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张坤一脸愕然。
“是的,需要提前一周,而且董事长见不见你还需要董事长确认,如果董事长愿意接见你,我会电话通知你的,请问需要登记预约吗?”
张坤眼角一颤,合着登记了还不一定见的到?还真是好大的派头。
靠,惹得我火了,转身就走。
还提前一周预约,下次你想见我,我让你预约一个月。
张坤嘴巴翘的老高,脑海里不断想着怎么办。
真预约的话,一周,他可没这么多时间浪费,他还要去找周雅琪呢。
不过就在这时,身后大厅出口突然响起一片脚步声,而张坤对面的迎宾少女也是脸色一肃,满脸恭敬的模样。
张坤一愣,转头朝身后望去,只见张坤脸色一变,然后大喝一声:“崔传常!”
随着大喝,张坤也跟着抬脚朝着身后的一群人大步走去,行进间气势汹汹,一双眼睛死死瞪着人群中的崔传常。
不过还没等张坤接近崔传常,或者说还没接近人群,只见两个黑人便拦在了张坤身前,张嘴便是一口浓郁的美式英语:“请站住,不要在前进,否则我们将视为敌意采取措施。”
两个黑人高高大大的,每人都有近一米九高,体格也十分壮硕,两人站在张坤身前,一左一右宛如门神,将张坤前进的路封的死死的。
黑漆漆的脸上,神情肃穆,双眼如虎视,紧紧盯着张坤一举一动。
充分显示了不友好的态度,丝毫不让人怀疑,如果张坤再继续前进分毫,他们强有力的双臂便会死死抓住张坤“弱小”的身子。
瞧着两个黑人保镖壮硕的身子,张坤却是嘴角一扬,露出一丝微微冷笑。
动手?现在这个世上,能和他动手的真没几个了,两个黑人,张坤还真没看在眼里。
你要真敢动手,我也就敢扫了崔传常的面子。
对崔传常始终不接电话的怒气,张坤可是憋了有一段日子了,正愁没有发泄的借口呢。就在张坤正要朝着两个黑人大步走去,活动活动身子骨时,一道人影快速走了上来。
“NO,NO,NO,住手,都住手。”
只见来人大叫着,从中间将两个黑人分开,然后大步朝着张坤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发出爽朗的笑声:“我亲爱的朋友,你怎么来了,到南非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你这样真的让我很失礼啊。”
随着笑声,崔传常走到张坤身前,然后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双手张开,狠狠抱住了张坤,还不时拍拍张坤的后背,以示激动。
说实话,看到张坤的出现,崔传常真的很诧异。
张坤怎么就来了呢?他来做什么?
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他的保镖和张坤便进入了对峙状态,而且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样子。
这时候崔传常就不能不出面了,他不可能看着自己的保镖对张坤发生任何不敬的行为。
不说张坤是他的救命恩人,就算仅仅是朋友两个字,奥本海默家族就没有这样对待朋友的方式。
所以崔传常站了出来,还狠狠抱了张坤一下,以示两人的友谊。
拥抱礼,这在南非是只有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间才能有的,而且拥抱的越紧,代表两人关系越好,越紧密。
听到崔传常的话,张坤眼角一颤,正准备出言反击,不过看到崔传常身后众人,最终还是张着嘴在崔传常耳边恶狠狠的小声道:“我也想打电话,可倒是要有人接啊。”
听到张坤小声细语,崔传常的笑声不自觉的停顿了下,不过很快就又自然了起来,轻轻放开张坤,不过右手依旧搭在张坤肩膀之上:“先不说了,走,到我办公室坐坐。”
说着,崔传常挽着张坤的肩膀朝着左侧电梯走去。
不过这时,崔传常身后一个二十多岁的秘书模样的少女忙追着走了上来:“董事长先生,一会公司经理会议就要马上开始了,您……。”
不过不等她说完,崔传常直接一摆手:“推到今天下午,我中国的朋友来访,现在我最首要的任务是接待好他,让他感受到我最真挚的歉意。”
说着,崔传常向着张坤歉意的笑笑,然后崔传常又转头朝身后的秘书吩咐道:“在Parkhyatt订下最好的宴会厅,今晚我要在那里举行晚会,为我中国来的朋友接风洗尘。”
……
崔传常的办公室坐落于这栋大楼的顶层,并占据了这一层超过一半的面积,而剩下的那一小半,也是属于崔传常的秘书和助理的办公场所。
所以,换种说法就是整个第六层,就完全是属于为崔传常一人服务。
出了电梯,经过秘书间,然后打开红木大门,后面是宽敞的大厅。
大厅向外的一侧是一整块巨大的落地钢化玻璃,一眼望去,能看尽远处风采。
而在玻璃之下,便是崔传常的办公桌,正对大门。然后办公室右侧,是一整排的书架,上面堆满了书籍,张坤诧异的看着上面近半的中文字体书籍。
然后在办公室左侧,居然还堆砌了一个小小的吧台,吧台后放满了各色酒饮。
至于吧台旁的一个小门,那里是崔传常平常工作时休息的场所,当然,也可以做一些隐秘的事。
进了办公室,崔传常引着张坤来到沙发区,挥退秘书和助理后,亲自从吧台给张坤倒了一杯橙汁。
他还记得张坤喜欢喝这个。
将橙汁放到张坤面前,崔传常这才轻轻坐到张坤对面,望着张坤那仿佛依旧残留着怨气的脸轻笑一声:“好久不见了,张坤,中国一别,这就是三个月了吧,怎么突然想起到我这边来玩了?”
张坤拿起桌上的橙汁大喝了一口,这一上午折腾的,他早就口干舌燥的,一口将橙汁喝完,张坤这才轻哼一声:“我是追/债来了,来找你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那什么金工厂。”
听到张坤的话,崔传常脸色不变,只是嘴唇不自觉的抿了抿,最终一声轻笑:“怎么,钱不够了吗?还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