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则十分忌惮,她还是小看这个玄莲珠了,她竟然如此好的天赋。
转念一想,也是。
没有这么强的天赋,怎么可能晋阶那么快!
姜莲珠对那老巫师道,“怎么样?老国师,我这巫力还行不?”
灰白老巫师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你,你你作弊!你再来一次,让老夫好生看看,测巫仪是慢感应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全亮起来……”
姜莲珠满足他的要求。
把手收了回来,测巫仪上的光亮慢慢暗淡下来。
等全部恢复正常了,老巫师就去检查测巫仪,是不是坏了?
发现没有什么问题。
又让姜莲珠重新来一遍。
重新来就重新来。
姜莲珠把手又放了上去,跟之前一样的,皎洁的光瞬间就将测巫仪点亮。
在大殿之上,洁白的月光照耀的宛如皎月一般。
……
谁输谁赢,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测巫仪上那通体耀眼的白,让人人都羡慕。
都在想,如果那是自己的巫力颜色就好了,巫力越纯粹,说明前途越大啊!等级越高啊!
这相当于巫师的天赋,天赋一般是先天的,后天也可以有法子更加精进一步。
巫师的天赋值越高,可以晋阶的等级越高,前途越大。
姜莲珠从测巫仪上收回手掌,“不好意思,承让了。”
那位老巫师还是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幕,弯腰站立不稳,退坐在他的椅子之上……
他用手指着姜莲珠,根本说不出话来。
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无话可说了。
事实就是人家小女娃的巫力纯粹,很强,比他还要强!
他一把老脸,都丢光了。
之前还指着人家的鼻子骂,说人家是外来的杂质巫师,不知天高地厚,让人家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
原来小丑一直是他自己。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自己丢脸就算了,还让大戎国都丢了脸,大戎王此时在台上,也面色难看。
之前,那些跟着他起哄,嘲笑大安国一介女流巫师的朝臣们,也都闭上嘴不说话了,这能去夸别人,灭自己的威风吗?
就在这时候,人群一个嘲弄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呵呵!大安国女摄政王的天赋还行!还可以,不过呢,光天赋好,有什么用呢?在我们大戎国多得是天赋好,但是后面没有大机缘,一事无成的人。”
姜莲珠看了过去。
这是一个壮年的汉子!
跟大戎王有几分相似,一样的铁塔一般的身形,身高至少在二米,一身横肉,双腿粗壮,看起来壮得跟头牛似的。
眼睛小,陷于满脸横肉当中,露出几分讥诮。
十分不好惹的样子。
录使节在姜莲珠的身后,小声提醒道,“这是大戎王的儿子,排行老九,叫巫峰,是一名战巫,力气奇大。”
姜莲珠了然。
因为巫峰的出言,大戎国的朝堂之上,顿时又活跃起来。
“对,九王子说得不错,光天赋好没有什么用,要天赋以及机缘,还要靠自身的努力,气运,才能有大成就。”
“上次大街上有人闹事,一个大巫师中境打死了好几个天赋极好的大巫师初境的人,就跟切菜似的,一拳一个,天赋好不代表她厉害!”
“一年当中,死掉的高天赋的人,不计其数,那个好命啊!”
……
姜莲珠笑道,“原来是大戎国的九王子,失敬!失敬!九王子可能有所不知,本郡主不仅天赋好,还在前不久晋阶到了大巫师巅峰境,可能比九王子你还要高出一个境界来……”
不就是嘲讽,她也会啊!
这巫峰一个大巫师后境的,敢来嘲讽她,她嘲讽回去,是活该的。
九王子巫峰变脸怒道,“不过是个女流,巅峰境又怎么了?我们大戎国巅峰境的人多了去!谁也没有你这般的狂妄!无知的女人!”
“我相信你们大戎国巅峰境的人多了去,人家到了一定的境界,都是稳重的,像刚才的这位老国师,还有九王子你这样的小后境,才会跳出来做跳梁小丑罢了。”
听到姜莲珠的这些话,身后录使节,眼皮直突。
这位右摄政王大人,当真是口齿伶俐,有啥怼啥,丝毫不留嘴啊!
录使节余光瞟向上位的大戎王,还是脸上挂着笑,似乎不把
这么深的城府,让录使节心里发毛。
今天这趟宫里之行,看样子,没有善终了。
大戎王越是安定祥和,他眼皮越是跳得厉害。
录使节余光再扫了一遍已方人员,他的副使节,不动声色,从进来大殿后就没有换过一个表情。
三公主戴着面纱,一双秋水大眼睛里,全是怯生生的神情。
刚开始看,以为她是害怕,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
现在经过了这么几场事情,她还是拿捏到刚刚好怯生生的神态,就显得有些假了,这完全是假象啊!这位公主既不害怕,也不担心,这不叫没世面,这叫没心没肺,定力过人啊!
只有他跟着这边也急,那边也慌得。
这位摄政王,他一向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只说是超级厉害,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那边,九王子巫峰骂姜莲珠是无知的女人,姜莲珠怼回他是跳梁小丑,他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
“女人!别嚣张!嘴巴上不饶人算什么真本事?天赋厉害你就厉害了?巅峰境又怎么样?你敢与本王子过过招吗?”
姜莲珠也想揍这个劳什子的九王子,开口闭口女人,一点尊重的意思也没有。
这么瞧不起女人,敢情他不是女人生的!
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怎么过招?奉陪到底!”
给她揍人的机会,她欣然接受。
她还没有与战巫交过手,她试试有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
录使节又嘴角抽了抽。
他们家的女摄政王猛啊!以一己之力,这是想干翻大戎国的全朝堂么!
能怼能骂,动手能力还强。
再看副官,以及三公主,录使节觉得他自己是不是也该淡定一些,都不急,就他急,显得他有些稳不住。
那万一,他们都是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而他一个中年老成,干了这么多年外交官的人,能与年轻人比吗?
心都快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