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花念凉,身形已经开始快速闪动,玉箫一抬一落间,又一混子被击飞出去,不省人事。
彭力好歹也是打架能手了,立马找了个机会绕到了花念凉背后,大腿一抬,就欲一脚踹倒花念凉。
古小天看的无奈摇头,这彭力果真是个门外汉,他还美滋滋的以为自己得了逞,殊不知这是花念凉故意露出的破绽罢了。
花念凉双脚点地,整个人腾空而起。
彭力的这一脚落了空,步子跨的太大,险些劈了个叉。
反观花念凉则早已跃到了彭力的身后,稳稳落地。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玉箫一挥,萧上突开一柄利刺,便直接刺向了彭力的小腿。
彭力被刺的吃痛大喊,花念凉压根也没有手下留情,接着起身又是一记落花掌,击打在了彭力的面目上。
彭力整个人朝后飞了数十米之余,牙都被打掉了好几颗。
其余的小混子见了花念凉的本事,才反应过来这花念凉是个武者。
武者和普通人的差距,哪怕是一段武者和普通人,那其中差的也是十万八千里了。
一段武者只是真气不强,显露的不明显,不代表没有。@首发网址:Https://
普通人哪怕是力气大一点,在一段武者面前也是得乖乖挨揍的份。
混子们对于彭力压根也不怎么忠心,见彭力和自己的两个同伴被人打的如此狼狈,立马一哄而散。
花念凉问道古小天,“杀不杀?”
彭力彭文,这两个名字花念凉怎么可能不清楚其中的道理,那可是古小天日日夜夜都在苦恼的彭家之人,杀了那是大功一件,但自己可不能主动,必须要得到古小天的指令。
古小天摇了摇头道:“一个私生子罢了,我若真杀了他,彭家肯定会拿这事开始一番动作,把他弄醒,我问他几件事。”
花念凉应了一声,走向彭力,玉箫轻轻的在彭力的脑门上一点,彭力原本紧闭的双眼立马大睁。一睁眼便看见了花念凉,哪里还有一点高贵富人的模样,立马磕头求饶道:“女侠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古小天走上前去,蹲在了彭力的身前,“彭力,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若答的好,我放你一条生路,答不好,下去和阎王爷报道吧。”
花念凉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耳熟。
感情古小天吓唬人还是有公式的!
彭力颤颤巍巍道:“古小少爷请讲,彭力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放我一条生路的恩情,我来世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的!”
呵,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借势欺人的罢了。
古小天借过了花念凉的玉箫,抵在了彭文的脖颈上,“你是自己闲的没事来找我麻烦的,还是你家里人指示的?”
彭文支支吾吾半天,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背叛自己的父亲啊。
古小天见彭力不答,玉箫往前进了几分,萧上的刺已有几分扎进了彭力的脖颈里,鲜血顺着刺,流到了玉箫上,最后滴答在了地面。
彭力被吓得***传来一阵尿骚-味,这人居然被吓尿了!
这人压根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在生死攸关的当头,自然会选择保命,“是常侍卫通知我的,我父亲让我近日多找找你的麻烦!”
“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
“不知道,真不知道!我父亲让我这么做,我就这么做了,别的我真的不知道,小少爷,你行行好,饶我一命吧。”
彭力此时鼻涕和眼泪已是在脸上融为了一摊,不顾古小天手中的玉箫,疯狂的在地上磕着头,脑袋都被磕破了。
古小天知道问彭力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转身便走了。
从繁荣道头走到了繁荣道尾,古小天实在察觉不到有谁是移花宫的弟子,虽说武者有真气护身,但想藏匿真气也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随即,转身问道跟在身后的花念凉,“刚一路走来,你可有眼熟之人?”
毕竟这花念凉也是移花宫弟子,若真是有同门她一定是多少见过几面的。
而花念凉却摇头道:“没有,应该是还没进入,或者是不在这条道上。”
这一日寻人无果,古小天心急也没有用,只好打道回府了。
彭力如劫后余生一般,还在地上躺着,就见常侍卫从远处走了过来。见到常侍卫的彭力就如同见到亲人一般,连滚带爬的去跟常侍卫告状了。
他趴在常侍卫的脚边,抱着常侍卫的大腿哭喊道:“常哥,您可一定要给我报仇啊,古小天身边那个娘们是个武者,老霸道了,您看看我这牙!”
说着,他还特意指了指自己被花念凉打掉的两颗大门牙。
常侍卫嫌弃的一脚踹开了彭力,“彭力阿彭力,就算是没有那个女的,你也打不过古小天。”
彭力疑惑道:“为何?”
