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莲珠……惊奇。
这是何等气运!
每个流派估计也分高低,像谭焘这样的,应该已经算流派强者行列了。
所以,会读书,哪怕不考功名,将来也会很牛逼的吗?
读到一定的境界了,直接跨入流派的体系……
于是,姜莲珠问廖久,“你咋不好好读书,你能感应那种气运了吗?”
“你以为这么容易的吗?你相公可能天赋不够,走不了老师的那条路!”廖久一点也不觉得遗憾,要是一直留在书院读书,他怎么会遇上他媳妇。
此生,他有媳妇,万事足矣。
一点也不羡慕别人。
姜莲珠退而求其次,“那么,你看咱们家的大宝呢!大宝这么爱读书,将来读了也没用,皇亲国戚不让考功名的,能不能成为儒家门派子弟,走上流派之路,也能像你老师那样,能言出法则,一骂贼人,贼人就跑的?”
这样的话,打架都省了。
像她与廖久遇上坏人,只能老老实实地打跑坏人。
儒家圣人则只需要开口骂人,骂就能骂跑坏人,明显更胜一筹嘛。
不待廖久回答,囡宝先应了声,“我大哥这么喜欢读书,他肯定可以的。”
廖久笑了,“对,囡宝说得对。没准儿。”
他是老院长的失败关门子弟,他另当别论。
大宝这样小小年纪单纯就是爱读书的人,兴许真的能成为儒家圣人流派的子弟。
就这样,台上老院长收了尾,一节精彩的公开课就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答疑解惑的环节了。
有些人要是还没有听懂的话,或者持与谭焘观点不一致的,可以留下来找谭焘请教辩论一下。
有疑问的老院长三言两语的给解了惑,找他辩论的人,他态度也很是欢迎,他准许对方拿论点出来,让人家先辩论,他再反辩,直到别人心服口服。
甚至有人提出的问题观点与今天讲的课毫无关系,是自己在家里准备了良久的东西,对老院长来说,都是一样如数家珍,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学问。
这也是相当精彩的环节。
但不属于公开课的环节了,大部分的人都退散了,学子们都回自己的课堂上去学习了。
是极少数人留下来进行的部分。
围在演讲台四周,近距离地问台上的老院长。
姜莲珠她们坐在贵宾席,这时候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不用围过去台子四周,就能听到他们的问答。
真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样有学问的长者,姜莲珠还是第一次见。
关键是那种风度,明明是白发老者了,但是说起学问来,就如同意气风发的少年一般,神采飞扬,且胸有成竹,气场部分拿捏得死死的。
姜莲珠感慨,真是个受人欢迎的老帅哥啊!
这要是放在现代去,那妥妥的一个网红大咖!
这么迷人的风采,能收获全网男女老少的点赞。
她都快要变成老院长的小迷妹了。
廖久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道,“媳妇,等啥呢,你还不上去问,一会儿老师走了啊。”
姜莲珠赶紧走上去。
“谭院长,您好,我想向您请教一下,您知道关于巫者引魂花的事情吗?雪山顶上用巫力与冰雪炼制而成的……”
谭焘表情微微一动,没有回她的话。
而是对其他人道,“今天公开课就到此为止,欢迎大家下次再来我院听课。”
其他人还有人问题没有问完的,也只能悻悻的等下次了。
更多的是满载而归的人。
神情激动,是求知欲望得到满足的那种激动,也有恍然大悟,茅塞顿开的……
姜莲珠略微有些失望,这是不准备回答她了吗?
她今天是特意来找老院长想了解一下引魂花的,老渔的寒毒归根结底,是由引魂花造成的,眼前,老渔下一次的寒毒又快要爆发了。
她得抓紧时间才行。
正失望间,老院长朝她一招手,“你们,跟老夫去书房。”
廖久忙道,“好的,老师。”
抱崽拉着媳妇就跟谭焘后面阔步走,这么抢镜的男人,还是少,一路上又让人颦颦相顾。
天涯书院大,跟着老院长走了好几道抄手游廊,才到了他的书房。
姜莲珠又长了一番见识,这书房是真的大。
至少有两三百个平方,一架架的书,摆放整齐,如同进入了书的海洋。
姜莲珠低声问廖久,“这是你们书院的公共图书馆吧。”
廖久也低声音,“不,这都是老师私人收藏。至少有一架,是老师自己写的书……”
和姜莲珠产生一样错觉的不止她一个人。
姜莲珠咋舌,活该人家有学问!
囡宝也好奇地东张西望,“大哥肯定喜欢这里,好多书哇。”
老院长让姜莲珠她们坐下,侍从进来,上了茶。
他沉声开口道,“姜氏,你刚才问老夫什么?老夫没听清楚……”
姜莲珠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老院长把茶杯重重地往他面前的书桌上一搁,“姜氏,之前我问你是否大戎国人,是否巫门子弟,你说不是,现在露馅了吧!引魂花只有巫门才有,还是害人的玩意儿,你老实说出你的身份,否则老夫一个字也不会和你说。”
语气严厉。
连囡宝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抱紧了廖久的脖子。
廖久道,“老师,是这么一回事儿,我媳妇是一名大夫,您知道的,打听引魂花,了解巫术是为了给一位病人治病,这位病人中了巫术寒毒,就是因为曾经食用了引魂花,现在身体里的寒毒发作了,已经到了晚期了,生命垂危……”
老院长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一些,“当真?那病人姓谁名甚?是何许人?不要杜撰一个莫须有的病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