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冬见贺言一张俊脸都黑了,生怕他真的被父母吓跑了,这言家好不容易有个如此卓越天赋的人。
他赶忙开口解释:「其实也没什么规矩,这是这些年这几家的关系比较紧张,有些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能结婚。」
说到这里,他见贺言的脸更黑了,立刻转口道:「不过,如今你们一起回来,还是这层关系,想必如果简兮认亲顺利的话,说不定三家的关系都能得到缓和,你们的事情也能顺利解决。」
「我先声明,我首先作为言家的家主,是不会反对你们的,只要简家和舒家同意,我绝对没意见。」
他其实早就有想要缓解三家关系的念头了,这些年三家关系紧张,导致三家没了商业往来,在三岛之间也少了很多往来,这其实对于三家,甚至整个星宿岛群来说,都是不利的。
听了言冬的话,言老爷子和老太太也听明白了,敢情这两个孩子是一起从岛外回来的,这还真的是够巧合的。
外婆忍不住问道:「既然你们两个回来了,那舒家的后代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言老爷子和老太太虽然知道当年的意外让言夏和舒阳、简墨忱三人都已经丧生,可是并不知道简墨忱和舒阳两个人是结了婚,还生了孩子,就是简兮这件事。
在她的认知里,还以为三个人分别结婚了,然后也会有至少三个孩子才对。
贺言和简兮闻言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简兮直接道:「回来了。」
她向来言简意赅,不善多言,这三个字就让外婆更加误会了。
「回来了?你在哪儿?是回舒家了吗?小言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既然都让简兮来家里做客了,也把人家一起带来嘛!」
贺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宠溺的刮了简兮的鼻梁一下:「你呀,看看又淘气了不?」
他的举动让简兮很不舒服,毕竟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前,还是男朋友家人的面前,这么打情骂俏实在不太好意思。
她脸色微红的别开脸:「我哪儿有。」
她的确不是故意要闹误会的,只是她习惯简单回答了,谁想到还让外婆误会了。
贺言知道简兮脸皮薄,没再得寸进尺,而是解释道:「外公外婆,简兮的父亲是简家人,母亲是舒家人,所以她既是简家的后代,也是舒家的后代。」
「啊?原来当年简墨忱娶了舒阳啊?难怪呢!」
外婆这才理清关系,心里不由得感慨,岛上因为他们三个三家不再联姻,他们三个,却是两个在一起了。
简兮附和道:「是的,我父亲就是简墨忱,我母亲就是舒阳,我算是简家和舒家的孩子。」
外公外婆这才理解了言冬的话,难怪他说三家的关系都能得到缓和,只要简家和舒家同意,他绝对没意见。
原来是因为简兮直接代表了简家和舒家两个家族.
很快厨房做好了晚饭,招呼一行人去餐厅吃饭,饭桌上外婆一直拉着简兮聊天,即便简兮不善言谈,外婆一个人也说东说西的高兴的不亦乐乎。
贺言一边帮简兮剥虾,夹菜,一边和外公聊天。
只有言冬一个人坐在一旁,孤零零的,一张脸都是黑的。
苏蓉回娘家了,虽然他刚才嘴上说她愿意走就走,走了就别回来之类的狠话,可是这会儿又开始想了。
他几乎每顿饭都是苏蓉陪着吃的,今天这样的情况也是史无仅有的。
以前苏蓉回娘家的时候,他都是奉陪的,甚至可以说他们夫妻俩结婚这么多年都没分开过。
他一个人看看侃侃而谈的母亲,再看看一脸和煦的父亲,就觉得自己更孤单了。
随后,他自斟自饮,独自喝着闷酒。
饭过半时,言老爷子终于看向儿子,开口问道:「苏蓉呢?是不是被你气跑了?我听管家说人是拎着一只大行李箱走的。」
言冬转眸瞪了一眼在一旁候着的管家,管家赶忙垂下头,不敢直视老爷子那难看的脸色。
但父亲问话,他还是得实话实说的,「是,她回朱雀岛了。」
言老爷子冷哼一声:「明天一早,你就亲自去把人给我接回来,听见没有!」
言冬心里默道:「为什么不是今晚呢!」
他此刻是真的有心立刻马上就奔去朱雀岛,就算今天把媳妇接不回来,也能搂着媳妇在丈母娘家睡觉啊。
可是他毕竟也是一家之主,他也是要面子的,自己肯定不能说这些话,也不好先放下架子跑去接媳妇,如果是父亲大人交代的,那他就有情可原了。
没办法,父命难为嘛!
可是,为什么父亲偏偏要说明天,为毛要等到明天?那他今晚怎么睡觉啊?
一个人独守空房?
想想心里就难受!
早知道就不把话说得那么重了,可是谁让苏蓉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此刻言冬心里的两个小人已经开始打架了,一边在骂自己,一边在树立自己丈夫和一家之主的威严。
这样的斗争让他更难受,他索性放下筷子,「爸妈,言贺,简兮,你们慢慢吃,我吃好了,先去书房处理一点公事。」
说完就逃也似的往外走,言老爷子在后面吼道:「明天去接苏蓉,听到没有。」
言冬立刻道:「听到了。」
怎么能听不到,如果老头子说今晚去接,他现在就出发。
贺言和简兮就这么在言家住了下来,言贺的a检测结果出来时,言冬还没从朱雀岛回来。
不过,他已经提前让人安排了给贺言接受专业的训练。
毕竟是言家嫡系的后代,在言家都要经过特别培养的,尤其他又是天赋如此的好,自然更不能浪费。
简兮沾光,和贺言一起接受培训。
他们每天上午有武术老师的课,下午有经济学老师的课,晚上有文学老师的课,每天的时间都从早到晚,安排的满满当当的。
这天,他们刚结束了一天的课程,言寒与就来了。
「言贺,有件礼物送你。」
贺言好些天没看见言寒与了,看向他,等着他的礼物。
言寒与故意卖弄玄虚:「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