童尸体,也是套着类似的麻布袋。
他死死盯着屏幕,屏息等待着这孩子的下一步动作。
孩子站了起来,以一个极其扭曲而诡异的动作向镜头前走来,接着,他缓缓脱下了裤子。
而接下来看到的这一幕,令祝玉寒都不敢想,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如此残忍的人。
残忍到,将这孩子的四肢全部砍下,接着再接上其他不知何处弄来的四肢,拙劣粗糙的缝合技术,使得这孩子的身体极其不协调,像是一只怪物,拖着断肢残臂缓缓向这边走来。
祝玉寒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视频到这里突然结束,接着又是无良的付费提醒。
而这次收取的价格,更是高到令人发指。
八千九百九十九,将近一万块钱。
真的会有傻子花钱看么?
事实证明,不光有,傻子还很多,付费后在线观看人数达三千人,并且还有人不停的刷礼物说想看活人全肢解过程。
没错,祝玉寒一狠心一咬牙,也买了这支直播。
画面继续,那个孩子重新坐回椅子上,右腿明显比左腿要长,脚腕也是断掉的,呈现红紫色,像面条一样软趴趴地搭在地面。
“把面罩摘下来啊。”有人刷了一条这样的弹幕,并赠送了一架价值一千元的小火箭。
而控制这直播的人则回复了一句:“舰长达三百后就摘下面罩,现在舰长数是两百八十三人。”
这个直播平台的舰长要求是直接充三万九千八便可荣誉登舰。
接着,大量弹幕提示有人不断在此直播间内开通了舰长。
祝玉寒坐在电脑前,握着鼠标的手不住颤抖,他感到一丝凉意侵袭全身。随着舰长开通人数的不断增加,他的一颗心也在慢慢冷却。
他从不害怕鬼神,因为人心更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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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舰长人数飙升到三百二十人之后,孩子摘下了他的面罩。
当祝玉寒看到了面罩下孩子的面容时,他,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捂着脸小声啜泣起来,肩膀一颤一颤。
祝玉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是因为这孩子太可怜,还是因为这一颗颗腐烂发臭的心。
当男孩摘下面罩后,直播间气氛达到了顶峰,粉丝纷纷刷礼物,高喊着太刺激了希望以后能经常看到此类直播。
直播的名字叫“花容月貌”,但这个字,太他妈刺眼了。
这个孩子的头发全部被剃光,头顶头皮还有一圈被缝合的痕迹,但这都不算什么,而他互换的五官才真的犹如一根根尖刺,深深刺痛了那些还尚存良知之人的心。
孩子的嘴巴被切下来缝在右眼上,而左眼却被耳朵代替,空洞洞还在冒血的嘴巴上挂着一颗用银线串起的眼球。
整张脸血污一片,就像是鬼片中惊悚的鬼怪。
祝玉寒不知道,孩子是怎么在这种切肤之痛下还能忍住不哭不闹的,自己小时候骑自行车摔倒擦破点皮都要哭半天。
直播还在继续,直播间内叫好声一片,而祝玉寒已经没有勇气再继续看下去了。
或许这个时候,他有点能理解当初霍桑看到自己妹妹尸体时的心情了。
痛苦与绝望,屈辱与自责。
“这个世界太残忍了,所以我放弃了善良哈哈哈哈!”弹幕中,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祝玉寒点进那人的主页,记录好那人的ID。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这人体会真正的残忍。
回到卧室,傅怀禹还在熟睡,呼吸声很轻,一只手还搭在祝玉寒的枕头上,仿佛在睡梦中潜意识地寻找着他。
祝玉寒爬到床上,坐在傅怀禹旁边,擦擦眼泪,接着像只受了伤的小野兽一样伏进他怀中,听着他健稳的心跳声,不停用傅怀禹的睡衣擦着眼泪。
“怎么了。”傅怀禹被他惊醒,支起上半身于黑夜中摸了摸他的后背。
“没事,你快睡吧。”祝玉寒尽量克制住哭腔,别过脸。
这下傅怀禹哪还睡得着,他感觉到胸前湿了一片,心顿时凉了半截,忙下床开灯,就见祝玉寒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包成蚕蛹一样。
傅怀禹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们家小祝这么晚才回来,回来后又躲那掉眼泪……妈的,霍桑这个变态。
傅怀禹随手拿过衣架上的毛衫外套,往身上一套,径直走向大门。
“你干嘛去。”祝玉寒在那窝了半天,好不容易稳定下情绪,一掀被子就不见了傅怀禹,追出去一看,他正在门口换鞋呢,身上还穿着睡衣。
“找霍狗。”说着,傅怀禹打开了门。
“你找他干嘛。”祝玉寒赶紧拉住这个智商完全崩盘的傻子,“他现在还醉着呢,别去招惹他。”
傅怀禹立马神经质地去扒祝玉寒的衣服,扒的他惊叫三连:
“干什么!别这样!有病啊!”
“霍桑怎么你了?”傅怀禹按住这不老实的,声音跟着提高八度。
“他能怎么着我,他都醉成一滩烂泥了。”祝玉寒护住自己的睡衣,惨叫连连。
“那你哭什么。”傅怀禹俯身,仔细看着祝玉寒红肿的双眼。
祝玉寒不好意思地别过脑袋:“没事,就是看了个视频。”
“你看韩剧了?”
“我看个锤子的韩剧,我看起来像有那种闲工夫的人么。”祝玉寒顿了顿,“看了个猎奇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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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太残忍,没忍住。”
“那我倒是挺好奇,什么样的视频能把你这么一个……形容你太费劲了,就是能把你这么一个厚脸皮的糙汉子看哭。”
“要看么。”祝玉寒抬头问了一句。
“嗯,当然要看。”
祝玉寒点点头,牵着傅怀禹的手,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牵着同伴一道去上厕所的既视感,将傅怀禹牵到了卧室。
傅怀禹正诧异,就听祝玉寒来了句:“你快睡,熬夜对心脏不好,我可不想做寡夫。”
虽然很多时候自己都参不透祝玉寒这人的脑回路,但听到这句话,傅怀禹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听你的话,我睡了,但是明天一定要告诉我。”傅怀禹脱了鞋爬上床,将自己妖娆的包裹在被子中。
就在这么一瞬间,祝玉寒突然觉得,无论傅怀禹爬到什么级别,有多强大,但他是傅怀禹啊,他从未想过要和自己比什么、争什么,自己更不该去腹诽他,觉得他进警厅是在嘲笑自己。
其实自己才是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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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祝玉寒还在睡梦中,便被手机铃声吵醒,他睁开酸涩的双眼摸过手机一看,是童嗣打来的。
不知为什么,心中莫名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童嗣打来电话称,陆泓熹的尸体一早在鸿凉水坝中找到了,尸体已经泡了两天,死状也是凄惨异常。
对,他没听错,童嗣说的是——
陆泓熹,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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