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再挣扎了。
就是她了。
他这辈子命中注定的女人了。
姜莲珠仰头瞅他,“你家人会同意吗?你能作主?”
廖久忙道,“我同意就成了,要是不行,我辞官归隐跟你去乡下种地去。”
姜莲珠怀疑的眼神,“没骗我?你家里人是不是,早就给你定好了门当户对的媳妇了?”
廖久投降,“没有,没有,我身上没有定亲……我也没有其它女人,家里一个通房与妾室都没有,我院子里伺候的也都是男小厮……”
虽然他母亲看好了几个,但他一直没有点头,没有婚书聘礼,算不得定亲。
如果没有姜莲珠出现,他也许就听了他母亲的安排,随便与任何一个女人成亲都无所谓。
但是,姜莲珠出现了。
他也认清他的心。
那就不一样了。
姜莲珠目光在他的脸上巡视一番,看他有没有说谎,半响之后,她才道,“为啥是男小厮?你喜欢男人?”
廖久被置疑了,“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还不知道吗?嗯?”
他小的时候,还是有侍女的,只是后面成年了,那些侍女总是对他有非份之想,他一气之下,就全部改换成了小厮。
女人在他看来,素来都是麻烦的代名词。
他甚至都不知道与姜莲珠如何相处得这么和谐……
姜莲珠在他那一声婉转的嗯字
廖久道,“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以前是我想差了,是我不对。原谅我好不好?”
姜莲珠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好。”
有什么不好呢!
这个男人爱她呀!
抛开他的身份,抛开一切的前因种种,现在的廖久单纯简直的是一个爱她的男人!
就够了。
人生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思前顾后,她有了三个好崽崽,现在又有了爱她的男人,她是多么的幸福!
将来的路,不论多困难多艰辛,她都不会畏惧。
向前冲啊!姜莲珠!
她郑重道,“廖久,你认定我了,以后就不准再反悔了哦!”
廖久也很认真的点头,“不反悔。永远不。”
“好,那我姜莲珠也允许你做我的男人,如果你要是反悔,我就亲手杀了你,把你五马八尸,挫骨扬灰……知道了吗?”姜莲珠咬牙切齿道。
顺便还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
廖久……他是不是要重新再考虑一下?谁家的媳妇还没有过门,就这么凶来着的?
真的不怕把人吓跑了吗?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姜莲珠对廖久还有些不了解,他家里的情况,以及六扇门的情况,她不清楚的地方就问,廖久能说的都给她说了。
最后,关于襄王府的事情,姜莲珠找廖久认真的捋了捋。
目前重中之重,要把襄王府的冤屈给平了,要不然,崽崽们的处境太艰难了。
可是,哪里又是那么好做的?事关重大,涉及谋反,事情又过去了好几年了,如果是恶意陷害,肯定不会留什么显而易见发现的证据下来……
好在廖久是站在她们这边的,有廖久的鼎力相助,再加上她们的决心,她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会有事实真相大白那一天的。
至于百花楼这股邪恶暗中势力,连六扇门朝廷都暂时没有找到头绪,她倒是不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大宝他们的事情解决之后,她没有顾虑了,就不用怕劳什子的百花楼了,迟早一天,灭了它们!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呢。
不一会儿,姜程氏悠悠转醒,姜莲珠去拔针,问她感觉如何?
姜程氏摸摸后脑勺,她道,“珠儿,我们这是在哪里啊?我怎么记得好像在赶路?咱们这是要上哪里去吗?崽崽们不上学了吗?我这脑子好像迷迷糊糊的,好像记不清事儿了……”
姜莲珠眨巴眼,这是间歇性失忆了?
“对,不上学了,我们要去京城,之前和您商量过的呀,哪里记不住了?”
姜程氏疑惑道,“我记得你去陪大宝赶考去了,后面就记不起来了,二丫呢?咱们去京城,医馆还开不开的?去京城做什么呀?对了,我还记得好像王老五回来,人呢?”
姜莲珠赶紧把她身后廖久拉出来,她之前把他藏着,怕又刺激了姜程氏,现在姜程氏问起,她才把他放出来。
“娘,他叫廖久,不是王老五,他是京城六扇门的总督,他让我们跟他去京城帮他们六扇门的人治病,大宝他们刚好去京城念书,大地方念书的条件好,学堂大,夫子多……我想想就答应了,娘亲,您觉得如何?”
廖久朝姜程氏尽量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现和气一些。
姜程氏恍然的样子,又接连打量了好几眼廖久,“啊,你不说,我还以为他就是王老五呢,可长得真像来着。那好啊,去京城好啊,我没有意见,你去哪里,老婆子我跟着去就成了,我帮你带崽崽们,让你好好治病救人当个好大夫。”
姜莲珠松了一口气,姜程氏这个病不知道是说好了,还是坏了。
反正目前间歇性失忆对她来说更好一些,至少不会回忆起那么可怕的场景,她自个儿受不住,容易情绪不稳。
但是,失忆肯定是不合常理的,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更严重,都说不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反正以后,不能再让姜程氏受刺激了,让她好好的调养。
一把年纪了,还跟着她过逃亡的日子,她想起来就心不安的。
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
“那好,我们就去京城。娘,您饿不饿?要是不饿的话,不早了,您休息,要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只管叫我就成了,明天天一亮就出发了,先在县城里留宿。”
姜程氏晕迷的时候,给她含了参片的,应该不会有饥饿的感觉。
果然,她说不饿,表示好着呢,让她们也下去休息。
姜莲珠答应了,等她睡着之后,她仍旧守着姜程氏没出门,她担心姜程氏夜里还有什么问题,就在外间的榻上躺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