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收起了大道磨盘，突然感觉一阵无力。
也就是，开始反抗不了，后面所做的一切努力其实都白搭，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一切成为了定数而已。
这一刻，季凡感觉自己好像明悟到了什么东西，一缕灵光在脑海中闪现，但又没有真的抓住。
在那一瞬间，季凡感觉自己好像触及到了大道真义。
最终。
季凡还是彻底放弃了，他的想法已经无所谓了，垂钓者“倾”的目的已然达成，自己再胡闹下去，只会坏事儿。
而事实上。
一切正如季凡所说。
三天之后。
根本没用季凡去“剖腹产”，母体自己便打开了，一道红衣身影，走里面走了出来。
正是赤芊芊。
不过当季凡和狐剑心看到赤芊芊的状态，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擦！”
“怎么会这样！”
两人同时惊呼出声。
因为此刻的赤芊芊，返老还童了，不再是那个身材高挑，婀娜有致的女妖仙形象了，而是变成了一个只有几岁大小，如瓷娃娃一般的精致小女孩儿。不过这张脸，还有身上的气息，依然能辨别出来，这就是赤芊芊。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合道’了，但是也变小了。”赤芊芊摊了摊小手儿说道。
这就是新生的状态吗？
季凡傻不愣登的看着。
毫无疑问，赤芊芊确实变强了，她在母体之中脱胎换骨，修为激增了一大截，直接进入了“合道”层次。
但是也因为这次脱胎换骨，她实现了一次返老还童，变成了一个几岁大小的小女孩，萝莉的不能再萝莉了。
再萝莉下去，就成婴儿了。
“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我要骑在你的脖子上。”赤芊芊冲着季凡张开雪白娇嫩的双臂。
“你灵智也返老还童了吗？”季凡道。
接下来。
季凡和狐剑心围着赤芊芊转了好几圈，确信无疑，这就是赤芊芊。“那件血衣呢？”季凡不禁问道。
因为现在赤芊芊身上穿的衣服，依旧是她以前的那套红色仙衣，不过可以自形变大缩小，完全适合任何体型。
“那件血衣融入到了我的血肉之中，现在和我彻底融为一体了。”赤芊芊解释道。
季凡叹了口气，道：“让你别下来别下来，你看，现在惨了吧，胸和大长腿都没了。”
“你以为我想啊，当时那个状况，我肯定是状态不对的，你都不拦着点。”赤芊芊白他。
季凡默默无语两眼泪，拦来着，但出手的是一个真正的者啊，凭现在的他，怎么可能拦得住？
“先离开这里吧，我想这九重圣天，咱们不用待，和垂钓者有关的地方，果然不详，真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狐剑心建议道。
“嗯。”
季凡点点头。
他们离开了这座星空深渊，然后以惊人的速度，遁出了九重圣天这片禁区，出现在那片银色大宇宙之下。
“这里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我们洞悉了那个禁忌女人的成长，但现在……我算是变成她了吗？”
赤芊芊坐在了季凡的肩膀上，身材娇小，一袭红衣，精致如瓷娃娃一般，成了一个小仙子。
“严格意义上来说，你还是你，只不过在某个时期，你会成为她。”季凡说道。
“什么我还是我，我惨了……我的本体姿态变不回去了。”赤芊芊带着哭腔，大眼睛中，噙满了泪水。
“什么意思？”
季凡一愣。
然后他便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赤仙帝和赤芊芊，都是朱雀血脉，赤芊芊的本体也是一只朱雀。
但是现在，赤芊芊的本体状态没了，确切地说，她的朱雀血脉彻底消失了，现在的她，是人族。
虽然气息和相貌还是她，可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事件了，父皇，我对不起你，我把你给我的一身血脉弄掉了，我……我特么成了胎生动物了。”赤芊芊痛哭流涕，而且不是做样子，是真的哭了。
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种族骄傲的，更何况是珍贵的朱雀血脉传承者。
任何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了物种，即便是相貌没什么变化，依然无法接受。
“父皇啊，女儿真的对不起你啊，我不配做你的女儿，不配做赤仙帝的公主，我现在成了一个万恶的人族了。”赤芊芊痛哭流涕，好像言谈举止都变成小女孩儿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哎，你这么说过分了，我就是个人族。”季凡黑着脸说道。
“本来就是，你们人族古往今来干过多少缺德事儿啊，好人本来就有限。”赤芊芊越说越委屈。
“你再说我真翻脸了。”季凡道，哪有这么说大实话的。
无奈之下，季凡只能轻声安危。
赤芊芊变成小女孩儿之后，虽然记忆没变，修为也增长了，但好像本能的会出现一些小孩子的举动，一时间闹得季凡举足无措，他真没带过孩子啊，尤其是没带过小女孩儿。
“别哭了好不好，乖，健康哥哥给你跳个舞吧。”季凡道。
“滚~~”
赤芊芊泪眼模糊的娇喝道。
终于。
赤芊芊总算是安静了下来，现在她不接受现实也不行了，自己确实已经不是朱雀血脉了，而是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一个人族。
此刻，精致如瓷娃娃一般赤芊芊坐在季凡肩头上，求着安慰。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
虽然失去了一身朱雀血脉，但赤芊芊的人族血脉无疑更强，弹指间，可灭杀成片的星辰，这在以前绝对是做不到的。
“我觉得，我能秒杀合道级。”赤芊芊看着狐剑心说道。
“你看我干什么？”狐剑心道。
“银天河三成之力所化的分身，早在两年前就消散了，我觉得我们现在缺少一个坐骑。”赤芊芊笑嘻嘻的说道。
无奈之下，狐剑心变成了本体九尾白狐，承担了坐骑的责任。
他不想当坐骑也没办法，因为赤芊芊总琢磨着弹他“脑瓜崩”。
一想到赤芊芊弹指间灭杀成片星辰的举动，狐剑心都觉得不寒而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