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楼道的窗户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男子想叫两人把窗户关上。
但是看着白泽年的门前,又犹豫了,只好自己过去。
“阿嚏!”
男子擤了擤鼻涕,胡乱抹了几下,见两人都低垂着头,这才冷哼一声,背着手走远了。
男子走后,两个人的眼神直愣愣的。
暗处出现了几个身影。
黎宇伸出了手,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有些惊奇。
“他们真的看不见我们啊?”
“只是短暂的,我们得动作快点。”
门把手被轻轻地转动。
屋内的熏香袅袅。
白泽年长日在这种尔虞我诈的高压环境下。
每日不断高强度的脑力劳动,让他的精神状态一直处于紧绷之中,未曾得到过几日的安眠,只能靠大量的药物辅助。
这还是经过别人花重金求得的法子,才让能得以安眠。
门外的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感觉刚才好像晃神了一阵,只以为是自己太过困倦。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情况。”
“没有。”
见到只有他一人回来。
卫兵不由得好奇地问询。
“队长人呢。”
男子压低了声音。
“别说了,刚才我们找了半天。”
“结果那小子躲在卫生间不肯出来。”
“要我说,这小子肯定喝的酩酊大醉了,走进隔间时,我还是闻到了一股酒味。”
“王凡胆子可真大啊,这种时间还敢喝酒。”
细微的讨论声隔着门房,被过滤住了大半,整间房屋的隔音设计做的倒是完善。
门又被推开。
屋内满是昏暗。
紫色的灯光圈着屋内,幽暗静谧。
没有敢看的仔细,匆匆望一眼床上的身影,男子放心地合上了门。
门后的三人默不作声。
……
白泽年翻了个身。
短暂地眯了一会,熏香安抚着他的神思。
郁景站在了虞烟的面前,见白泽年穿戴整齐,这才悄悄挪动着身躯,将视线露了出来。
“不要!”
白泽年翻滚中,罕见地做起了梦。
他身在了斗兽场。
露天的场地,散发着野蛮粗犷的气息。
座位上满满当当的观众,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嗜血的兴奋。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自己正处于场中。
铁栅栏被打开,里面冒出的长毛怪物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身后的尾巴优雅地滑落。
“今天这悬念也太大了吧,这只是幼兽吗,这么弱小。”
“还好我下注在了那头狼身上。”
“你们要干什么,我是人,不是动物。”
他惊恐地逃向围栏,却被裁判用枪扫射赶回了场中。
“杀了他!上啊!给我咬。”
他被撵着逃蹿,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狼狈和屈辱的时候。
梦里的狼一直追逐着他,
长长的毛发,长长的尾巴,长了一张鬓毛茂盛的人脸。
都让他感到不舒服。
直到狼向着他的脸一口咬过去。
白泽年吓得惊醒了,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渍湿透了。
下意识地摸了摸床头柜,却怎么也找不到眼镜,尽管这眼镜是没有度数的。
白泽年睁大了眼框,朦朦胧胧地有几个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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