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生起气来,好可怕。
但是,她必须要说,“大哥,你说错了,娘没有被人拐跑,娘是帮我们拐来了一个总督爹爹!我们不仅有娘疼爱我们,将来还会有个爹照顾我们,有什么不好的?”
这话说得大宝二宝两人都愣了愣,姜莲珠给他们说,她与廖久的关系时,他们俩第一时间内想到的是娘被人拐跑了。
心里下意识地就有些抵触。
而囡宝竟然想得与他们相反,是娘替他们拐来了一个总督爹爹吗?
二宝一回味,“大哥,囡宝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囡宝又继续道,“本来就是,娘亲不可能不要我们的,爹对我们也很好,没有人说不要我们!雪大它们也没有犯大错,它们就是调皮贪玩,大哥,求求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大宝还是不为所动。
不过,戒尺下去的力道还是轻了不少。
“我说得是万一,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世界上最可靠的还是我们自己,别人强大不如我们自己强大。犯了错就要挨教训,下次才能谨慎不会再犯了。”
囡宝小嘴一撇,苦兮兮道,“好,好吧,大哥你说得对,你打雪三的时候,能不能轻点……”
雪二还没有开始挨打,已经扒着它主子二宝的腿,开始嗷呜起来了,这意思是,让二宝也赶紧替它求求情……
这模样搞得二宝想同情它,都同情不起来。
他这只雪狼好像是有些欠揍。
这事情就是它带头搞出来的,难不成是随了他喜欢惹是生非的性子吗?
咳,绝对不可能的!
他姜跃早已经成熟稳重老多了。
***
船舱内,留下廖久与姜莲珠两人说话。
廖久道,“我刚去和向左商量了一下,不能让这水怪盘踞在这条水路之上,肯定会害人无数,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一定得找人来把它给清除了去,容不得一只畜生危害我大安国的百姓安危。”
姜莲珠抿抿唇,“得有准备的来,要不然是给它投食。这次要不是我用水雷炸弹威慑了它,怕我们今天也不好全身而退。如果不行的话,等我们俩哪天有空了,再来搞它。”
像这种凶物,杀了它是为民除害。
一样开灵智的野兽,雪大它们,乘风它们都不会害人,只有野性,没有凶性。
这水蛇吃人,她们亲眼见过它吃过那两个刺客,掉下去,尸体没有浮上来,还有船长给它烧香祭拜求平安,还有以往经过这里经常出事故的船只……这是只凶兽。
廖久从房间的窗户望出去,外面江水滔滔,他沉冷道,“我们俩暂时没空,我让向左通知当地州府派人清理它,不能再让它多害一天人了。”
“好。”她们还有更重要更困难的事情要去办。
这眼看着快要到京城了,她的心弦越拉越紧了。
今天水底刺杀不行,不知道还有没有后手。
姜莲珠又问,“毛书榕哪里,有没有事?”
“没事,有影子护卫专门看守,刺杀的时候,刺客连他所在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水怪逞凶的时候,他们也没受半点影响。”
“那就好。”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
姜莲珠道,“进来。”
向左推门而入,“主子……”
欲言又止,像是有重要事情要汇报。
姜莲珠见这情形,“你去忙?”
廖久不动声色,对向左道,“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不用避着姜大夫。”
“是,”向左拿出一卷小信来,“这是刚刚收到向西发来的鸽信。”
姜莲珠好奇道,“咱们在船上,还能收到鸽信吗?”
“嗯,有专门训练的信鸽不是按固定的位置找投放点,而是按气味接收入寻找投放点,咱们在楚北府停留了两天,刚才在江面上又停留了几个时辰,信鸽能追上这边的气味。”廖久耐心地给她解释。
姜莲珠恍然大悟。
廖久没有看信,问向左道,“信上说什么。”
向左回,“向西说,宝瓶国那边天麻参采摘失败,天麻参跑了!”
“为何?”
“主子,您自己亲自看。”向左把信递给廖久。
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一些字。
廖久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上面写着,因为二公主的机关术失利,把天麻参给吓跑了,向西他们派人都没有追上,说是不是天麻参也不确定,因为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又不让隔得太近,他们去的人不多,远远看着,张太医指着一根像胡萝卜叶子的植物说那就是天麻参,二公主就用机关术去取,还没有靠近,那东西就不见了。
然后,张太医就说二公主不行,把天麻参吓跑了,后面寻遍了悬崖峭壁,再也没有找到第二棵了。二公主不服气,两人大闹,后面摔入悬崖去了,摔断了腿,又转指是六扇门的人不力,抓不到天麻参,害她受了伤。
回到客栈,张太医就去找了战王家族小王爷,要关押罪魁祸首二公主,六扇门保下二公主,有没有罪轮不到一个番王的小世子来定论,护送二公主与张太医回京了,已经在路上了,有可能先廖久他们一步到京城。
信上,还提醒廖久注意一些,张太医与二公主都对廖久擅自出离,有相当大的意见,他们均以写书信回京城去玄皇哪里告状了。
还有,向西说留了手下在宝瓶国,去找仙灵草的下落,有消息就会传回京城。
……
看完之后,廖久把信细细的撕碎了,冷笑道,“战王家的小王爷掺和进来了,有点意思。”
向左道,“主子,要是顺利采到了天麻参还好,这下跑了,他们几方人士肯定会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一番,到时候……”
要是玄皇怪罪下来,怕是会麻烦了。
廖久神色淡淡,“没事,下去吧。”
向左无奈,看了看自家的主子,以及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姜大夫,出门去了。
姜莲珠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也不好插话,等向左走了,姜莲珠才问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