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初九凝他们一行人便坐着玲珑郡主的花车向花族花城而行。
剪瞳目光兴奋的打量着花车的内部,感慨道,“玲珑郡主,你这花车里外都很漂亮,不过从外面看只能乘坐两三人的样子,进来后却大得出奇。”
玲珑郡主浅浅微笑,“仙长快过来用茶吧。”
他笑着点点头,然后不怕死的强行坐进初九凝和越安之间,然后捧起面前的茶杯嗅了嗅,“哇,这香味沁人心脾。”
越安冷冷的瞥了眼硬坐进他和初九凝之间的剪瞳,嘴角讥诮一勾等着看好戏。
“噗!啊,好烫啊——”剪瞳一下将喝进嘴里吐出来,张着被烫的嘴,一脸痛苦。
明明他要喝的时候唇碰到茶水温度还是适宜的,但进了嘴后就变得滚烫无比。
他马上想到是越安搞的鬼,海族个个都是御水高手,所以把凉了的茶水突然变得滚烫有何难?
“海王!”剪瞳咬牙切齿的叫了他一声,但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转头抱住初九凝一只手臂,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小师妹,你要为二师兄做主啊!”
初九凝心疼的看着他,“二师兄,张开小嘴我看看。”
越安冷笑一声,“就他还小嘴?”
初九凝不由瞪他一眼,他轻哼偏开头,小声说,“活该!那么多地方他不坐,非要挤到这里来。”
“小师妹,你听见了吧?他骂我活该!”剪瞳委屈巴巴道。
初九凝安抚的摸摸剪瞳的头,“二师兄乖,我找找我储物袋有没有烫伤的药。”
“神女,让他含着这个果子就可以了。”玲珑郡主递来一个绿油油的果子说。
“谢谢玲珑。”她接过果子,赶紧喂剪瞳吃进了嘴里。
剪瞳含着清清凉凉的果子果然好了许多,但他还是抽咽了两下,抱着初九凝一只手臂撒娇道:
“小师妹,要抱抱疼疼举高高。”
说着,头一歪就准备靠进她怀里。
对面的飞羽默默扶额,师弟为了争宠果然连命都不要了。
初九凝正不知所措时,越安及时出手一把抓住剪瞳后领,将他拉进自己怀里躺着。
“来,过来让哥哥看看,疼疼你。”
“啊!你这个变态,放开我!小师妹,救我。”
初九凝看着把剪瞳抱在怀里的越安,赞赏的点头,“二师兄,不要挣扎,学会享受!乖!”
剪瞳气得直翻白眼,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居临渊讥讽轻笑,“海王不愧是个狼人,比狠人多一点。”
越安恶狠狠瞪一眼居临渊,手肘压住躺在自己腿上的剪瞳。
“学会老实两个字怎么写了吗?”
剪瞳不服道,“你以大欺小,算什么男人!”
越安不屑冷哼,“那你整日哭哭啼啼的跟师妹撒娇就男人了?”
“我跟我小师妹关系好,要你多管闲事!”
越安慵懒半垂的眸子渐冷,下一秒,剪瞳就感觉自己嘴里像结了冰一样的冷,还张不了口。
他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初九凝一把将他拉起来,看向越安,“海王”
越安凌厉的目光看向她,她不由打了个哆嗦,赶紧改口叫了声“好哥哥”。
越安冰冷的脸色立刻缓了下来,剪瞳也感觉嘴里的冰化了,他抓着初九凝就要哭诉,初九凝却附在他耳畔小声说:
“二师兄,我也是受他淫威胁迫的受害者,所以我们就不要再以卵击石了。”
剪瞳无语,他哼的起身,径直走到飞羽身边,双手环抱胸前,一脸气鼓鼓的坐下。
而跟他们不熟的玲珑郡主在看了这么一出大戏后,也觉察到了初九凝和越安之间的微妙,她不由颔首浅笑。
早就听闻当今海族海王是个十分桀骜不驯之人,没想到竟也通了情窍,还是个喜欢吃醋的小心眼。
“玲珑郡主,不知是否方便告知,花神被初九凝拿走的东西是什么?”居临渊看着她问。
玲珑郡主轻轻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问了哥哥好几次,但他从始至终不肯告诉我一个字。”
居临渊和身旁的宋祈夜神情凝重的相视一眼,当事人初九凝心虚的低下头,装死。
“玲珑郡主,那你能和我们说说花神和初九凝是怎么认识的吗?”剪瞳出声道。
玲珑郡主看剪瞳一眼,轻叹口气,“我和哥哥原本是花族北境王府的世子和郡主,后来因为王府被陷害,父王带兵造反失败,然后父死母亡,王府上下356口除了我和哥哥全部被斩杀”
玲珑郡主只讲了一个开头已是泪流满面,剪瞳等人看得于心不忍,也不敢再追问后面的事情。
等她哭过后,情绪稳定了些,她才继续讲述道:“我和哥哥虽然没死,但被判流放极北三千里。
而在流放路上,那些兵卒对我起了坏心,他们强行把我从囚笼里拉出来,直接当着哥哥的面要对我不轨。
我被他们一群人粗暴地按在地上,听到哥哥嗓子都吼哑了”
剪瞳听得手一下紧握成拳,恨不得自己当时就在场把那些畜生活活打死。
宋祈夜目光沉重的看着面前的茶杯,“玲珑郡主不必说了”
剪瞳也红着眼眶低下头,“对不起,玲珑郡主”
玲珑郡主却破涕轻笑,“谢谢各位的体谅,不过放心,我最后并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因为,那个时候九凝姐姐出现了。
她虽然一身黑衣,但像神祇一样从天而降,落在我和哥哥的面前,把那些欺负我的人全部都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了”
花族花城花神殿内,月光下,落梨手拿着酒瓶,颓废的靠榻而坐。
他仰头抬眸看着漆黑的夜空,眼前再次浮现出那抹从天而降的黑色背影,高傲凌厉不可一世。
可是当她回过眸看他时,又只剩下满满的温暖。
想到这里,他举起手里的酒瓶吨吨吨往嘴里灌,心好痛,痛得想要死掉。
“姐姐明明答应过我,永远不会离开我们的,为什么骗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