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如果有爱慕廖久的门户也会对他们下绊子,以及廖家人提前知道了,肯定都会不喜他们,总之,京城里的情况还没有摸清之前,能谨慎一些就谨慎一些。
廖久走了,向左还在,带着马车与护卫们顺利的通了安检。
姜莲珠她们所在的马车,向左所说的理由是六扇门重要的人证以及贵客,所以,直接免检了。
三只雪狼在检验时,向左的说法是六扇门新养的狼狗,打算专门追踪破案用的,也顺利地放进去了。
两只金雕没有随行,它们等天暗之后,由乘风带路,直接可以熟门熟路地飞去六扇门。
路上廖久从各城调派来的精兵强军士们,在下船的时候,就让他们原路再坐船返回去了,没带他们上京城,到了京城,就用不上他们了。
现在只有六扇门的影子护卫加上姜莲珠她们母子几人,以及三头雪狼。
京城繁华,一路上,无数人的目光都投向姜莲珠所在的马车,绕开了围市,还是人声鼎沸的,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六扇门。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马车没有在大门口停下,而是从侧门直入内院,来到了廖久所住的那个院子,才停了下来。
向右早已经候在这里,准备好了一应事务。
姜莲珠一下马车,向右就过来打招呼,“姜大夫好,欢迎欢迎,大宝,二宝,囡宝,你们路上辛苦了。”
早已经收到了信了,主子的意思让她们暂住在他所住的这处院子,加上主子心里的心意,他还能猜不出一二来吗?
格外的热情。
也许以后,不是暂住,而是长住了。姜莲珠调侃道,“这是又遇上了老熟人了……我那秋梨膏好吃吗?”
向左在她手里买过人参,向右在她那里买过秋梨膏……
都是老熟人。
向右笑道,“好吃得很,现在还回味无穷呢,姜大夫多才多艺,在下佩服佩服。”
姜莲珠不客气地给他一个大白眼。
向右大笑,“姜大夫,你们里面请,我介绍一下,我院子平时没什么人住,就我们主子不回家的时候,在这里住一下,主子交代,你们暂时就住在这里,左厢房收拾了三间出来,要是不够的话,我再让人把右厢房也收拾出来……”
“不用了,够了。”姜莲珠她们才母子四人,加上一个程嬷嬷。
她与囡宝住间,大宝与二宝住一间,程嬷嬷住一间已经足够了。
三只雪狼就院子里随便躺就行了。
出门在外的,哪有那么多的讲究。
向右继续道,“房间内的东西都是新近置办的,我们这里也没有个丫环嬷嬷什么的,都是大老爷们去置办的,也不知道姜大夫你们合不合意,院子里有单独的厨房,东西都是齐全的,姜大夫,你看要不要找几个丫环下人厨娘什么的,要是需要的话,我明天再人来……”
“不用了,多谢。”姜莲珠想也没有想,拒绝了。
一是不习惯,二是人多眼杂的,没必要。
“行,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就行了,咱们反正都是老熟人了,您说是不,不用讲客气。”向右笑得灿烂。
自来熟,是没人比他还强了。
除了囡宝有一拼之外。
囡宝道,“这位叔叔,我还不认识呢,你啥时候和我们是熟人了?”
向右笑眯眯,“呀,小囡宝,我认识你哇,我姓向,名右。”
“噢噢,左叔叔,右叔叔!!你们的名字真好记,谁帮你们取的呀?”
向右正准备自豪地说,我们总督……结果,囡宝补上了一句,“跟我们家的雪大雪二它们一样好记……”
向右……哪里似乎怪怪的!
这小丫头在嘲讽他们的名字随便到跟雪狼一样的吗?
肯定是他想多了。
一番说笑,向右把她们领进了屋子,全部安排好了之后,才与向左离开,两人去外头说话去了。
姜莲珠几人环顾一下屋子四周。
雕梁画栋,陈设低调内涵,比起她们十里镇上的民居来,高级了不知道多少倍。
要是寻常人见了,自然不免会惊叹一番,她们一行人就只是随便扫了几眼,连程嬷嬷都如此,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
分配房间,整理行李,姜莲珠去厨房内打水,让她们洗漱,一路上风尘仆仆的,个个都脏乎乎的,先给几只崽们洗白白。
反正等廖久回来一起吃晚饭。
程嬷嬷要帮忙去拎水,姜莲珠不让,她从来不让她帮忙干重体力活,只让她收收捡捡的就成了,这一路上奔波,程嬷嬷年纪大了,身体又有重病,已经很辛苦了。
她说是拜托她们带她来京城,现在到了。
她也没有说要离开的意思,等过几天再看,如果还不走的话,她再问问她的情况。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多余的人也没有。
路灯,廊灯全是亮着的,灯火通明。
小厨房内,锅灶里已经烧好了热水,只是不见人。
还有三只看起来像是临时简易做的三只狗屋,里面已经放上了清水,与几斤鲜肉,雪大它们已经愉快的开吃了。
单看这静谧的院子,与六扇门这样充满了权力的机构一点也联系不上来。
就像是温馨的客栈,或者良家后院什么的。
没一会儿,两只金雕从黑暗当中扑楞楞地飞回来了,雪大它们还护食,怕乘风它们抢它们的吃食,结果,人家两只看都不看它们的食盆一眼,两只在外面野山里头,吃美味吃得饱饱的,一点也瞧不上它们食盆里的人工养殖的猪肉……
两只蹲在院子里的大树枝桠上,上面也有自己的窝,是个大吊筐,一只一个。
乘风早习惯了,熟门熟路的飞了进去,打旽休息。
疾风咕咕咕一番,试了好几次,才提心吊胆地钻进另外一只吊筐内,刚开始不习惯,吊筐晃来晃去的,小眼睛瞪得老圆的,后面看乘风一动不动,不害怕,它也强忍着,没过一会儿,晃得它感觉舒服得很,就不动地蹲在里面,不愿意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