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后,剪瞳带着她回到房间,她飞到一张桌子上,走到二十包瓜子旁。
“儿砸,爸爸要吃瓜子。”
正在忙的剪瞳回头看了一眼,下一秒就冲过来把那二十包瓜子护住。
“这些你不能吃!”
“为什么?”
为什么?剪瞳伤感的垂眸看一眼自己护住的瓜子,眼眶发热泛红,声音低沉嘶哑道:
“因为这些都是我小师妹送我的,你要吃瓜子,我明天去给你买。”
说完,他抬手抹去眼里的泪,然后找来一个精致的箱子,把瓜子都放进去收好。
她飞到坐在桌前的剪瞳肩上,伸出一只鸟翅膀摸摸他的头。
“儿砸不哭,你小师妹说不定变成鸟回来找你了呢?”
剪瞳却一下双手掩面呜咽道,“师尊说,地狱炼海能把人的三魂六魄烧烬,让人没有往生,所以小师妹回不来了,更不可能变成鸟回来找我。”
初九凝鸟翅膀掩面,这个憨货,都这样暗示了还GET不到,汰!
她不理他了,转身飞到他床上,两只翅膀打开,仰躺着闭上眼睛,听着他呜咽的哭声,嘴角含笑的自顾自惬意睡觉。
等剪瞳哭完,出去洗个脸回来,走到床边准备睡,就看见床上睡了一只四仰八叉的黑乌鸦,微鼓的小肚子还一起一伏的。
他垂头吐口长气,爬上床,一边小心翼翼地把鸟捧到床最里面,一边自言自语道:
“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和我那没心没肺的小师妹真是一模一样!”
把鸟轻轻放下,他找了块毛巾当小被子给她盖好。
都弄好后,他才小心翼翼地的侧躺在最外面。
早上天刚亮,剪瞳就被一只鸟翅膀摸脸摸醒。
“儿砸,起床了,爸爸肚子饿,早起的鸟才有食物吃。”
剪瞳往窗户边瞅一眼,天还蒙蒙亮呢,他翻转一个身。
“爸爸乖,我们再睡一会。”
初九凝跳到他枕头上,“儿砸,你再不起来我要直接拉鸟屎在你床上。”
下一秒,剪瞳登的就坐了起来,“你敢!”
“儿砸,既然起来了,快带我去吃好吃的吧。”
剪瞳仰天哀怨的嗷一声,“师尊不养宠物真是先见之明!”
换好衣服后,大冤种剪瞳就头顶着他的宠物出门了。
路上,偶尔遇到一些早起练功的弟子,看见他头上的鸟,便纷纷问他,“剪瞳师兄,你养宠物了啊?”
不等剪瞳自己介绍,初九凝就叽叽喳喳说,“我的名字叫爸爸,是一只想变成凤凰的黑乌鸦,你们叫我的名字,我可以展示一个才艺哦。”
于是,底下一堆弟子纷纷抢着叫“爸爸,爸爸。”
初九凝笑得合不拢嘴,应都应不过来。
而她所谓的才艺就是在剪瞳头上跳一支鸟芭蕾。
剪瞳拿出镜子照了下自己乱糟糟的发型,重重叹口气。
“爸爸!不准再站在我头上,给我下来!”
“好嘞,乖儿砸。”
剪瞳带她去弟子食堂吃饱喝足后,说,“等会师尊要给我上课,你就自己飞远点去玩,我练剑时再找你,知道吗?”
她却忽然抽抽假哭道,“儿砸不爱爸爸了,不要爸爸了,嘤嘤嘤。”
这什么跟什么?剪瞳皱眉的看着她两只鸟翅膀抹着根本没有泪水的眼睛。
“我不是说了等我练剑的时候找你吗?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上课?”
他吐口长气,“我怎么带你一起上课?师尊看见你,挥一挥衣袖,你就能被吹出第一仙门。”
“可是我可以藏在你怀里啊,首先第一仙门没有规定说不能养宠物吧?第二,现在我是你的宠物,他无权处理我。”
他摸了摸下巴,“你说的有那么点道理。”
她嘿嘿一笑,低头顺着他领口钻进他衣服里,然后躲在他衣服里仰着小脑袋看他。
“你看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剪瞳看着自己胸前鼓起的一块,无语,她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你到时候拿书本挡一下不就好了吗?”
最后,剪瞳只能随她了,只是等下被君栩发现,被君栩丢出第一仙门,她可别怨他。
君栩一开始的确没发现异样,但剪瞳今天一直把书本立起来,他才觉得肯定有什么。
他食指微动,剪瞳面前的书就忽然“啪”的倒下,君栩一眼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鸟脑袋正从剪瞳胸前的领口探出。
下一秒,鸟脑袋就缩了回去。
剪瞳心虚地呵呵笑。
君栩竟也没说什么,垂眸,手指轻动,剪瞳面前倒下的书重新立了回去。
课讲完,君栩叮嘱他等下练完剑可以去看下飞羽。
剪瞳连连点头,“是,师尊。”
君栩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胸前鼓起的那一块,扭头直接走了。
“爸爸,师尊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初九凝立刻钻了出来,她撑个懒腰,“师尊刚才对我睁只眼,闭只眼,应该就是默认我以后可以留在第一仙门了吧?”
剪瞳拿上自己的剑,走到外面坪地上,“应该是吧,反正你少去师尊面前晃悠就行,好好跟着我,明白吗?”
“恩恩,儿砸,我会的。”
剪瞳拔剑,“你去一旁树上,我练会剑,等下我再带你去看大师兄。”
初九凝展翅飞到一旁的树上,但看了会她觉得好无聊,差点睡着从树上掉下去。
而且她有些渴和饿,见剪瞳练得正起劲,她也不想出言打断。
想到第一仙门后山有一片仙梨林,如今正是成熟的时候,她就自己飞走了。
飞到仙梨林,看着满树的硕果累累,初九凝不客气了,直接对着一个梨子就狂啄了起来。
汁水丰沛,真好吃啊。
“小鸟,好吃吗?”
“好吃!”然她下意识的答完,整个人,啊呸,不是,整只鸟就怔住了。
刚才那声音是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