常侍卫笑道:“古小天这一年压根也没有去什么江南,而是去了太白。彭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也该知足了,该为彭家做些贡献了。”
彭力不明白所谓贡献是何意,还想继续问的明白,就被常侍卫一手刀劈晕,扛在肩上向着彭府走去
京都的夜色静悄悄。
彭文已回到了彭府,跟彭一华两个人在大房长谈许久,最后两个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邪笑。
彭一华问道:“彭力那废物肯定是失败了,接下来如何打算?”
彭文不作任何犹豫道:“这枚棋子已经活的够长久了,是时候让他从棋盘上被提了。”
彭一华自然明白彭文的意思,彭力只不过是他放出去的一个烟雾弹而已,激起古小天的愤怒,再把彭力的死全部归结于这场古彭之战身上,到时候他们便可拿此事做文章,古家便亏了理,京都之中定会有不少家族倒戈向它们。
彭一华继续问道:“文儿,如果我们真是要与天下作对,你可有什么想法?”
彭文笑着回答道:“父亲,如果这个天下是有我们彭家说了算,应该是让别人来应和我们的想法了。”
两人说话间,常侍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爷,彭力醒了,吵着要见你。”
彭一华在屋里递给彭文一个眼神,彭力笑着点头。
彭一华在屋内回道:“那便把他带过来吧。”
常侍卫架着彭力来到了大房内,彭力见到彭一华,立马爬上去哭喊道:“爹,古小天上了太白成了武者,您怎么没告诉我,我差点死在那小子手里!”
转头,又看向彭文,投出了期盼的目光。
他知道彭文是移花宫的弟子,而且实力不菲。自己打不过古小天,那就让自己的哥哥出手。
很可惜,彭力高估了自己在彭家的地位,他原以为彭一华和彭力都对自己十分好,是不计较他私生子的身份,视如己出。
但只不过是他们彭家的一颗棋子罢了。
彭一华的态度一反往常,一脚踹开了彭力道:“你这废物,你那母亲整日借着你的名号吃我的,用我的,我都忍了。我还希望你也能成为武者,跟你哥一样进入八荒门派,结果到头来你还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
此时,常侍卫又捆着一人来了,这人正是彭力的生母。
彭力见到了自己的生母,立马哭着喊娘。
彭力的生母被毛巾堵住了口,呜呜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但眼角已留下了许多泪水。
彭一华淡淡道:“常侍卫,动手吧。”
就见常侍卫取出腰间佩刀,一刀抹向了
彭力生母的脖颈。彭力的生母连喊都没能喊出来,便闭上了双眼,向着黄泉去了。
彭力不敢相信,整个人已经颓了,抱着头,“不可能,不可能!”
但这时候,他还是想着保命,立马拉着彭一华的大腿,“爹,饶我一命,我自己滚,我滚出京都,我跟彭家没有任何关系,放我走吧,爹!”
彭文此时缓缓站起了身,接过了常侍卫的佩刀,在桌角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桌角和佩刀碰撞发出的声音,就如同那屠夫磨刀之声。
这在彭力听来是如此的刺耳,哪顾什么脸面,蹿起身来就要往外面跑。然而,守在大门口的常侍卫,一脚就把彭力踹了回去。
桌布很快就被佩刀上的鲜血染红,整个佩刀又如同先前一样,光洁无比,但在彭力眼中看来,则是恐怖至极。
彭力哭道:“哥,饶了我吧,我一定全听你们的!”
彭文摇头,他可笑自己的这个“弟弟”没认清楚现实,他彭力今天必须死!
彭文背着刀慢慢走向彭力,彭力已经没有了力气,一动不敢动。彭文悠悠开口道:“如果你被古小天杀了,还算是有些贡献,到时候把你记在族谱里,也算青史留名了,可惜阿,到头来,你还是一个废物罢了。”
彭力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破口大骂道:“彭文,你丫不得好死!老子就算死了,做鬼都不放过你!”
彭文笑了,他喜欢看着死人在最后一刻的垂死挣扎。
但是,这也只不过是垂死挣扎,该死的人,还是会死的。
就见,彭文右手抬起,“噗”的一声轻响,利刃已经没入了彭力体内。
彭力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叫喊,眼睛睁大,静静地望着自己的胸口。
又是“噗”的一声,彭文取出了利刃,一把扔在了地上。
随着一声动静,彭力也向后倒在了地上,双目大睁,死不瞑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