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校长,您到哪里去了?从今天早上开始,我就没有看见您”。
在有求必应屋里面交集的寻找了一小会之后,邓布利多终于很无奈的承认张齐可能是暂时迷失在了时空里。
不过还好,拉文克劳女士对此早有准备。
邓布利多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就是拉文克劳女士的创意,假如有一个人迷失的话,成功返回现代的那个人的戒指就会自动锚定时间节点,以帮助另一个人快速返回现代。
但是,锚定时间点实际上是非常复杂的,所以需要一些时间。
以这里的时间角度来说,大约是两个小时左右。
“啊,迪戈里先生,我不小心睡糊涂了,请问现在是什么时间呢”?
邓布利多装作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赛德里克笑了笑。
“现在是下午6点教授,晚宴已经开始了一小段时间了”。
赛德里克十分礼貌的对着邓布利多说道。
“啊,那你为什么不去吃饭呢?迪戈里先生”?
邓布利多十分温和的问道。
“我帮一位同学去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取东西,所以晚了一点”。
赛德里克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他的眼睛虚心的向下看去,避开了邓布利多的眼神。
“啊,年轻人嘛,总是要有着一些朝气的”。
邓布利多笑了笑,心知肚明的他也没有追问什么。
“对了,邓布利多教授,格林格拉斯姐妹在今天中午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庞弗雷夫人给她们做了仔细的检查,目前是没有什么事情,现在她们正在礼堂吃饭”。
赛德里克这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要紧的事情,连忙对着邓布利多说道。
“唔?波比一般可是对学生的健康十分严格的,今天怎么这么容易就把病人放出来了,这可不是她的风格啊”?
邓布利多有些奇怪的问道。
“呃,请您听我慢慢的说”。
赛德里克挠了挠头,然后接着说道:
“就在今天下午,齐罗尔女士来了,她说服了庞弗雷夫人,让她们两个成功出院,现在她应该正在和斯内普教授谈话”。
“而且,齐罗尔先生似乎也失踪了,今天他缺席了斯莱特林的魔药课,斯内普教授很着急的寻找了他,但是最后没有找到”。
赛德里克如实的说道。
“我知道了”。
邓布利多听完了塞德里克的讲述,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们先去礼堂吃饭吧,孩子,这个年纪可不能挨饿”。
邓布利多提议道,于是两人一起朝着礼堂走去。
“邓布利多!你今天一整天都去哪里了”?
就在老人刚刚走进礼堂的时候,身穿一身深绿色长袍的麦格教授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用一种带着些许责怪的语气问道。
“冷静一点,米勒娃”。
邓布利多用十分沉稳的声音说道。
谷/span“我今天有一些很要紧的事情”。
“比起你那要紧的事情,我更想知道我的儿子去哪儿了”?
在斯莱特林长桌的最前端,海克梅迪亚站了起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啊,请不要担心,齐罗尔女士,传送的时间有一些小偏差,您的儿子……啊,他马上就回来了”。
邓布利多低头看向手指上那枚疯狂闪烁着光亮的戒指,惊喜的说道。
“扑通”!
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爆鸣,随后一个凭空出现的侧卧身影猛的砸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痛苦但是非常细微的呻吟。
离着那个砸在地上的人最近的海克梅迪亚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气味,随后表情当时就变得凝重了起来。
那是火药燃烧后的硝烟混杂着鲜血的味道。
张齐中枪了。
…………
痛苦在封闭的胸腔中蔓延,就好像是有一个人从他的背后戳进了一根中空的铁管,然后从管子的另一端往里面猛灌辣椒水一样痛苦。
那痛苦就好似地狱的火焰,正在将他缓缓的吞噬。
胸腔里面仿佛是在燃烧,张齐本能的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但是他张开嘴的时候,却只能吐出一些血沫子,经过气管导入肺部的气体却少之又少。
尽管龙血赐予他的体质已经完全异乎常人,尽管他的肌肉密度是普通人的好几倍,尽管风衣有着在近距离抵挡一发手枪子弹的能力……
但是毫米友阪弹向来以高穿透而闻名,弹头最后还是穿过了防弹衣,一头扎入了结实的血肉里。
刚刚的那枚子弹从右肩下方穿入,在打穿了有着一定防弹效果的风衣之后穿透了肺部,随后卡在了前端的肋骨上。子弹
在穿透身体的过程中制造了巨大的空腔效应,导致了十分严重的流血。
气体正在疯狂通过弹孔涌进胸腔,压迫着需要扩张空间的右肺。
与此同时,损伤的血管也在不停的流血,把新鲜的血液直接灌进肺部和气管。
按照战场救护指南来说,现在的第一要务是在确认子弹没有贯穿之后,暂时性的用手堵住弹孔,暂时减缓胸腔内气压的失衡,随后扶着他坐起来,帮助伤员呼吸。
但是,张齐的弹孔在身后,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把手伸到身后捂住伤口。
“扑通”!
张齐此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失重感,还没等他因为失去而变得有些迷糊的大脑反应过来,就狠狠的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孩子!你怎么了”!
在迷迷糊糊的视线中,张齐看到了几个十分熟悉,但是却有些看不清楚的身影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于是,张齐奋力的抬起自己因为失血已经有些麻木了的手臂,蘸着自己流出来的鲜血,在地上用尽全力写下了的字样。
随后,张齐的视野里开始浮现出大块的黑斑,然后那些黑色的斑块慢慢的连接在了一起,完全的挡住了视野。
意识仿佛是从高处向着深渊坠落一般不断消隐,外界的刺激对于他的效果越来越小。
终于,在失血与肺部窒息的共同作用下,张齐随着一片视野中的黑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