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凝心跳加速的看着姜圳,带着腼腆的柔笑朝自己一步步逼近过来,咽了咽口水,看了眼大亮的天色。
“阿圳,昨晚不是说好要先学习的吗?”
他微微挑眉,将她逼至角落,垂眸看着她神色紧绷如一只被围猎的小鹿,弯腰凑近她,低哑道:
“恩,学了,书看了,带图的。另外”
她双唇抿紧,偏开脸,感受着他温热馨香的气息撒在她面上。
因为呼吸加促,她胸口急速一起一伏,偏他还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她身上,她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无奈,她只能微微张口呼吸。
他知道她很紧张,他何尝不是?他喉咙滚了滚,温唇贴着她微凉的耳朵。
“另外,怕弄疼凝儿,我特意让人找了经验丰富的男子,也谦虚向他学习了一些”
噗,本来很紧张的初九凝,听见他这句话还是忍不住想掩面流泪。
“所以凝儿不怕,我会轻轻地”他安慰她不怕,但自己替她拢碎发的手却紧张到发抖。
他手顺势轻捧她小脸,她抬眸对上他灼热的目光,张口想说什么时他却不给她机会,直接低头,深吻落了她满唇。
她能明显感觉出今天他的吻狂热而野蛮,有一种要将她吞没在身下的暴风骤雨感。
她在思考自己是该跟着他沉沦还是冷静自持时,他直接抬起她两条腿挎在自己腰间,然后一把抱着她走到床边坐下。
她低头垂眸看着抱着自己的人,他微红的眸里写满疯狂却又努力克制。
他一只手覆到她脑后,按着她低头吻自己,他努力仰头亲近,就像在汲取什么琼脂甘露般。
看着他一脸沉醉的神情,她心一卸,终是选择也深深闭上了眼睛。
他褪去她外衣,然后翻身把人压到身下,准备大干一场时,屋外突然传来小雪人的声音,“公主!”
姜圳眉头一下紧皱,初九凝也缓缓睁开眼睛,她知道小雪人这时候来叫肯定有事。
她张口想应时,姜圳隐忍的问了句,“怎么了?”
小雪人知道里面肯定正热火朝天,虽然小黄人哥哥死活不愿意和她共享画面,但她猜得到。
所以这时候的她,真是就像一盆不合时宜的冷水。
可她也没办法,她来叫总好过等下天子直接过来吧?
她轻咳一声,“天子来了。”
哈?初九凝和姜圳对视一眼,她撑着想坐起身,姜圳用可怜兮兮又委屈巴巴的目光看着她。
“凝儿”
也感应到了他某处变化的初九凝,心虚地不敢看他眸子,咂咂嘴,“我去去就回。”
他才不信,他好不容易把气氛烘托到这一步,结果半途又被拦糊。
“不,做完再去!”他像个没吃到糖而满心怨气的孩子一样。
“可天子”
“那又怎样?他来得不是时候,等你也是应该的。”
“阿圳,乖哦。”
“不要乖,凝儿,你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难受。”他眼睛朦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她坐起来在他嘴角两边吧唧两口,“来日方长。”
姜圳心底却有种感觉,他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怕是很难再要到她。
可看见她为难的神情,他终是像泄了气的气球,极不情愿的从她身上离开,“你去吧。”
初九凝立刻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后回头看他,“阿圳”
姜圳抿唇叹口气,“我等凝儿回来。”
她朝他扬起一抹微笑,转身走了。
她走后,他坐在床上良久发怔。
“喵~”
听见猫叫,他微微偏头瞥了眼,努力扬起嘴角,伸出一只手,“小耳朵,来。”
小耳朵是他给它取的名字,小猫一跃到床上,然后走进他怀里,喵的叫了声,开始舔他手背。
他温暖的手揉了揉它小脑袋,小猫一脸惬意的闭上眼睛。
啊,它真的超喜欢阿圳,温温柔柔的人好舒服。
初九凝带着小雪人来到前院花厅,果然看见越安正坐着在等。
她深呼吸调好情绪,迈步进屋行礼,“天子。”
越安微微皱眉的看着她,凤睿宫并不大,她从后院走过来的时间未免有点太长。
“昭和,你知道天启城吗?”
初九凝以为他突然这样问是想试探什么,但把低级系统以前的记忆过了一遍,也没有天启城这个关键词。
所以她只能摇了摇头。
“天启城是天族三十大城之一,人口有十万多,朕把它赐给你做封地,可好?”
赐封地给她?为什么?她微讶抬眸看他。
李全伸手扶着越安站起身来,越安向她走近两步,“有了封地,这两日你便让人收拾收拾去封地吧。”
噢,原来如此。被他下逐客令的感觉还真不好受,她垂着的手握了握,想到自己还未找出那个幕后黑手,所以拒绝道,“我不走!”
越安对她的答案似乎意料之中,他目光微动,余光瞥了她一眼。
“稍后朕就会让人来下诏。”说完,他就扶着李全走了。
这意思就是,不管初九凝愿不愿意,她都要离开天宫去封地。
另一边,剪瞳在把酒壶里最后一滴酒倒进杯里,然后拿起一饮而尽,咂一下嘴,一脸回味的感慨道,“果然是好酒!”
坐在他对面的君栩微微低头,“再好的酒也不要贪杯。”
哈哈。剪瞳仰头笑了两声,“知道了,我的大堂哥!不过为了回报你请我喝这么好的酒,我告诉你,圣女已经确定了。”
君栩拿着杯子的手一紧,抬眸看他。
剪瞳知道他这目光是在问那个人是谁,剪瞳撑着桌子站起来,手伸进怀里拿出一个信封,丢在一旁的地上。
“我这要是用嘴告诉你相当于泄露天机,会遭反噬的,而我不像师父和师兄,一心醉在演算天机上,甘愿承受反噬,所以还劳烦九皇主等我走后自己捡吧,这是我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哈哈哈。”
说完,他就仰头大笑着走出了包间。
君栩拿起面前的茶杯饮了口,然后放下,他目光微动,往楼下瞥了眼,看见剪瞳大步往前走的背影。
他放在桌上的手纠结的紧了松,松了紧,终是站起身,走到那信封旁,缓缓蹲下,修长的手拿起那信封,然后从信封中抽出一张写了名字的纸。
烟姣姣。
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