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刚从地里面摘的洋柿子,新鲜着呢”。
就在几个人交谈的时候,楼道长已经从后厨回来了,手里的不锈钢盆里放着好几个洗干净的西红柿,看上去红艳艳水灵灵的,还带着没有甩干净的自来水水珠。
“唔,楼爷爷,就是你能帮我一个小忙吗”?
沈萌赶忙拿起了一个水灵灵的西红柿,然后往阿斯托利亚手里也塞了一个。
“说吧,是不是想让我给你算命?你就给我老头子我留点阴德吧,总算这东西可是要折阳寿的”。
楼道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不是给我,是给她的”。
沈萌指了指正在安静啃着西红柿的阿斯托利亚说道:
“她挺命苦的,父母在80年代的食死徒暴乱里去世了,只剩下一个姐姐给她拉扯长大,而且就在前两天”……
沈萌趁着阿斯托利亚正在啃柿子的时候,隐晦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这次她是来神州装假眼的”。
旁边的沐千红悄悄的跟老爷子说道。
“哎,确实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楼道长偷偷瞟了一眼阿斯托利亚脸上的眼罩,然后同情的摇了摇头。
“说吧,想让我帮忙干些什么”?
楼道长问道。
“就等您这句话呢楼爷爷”!
沈萌兴奋的说道。
“快,阿斯托利亚,把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沈萌赶紧转头朝着阿斯托利亚用英语说道。
阿斯托利亚先是在那里愣了一下,鲜红色的西红柿汁液沿着嘴角缓缓流下,就好似是鲜血一样。
“格林格拉斯小姐”?
沈萌继续说道。
“哦哦哦,在这里的”!
阿斯托利亚手忙脚乱的用手背擦去嘴角的果汁,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了自己的贴身小包,里面施展过空间延展的咒语,所以小小的一个钱包可以装很多的东西。
阿斯托利亚先是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里面似乎装着的是……一根不长不短的头发?
“呃,小萌,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用这根头发扎纸人吧”?
楼道长看见那根躺在小玻璃瓶里的头发之后愣了一下,最后满脸狐疑的问道。
“下情蛊那种事情应该找你那个姓沐的同学,我可不会这个”。
“我也不会,因为我妈没教我,当然了,如果你受气之后气不顺想毒死谁的话,可以过来找我”。
沐千红这时也插话说道。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给张家那个小子下点猛料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楼道长听了这话之后长舒了一口气。
“难道我在您的心里就是这么调皮捣蛋的人吗”?
沈萌瞪大了眼睛问道。
“没错,的确是这样的”。
楼道长想了想,然后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
“从小你就喜欢调皮捣蛋,要不是你哥还有你妈看着,指不定闹出什么篓子呢”……
周边除了还在啃西红柿的阿斯托利亚之外,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了这边,然后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其实是想,呃,让您出手做一个同心锁,这个东西实际不算特别过分吧”……
沈萌弱弱的说道。
“你想把她的姻缘锁了”?
楼道长听了这话之后,险些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这个又不折阳寿的”……
沈萌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
“折不折阳寿倒是其次,你怎么知道这两个人就是搭配的呢?我这边锁上倒是能锁,可这一锁就是一辈子,要是两个人过不来的话,我们可就相当于葬送了两个人的人生”!
楼道长沉着脸说道。
“可是楼爷爷,阿斯托利亚如果不能和张齐走在一起的话,就只能作为一个联姻的牺牲品嫁给她不喜欢的人了,我记得您最痛恨的不就是这种事情吗”?
沈萌听了这话之后抬起了头,对着楼道长继续说道。
“您在我们小的时候经常会给我们讲述林爷爷的徒弟文才和任老太爷的女儿任婷婷在历经众人的反对之后,最终走到一起的故事,并且还告诉我们这才是真正的爱情,怎么现在您却突然不这么认为了呢”?
楼道长闻言抬起了头,看见沈萌的脸上满是坚决的神色。
“……张家那个小子人品怎么样”?
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睛里满是血丝楼道长幽幽的问道。
“喂,阿斯托利亚,楼老爷子问你觉得希尔伯特先生怎么样,你直接说就可以,我负责翻译”。
沈萌赶紧对阿斯托利亚说道。
“唔,他是个……很好的人”。
阿斯托利亚听到这话之后涨红了脸,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人好,还帅”。
沈萌赶紧对着楼道长说道。
“少给我扯,人家那个小姑娘是说了人很好,可没说帅这个字”。
楼道长瞪了沈萌一眼。
“忘了告诉你了,我年轻的时候是个知识分子,懂英语的”。
说罢,楼道长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然后大踏步走到阿斯托利亚的旁边,扯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小姑娘,我对你们欧洲那边的习俗表示理解,可是你觉得,这个因为家中命令而和你订婚的男人,他究竟怎么样”?
楼道长用十分温柔的语气缓缓说道。
“他是个很好的人的,之前还在阴暗的霍格沃茨地下救了我一命,我以后有什么理由去回绝他的家族呢”?
阿斯托利亚听了楼道长的话之后思考了一小会,然后慢慢的说道。
“我的家族已处于即将倾覆之际,之前我不得不跟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少爷订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的家族不会被别人吞并,即使我和我姐姐都知道,这婚姻其实就是对方想要吞并我们家族的方式,但是我们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已经别无选择了”。
“但是希尔伯特先生却和那些人不太一样,他的母亲也是一样的,这个家族并不像我以前所看到的那些贵族一样死气沉沉且循规蹈矩,我觉得如果能生活在那种环境也是很不错的”。
“而且,希尔伯特先生的母亲在我昏迷后醒来时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其实还是很有道理的”。
阿斯托利亚说完这些话之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眼罩。
“她说什么了”?
楼道长稍微有些好奇的问道。
“她说”……
阿斯托利亚说到这里的时候,犹豫了一阵子,然后狠了狠心说道:
“她说去他妈的家族荣耀,你是为自己活着的,不是为了格林格拉斯家族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