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们的日常训练感觉怎么样?”
张齐往嘴里又扒拉了一大口牛肉米饭,有些含糊不清的问道。
“呃,这个嘛”……
几位学员的脸色当即便变得古怪了起来。
“是船上的环境不太好吗?你们要理解一下啊,估计等最近搞完装修就能好上不少”。
张齐还以为是船体的状况不太好,于是便出言说道。
“不,不是船的问题,里面的装修早就搞完了,不过某种程度来说也是船的问题啊”……
沉默了一小会儿,第1位学员终于说话了。
“那是什么问题啊”?
张齐有些奇怪的问道。
“就是,所有的训练都是太顺利了”……
第二位学员憋的脸上通红,好久才说出了这句话。
“顺利难道还不好吗”?
张齐惊讶的问道。
“就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您知道雪风吗”?
第3位学员出言说道。
“雪风”?
张齐皱了皱眉头。
“你指的该不会是”……
“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告诉您,海军在舰船上进行训练是有一定的伤亡概率的。我们的工作做得很足,所以一般不会死人,但是出现事故受伤都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可是这艘船自打我们开始训练已经过去了半年,在这半年里面从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故,您说是不是有些诡异”?
“那可以说是你们安全工作做的足啊,外加上运气很好”。
张齐稍加思索之后回答道。
“可是我们的运气实际上不是那么好,前两天一个老旧的储物架折断了,上面放着足有40公斤的一个箱子,而那个房间里当时站了三个人,按照常理来说肯定会有人被砸到受伤”。
“可十分邪门的是,那个储物架折断之后,箱子以一个不太符合物理定律的路线砸在了地上,在场的人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但是没有人负伤”。
第1位学员出言解释道:
“我当时就是那三个人之一,正常来说箱子会直接砸到我脑袋上,可是那个箱子就像是凌空被人推了一把一样砸在了我脚边。而且里面弹出来的各式各样的工具都是从我的腿旁边擦过,我最后衣服都没有脏”!
“我还认识另外一个人,他之前在栏杆处差点掉下去,结果在滑落的瞬间不偏不倚地卡住了船上了缆绳,整个人被挂着在风中逛了半个小时才被人救下来”。
第2个人也出言补充道。
“我感觉这就是单纯的运气好吧,也算不上是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啊”?
张齐也皱起了眉头。
这确实是有些运气太好了,好到感觉都有些不太正常。
“您说的对呀,前几次都可以归结为我们运气好,可是前两天发生的一件事情却让我们不这么认为了”。
第3个人面部扭曲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舰船上的厕所在经过修理之后已经可以正常使用了,所以在前两天的一次训练之后,受凉了的我跑进了厕所准备方便一下”。
“可是没成想,我当时跑的太急忘了带手纸。但是我的战友们当时都已经去食堂吃饭了,我只能在那里蹲着,心里想着要是能有人进来发现我给我送点纸就好了”。
“噗嗤”!
张齐听到这里之后不小心发出了一声笑声。
“抱歉啊,您继续说”。
张齐笑完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您别笑了,要是您是当时的我,说不定也会被吓得够呛”。
这位学员苦着脸说道。
“哦?你继续讲讲,我开始有些兴趣了”。
张齐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毛。
“当时我就自言自语,说忘带纸了,能不能有人过来给我送一卷手纸”?
那位学员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体都在发抖。
“可就在这时候,我上面的顶棚突然掉下了一卷手纸。我当时差点吓得尿了出来,连裤子都没提,连滚带爬的就跑到了外面”。
那位学员的声音都已经在颤抖,看得出来这件事情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会不会是有人提前放在顶棚上备用的?只不过是在你蹲厕所的时候恰好掉下来了”?
张齐皱着眉头问道。
“这是一艘航空母舰,顶棚可是实心的合金板”!
那位学员瞪大着眼睛说道:
“那是实心的合金板,怎么可能会有人在上面放上手纸啊”?
“那按你们的话说,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船上还能闹鬼吗”?
张齐有些无奈的问道。
“呃”……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后陷入了一阵沉默。
“别多想了,要是真有鬼的话,也不敢在军营造次”。
张齐算是安抚了一下几个人,然后拿起勺子大口大口的吃着牛肉汤浸泡着的米饭,味道属实算是不错。
“对了,我今天在航母上参观的时候碰见了一个白俄罗斯姑娘,她说她是苏联工程师的家属,拉着我唠了好久呢”。
张齐决定转移一下话题,让对面的几个人轻松一点。
“您,您说什么”?
结果就在这句话刚刚出口的时候,对面的几个人都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他们说话的语气甚至都在颤抖。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张齐十分奇怪的问道。
“自打这个船壳拉到港口之后,很多人都在晚上见过这个姑娘,并且和她聊天过。可是”……
第2位学员说话了,声音显得有些尖细,似乎是怀着些恐惧感。
“可是我们这里这么高的保密级别,那些苏联工程师根本就没有被允许进入港区,又怎么可能会放他们的家属进来呢”?
“所以我再确认一遍,您是不是在船壳上见到了一位白俄罗斯女性,年龄介于15~20之间,身高超过1米7”?
“我去”!
张齐听到这里之后,汗毛也都是瞬间炸了开来。
对方的描述和自己所看到的那个姑娘是完全吻合!
“你们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张齐的语气也变得有些艰涩了起来。
“我们怎么敢啊?这件事情在港区已经成为了一个怪谈,政工部门甚至还专门为此开过座谈会”。
“卫戍部队也专门调查过,但是那些工程师的家属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更何况我们这里基本不允许他们进入。您就想想,这么保密的项目怎么可能会让外国人参加”?
一时间,桌子上陷入了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