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想我并没有在城堡里看见过你”。
女孩警惕的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这位老人。
“我是来帮助你们的巫师,不信你看,我有自己的魔杖”。
邓布利多这时举起了自己那根布满节巴的魔杖,试图证明自己巫师的身份。
“哦,那我为什么没有见过你?还有你们两个的口音为什么如此的奇怪”?
女孩心里已经信了三分,但是还抱有一些怀疑的态度。
“巫师无论是在哪里都会遭遇迫害,我们两个有些口音不是太正常了吗”?
张齐十分沉稳的回答道。
“算了,这座城堡是完全对外隐匿的,你们能进来就说明是我们自己的人”。
女孩听了这话之后放弃了追问,随即急切的问道:
“这位巫师先生,您刚才似乎说了一些魔药的配方,请问这种药水能够治疗厉火造成的烧伤吗”?
“这种药水就是专门治疗厉火烧伤的药物,不过我不太清楚你们这里有没有那些原材料”。
邓布利多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道。
“都有的,魂砂虽然珍贵,但是整个英格兰群岛的魂砂都在这里了”。
女孩非常高兴的指了指旁边紧闭大门的医务室。
“拉文克劳女士就在里面,里面还有一些烧伤非常严重的学生,拉文克劳女士还有他的女儿正在为他们暂时延缓症状”。
说到这里的时候,女孩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们的烧伤都很严重,进去的时候请做好一点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然后推开了屋子的门。
门口有一张布帘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不过邓布利多仍然可以透过那层薄薄的布,闻到里面那刺鼻的焦糊味。
微弱的呻吟声自里面传来,呻吟声的主人已经无力发出惨叫。
淡黄色的脓水自垂落于床旁的肢体上缓缓滴落地板,那是通过烧伤创面涌出的组织液,以及伤口发炎产生的脓水。
老人的眉头微微皱紧,他并不是没见过惨烈的状况,但是如此惨烈的状况却是头一回见到。
现代的巫师们即使是杀人都是那么的干净利落,丝毫不会像古代巫师那样面对血腥的状况。
“这位先生,请问您能先留下来帮我照顾这些受伤较轻的同学们吗?你们好像对厉火造成的烧伤非常有研究的样子,请问可以帮帮我们吗”?
张齐本来站了起来,打算和邓布利多一起去见见这位传奇的巫师,不过那个金发的女孩去用几乎是祈求的语气对着他说道。
“你留在这里吧齐罗尔先生,我去见见拉文克劳女士”。
邓布利多在见到这个女生的容貌之后,明显的也愣了一下,随后对着张齐点了点头。
“好吧”。
张齐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脚又重新收了回来,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感叹什么。
“按住他!必须用刀子把他腿上的腐肉都割掉,否则会死的”!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被人按在地上的那个格兰芬多学生又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一位赫奇帕奇的男生正在尽自己所能的加快手上的速度,用小刀把他腿上的烂肉割下来。
“没用的,整条腿都烧伤了,即使是把腐肉割下来也会死的,他已经没救了”。
旁边另一个格兰芬多的男生嘴里这么说着,但是仍然死死地按着自己的同学。
“你们这样是要把他活活疼死吗”?
张齐看着这血腥的场景,连忙走了过去,制止了那位打算继续动刀子的赫奇帕奇男生。
“最后一瓶昏睡药剂在前天被用掉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方法让他昏过去,只能硬来”。
那个赫奇帕奇男生语气里透着无奈,以及那无法言表的悲伤。
“让我来吧,你这把刀子都钝了,即使是把他疼死,你都处理不了剩下的腐肉”。
张齐看着那个强忍着疼痛,紧咬着自己牙关,但是眼泪却不停从眼角流下的男生,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个男生看上去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大,最多也就是四五年级的学生,却被迫要忍受被别人用刀子割肉的感觉。
“怎么弄的”?
张齐蹲了下来,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了一个急救药箱,随后用着在这个时代听起来十分古怪的英语和那个男生交谈。
“大于一周之前,他为了保护一队朝这里赶过来的巫师,不小心教廷的审判骑士小队追上了”。
旁边的那个金发女生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
“他很幸运,牧师发射的火球仅仅是伤到了他的腿,但是伤口却很快恶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腿部皮肤二度烧伤,伤口严重感染,非常的麻烦”。
张齐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男生的伤势,发现化脓十分的严重,如果是在现代的话,必须要送到医院去处理。
可惜的是这是古代,在黑暗的中世纪,仅仅是感冒都可能会要了一个人的命。
“请问我还能活着吗”?
那个男生擦了擦眼角流出来的泪水,朝着张齐问道。
“开心一点,乔,你一定能活下来的”。
那个金发的女孩摸了摸男生的头,用一种极为鼓励性的语气说道。
“你本来活不下来的,但是我可以试着救你,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米尔·乔·齐罗尔,在来到这里之前我是伯爵的儿子,不过很可惜的是我父亲被教皇砍了脑袋,仅仅是因为他不愿意把自己这个堕落成了恶魔的儿子交给教会进行审判”。
男生苦笑了一声,语气中透着一股凄凉。
张齐看了看这个男生的一头黑色的头发,随后皱起了眉头,最后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怎么了?请问你可以治好他吗”?
旁边那个金发的女生看到张齐的表情之后,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没什么的,我觉得应该差不多”。
张齐此时回过了神,然后摆了摆手,从药箱里面拿出了一个玻璃安瓿,并且翻出了对应的砂轮。
“请忍着点吧,疼痛不会特别剧烈,但是那种感觉一定会让你记一辈子的”。
张齐掏出了一瓶双氧水,然后对面前的男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