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都很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不交头接耳,不议论。
当然,也不害怕。
有娘亲在身后,他们心里踏实得很。
只管看戏就成了。
突然,那国师大人的眼神,移到了姜莲珠这边来,他用唇语对姜莲珠说道,“姜大夫,我们百花楼到今天,你功不可没啊!是本尊小瞧你了,要不是你在其中,数次坏本尊的事情,我们百花楼何至到此地步?”
这只能姜莲珠一个人看得懂。
姜莲珠刚好也会唇语,她反讥回去,“那也是你们先惹我在先,你们要追杀我崽,我能不反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咋地,国师大人你觉得你们是天王老子下凡来,欺负别人,别人还不能反抗了?”
国师阴侧侧地目光,“你别先得意,还会有人来找你的,本尊不会白死的,隐世门派了不起吗?谁背后没有点背景来历的?姜大夫,你就不好奇,是谁教本尊养盅的吗?”
姜莲珠心下凉凉地。
不过,她一点不怂。
“难道我好奇,你就告诉我了吗?谁来我也不怕!”
“好,你狠,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本尊认栽了。”
廖久是时刻注意着姜莲珠这边动静的,他发现了姜莲珠与国师之间的互动,皱了皱眉。
这时候,堂上的一干人从目瞪口呆的状态当中,都清醒了过来。
“没想到,竟然二公主竟然是幕后主使人,二公主的野心好大啊!!”
“这个劳什子的国师,整天不出门的,神神秘秘的,我就知道他有些不对劲,这么些年来,外面传得神乎其神的……”
“人证物证俱在,二公主还不承认,二公主这么些年多么倚仗国师,就靠国师出名的,可不是认识一天两天来着,说不是合作,都没人相信。”
“是说百花楼怎么复起这么快,原来是二公主相助……二公主竟然想当女皇!这个野心太大了!我们大安国史上从来没有过女皇,一介女流之辈,怎么能振朝纲!”
……
现在一片议论声。
廖久大声喝道,“都安静!”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连二公主都停下了哭嚎。
廖久问三法司的人,“你们在何处捉到他的?他真的是百花楼的楼主吗?”
三法司都统皱眉,“在城外小道上,已经跑了十几里了,我们是顺着气味找的,受你的启发,你不是用灵盅找到了母盅的位置吗?毛书榕昨晚上不是爆炸了吗?我们就带六扇门的军犬用毛书榕身上的气味,找到的!这什么灵盅气味,连接其他人,不仅找到了国师,还找到了其他几个分舵主的尸体。”
这个军犬就是指雪大,雪二,雪三它们三只。
用它们寻人寻物,特别的好使。
国师闻言,悔不当初的神色,“原来是这样找到本尊的,真是成也灵盅,败也灵盅。母盅是本尊饲养的,本尊要不是受母盅的反噬受重伤,本尊早就逃离大安国的地界了。”
御林军总领又汇报道,“皇上,我们用军犬也追踪到了良妃的宫殿,说明良妃也确实接触过灵盅。”
二公主眼前直发黑。
“父皇,我冤枉啊!!”
这几乎是铁证如山了。
玄皇将面前的杯子,朝
玄皇失望之极的语调,“玄月,你作何解释!!你太让朕失望了!”
二公主抱着良妃,“父皇,儿臣从来没有过那种可怕的想法,儿臣学机关术,只是想辅助太子弟弟,让我们大安国昌盛太平百年,并没有想过要当女皇,更没有毒害过大皇子与襄王,父皇,您要是不相信女儿,女儿愿意以死明志!”
就在这时候,皇后娘娘带着太子赶了过来。
她一来就跪在了玄皇的面前,“皇上,我们太子所住的东宫内,今天发现了好多的死虫子死蛇,会不会也被下毒了,请求皇上保我们太子一命,我们太子还小啊!二公主她经常来我们太子东宫,我们太子年幼,根本没有防人之心,求皇上保太子一命……”
姜莲珠看向那太子,只有十岁左右样子,长相伶俐,脸上带着害怕的神色。
他也跪了下来,抽泣道,“父皇,二姐姐她……二姐姐她……”
玄皇问,“她怎么?她对你做了什么?”
太子抹泪低声道,“二姐姐她每次来看的时候,说考校我功课,我要是错一道儿,她就说我笨,说我这么笨,将来怎么能敢把大安国交在我手上,二姐姐说话的时候可凶了,二姐姐有次还问我,要是当不了皇帝,就让她来……”
众人皆哗然。
“二公主,果然狼子野心啊!!”
“啧啧啧,据老夫所知,二公主好像似乎也在拉拢朝臣,每年都会给她看中的朝臣们送礼呢。”
“二公主的外家,以前就是经商做生意的,有钱得呐!后面据说,又挖掘了几座金矿,又封了皇商,涉免了税金,都拿去给二公主国师府上用作做机关术的经费……看样子,猫腻大得很呐!”
二公主听到太子的话,尖叫道,“玄烨!你胡说!我是骂过你读书不好,但是我没有说过要当女皇,我就是担心咱们大安国将来不够强,所以,我才天天研究机关术,我是想帮你,玄烨,你却要害我,我是你的亲姐姐啊!”
姜莲珠双手抱胸,这太子叫玄烨啊!
他的目光有些躲闪,但是他的话应该不完全假,可能是真真假假。
再看皇后,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她把太子护在身后,“你可能没说,但你言下就是那样意思,玄月,你上次与张太医去边境替皇上取药,就有问题,幸好那药跑了,要不然,谁知道会取个真的回来,还是假的回来……要是皇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母子俩不是就被你拿捏死了!”
听到这里,昏迷的良妃突然醒了。
良妃骂道,“皇后娘娘,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你不要都扣到我们月儿头上,我们月儿平时是要强一些,得罪得人多,可是我们月儿对她父皇的一片真心,天地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