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咣当”……
“污”~
在铁轨上奔驰的列车伴随着汽笛声压过铁轨,路基上面的鹅卵石也随着列车的行驶而振动着,不时的从上面滚落下两块。
列车正以每小时80公里的速度沿着铁道疾驰着,丝毫没有被铁轨上面堆积的积雪和冰块所阻碍,这一路上速度都是不减。
“已经进入市区,开始减速”。
车头处的司机看着远处已经越来越近的城门轮廓,稍微搬动了一下刹车杆。
在刹车蹄的作用下,火车的轮子和铁轨划出一道道亮丽的火花,开始速度慢了下来,大约以每小时25公里的速度在市区的铁轨上行驶着。
“将军,三团来电请示,西郊肉联厂的善后工作已经全部完成,询问我们是否还需要前往”。
通讯员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对着大地图前面的许琳问道。
“要去的,我需要亲自观摩现场”。
许琳皱着眉头看着车厢里面的地图,随口回答道。
“是”!
通信员敬了个礼,然后推开了车厢的尾门,一路小跑的回到了自己的车厢。
“这帮人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先是绑架了两位在校的普通高中生,然后在烂尾楼里将其炼制成幼年憎恶,最后在撤离前挖通了下水道,让这些恶心的亡灵生物可以随意在地下活动”……
许琳看着大地图旁边挂着的一张新鲜印刷的建筑结构图,脸色肉眼可见的差了下来。
“皮奎利,你可真打的是一手好算盘”。
许琳咬紧了牙关,自言自语的说道。
可就在许琳又一次拿起了钢笔,打算在地图上再圈几个圈的时候,车厢里那台自打在北境只用过一次,到现在再没使用过的炼金链接装置突然发出来了一阵嗡鸣声。
那时有人试图接入频道的提醒。
许琳回头看了那个炼金台一眼,皱了皱眉头,眼神中满是困惑。
那个炼金台是指用来进行国际连线的,如果是林会长的话,他一般会使用传声玉石和自己交流,而不是使用这台贵重的仪器——造价很贵,但是单次使用价值不算特别高。
既然不是会长,那么又能是谁呢?
许琳脑中十分困惑地想着,不过还是走到了机器前面,按下了通讯按钮。
“早上……哦不,中午好,许琳女士,请原谅我这个老头子吧,毕竟英国和神州还是存在时差的”。
因为机器刚刚打开,显示器上的画面明显有些扭曲,声音也不是特别的正确,许琳可以透过屏幕,迷迷迷糊糊的看见对方似乎是一个老人。
“唔,信号似乎有些不清晰,应该还需要调节一下”……
那边的老人似乎也发现了画面有些不对劲,于是便举起手里的一根树枝挥舞了一下。
宛若使泛起波纹的水面被猛的冻结一般,原本还在震颤的画面很快恢复了平静,露出了对面那副苍老,但是却有着一双睿智蓝眼睛,鼻子稍微有些弯曲的脸。
“你好,许琳女士,我是”……
“你好邓布利多先生,请问你占用了贵方魔法部的公用频道有什么事情吗?毕竟,未经允许占用魔法部公用频道在神州可是要判刑的,但是我不太清楚你们那边会怎么样处理”。
许琳皱了皱眉头,对着屏幕另一端的那个老人说道。
“哦,在谈话之前我还是解释一下吧,我是国际巫师联合会议的首席,所以自然拥有使用英国魔法部炼金通讯设备的权限,我想您是不用担心我这个100多岁的老头子会被关进阿兹卡班的”。
邓布利多听到许琳的话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微笑着回答道:
“我这次使用通讯设备可是有正事的,就是不知道许琳女士您有没有时间呢”?
“您请讲,邓布利多先生”。
许琳十分礼貌地对着屏幕说道。
“听说神州北平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些意外事件,我很关心我学生的安全,于是就想找您确认一下”。
邓布利多也是十分礼貌的说道。
“请问齐罗尔先生还有格林格拉斯小姐他们现在的状况如何?有没有在昨天的事情中受伤”?
“您的这两位学生昨天晚上很不幸就在现场,不过他们运气倒是不错,身上甚至没有受什么皮外伤,现在正借住在我家疗养。我想邓布利多先生您是可以大可放心的”。
许琳皱了皱眉头,然后回答道。
“不过,我还是想问您一个问题,请问您是如何知道我们这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的呢?我想这件事情到现在应该还没有被公布于众,按理说您应该不知道才对”。
许琳沉声说道。
“我想对此您不用过于担心,许琳将军,这个消息是贵方的林会长通过传讯玉石告诉我的,并不是我依靠私人渠道获得的——毕竟谁都知道你们的保密工作做的有多么的彻底,我想皮奎利女士应该对此非常有发言权”。
邓布利多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然后调皮的眨了眨自己的蓝眼睛。
“林会长昨天晚上在确认是西欧的死灵生物袭击之后立刻联系了我,然后我熬夜帮着查询并讲解了一些资料,我想这对于你们填补对亡灵生物的对策方面应该是有着很大的帮助,因为这些书籍与资料大多数是霍格沃茨的珍藏,连那些老牌的贵族家里也不一定会有这些资料”。
邓布利多用手捋了捋自己银白色的长胡子,然后继续说道:
“我相信你们肯定能够度过这次危机,所以我这次通话的主要目的还是想要看看我的学生到底怎么样了”。
“很感谢您的帮助,邓布利多先生,而且您对学生的关心也让我十分的惊讶”。
许琳十分谨慎的说道。
“我是一位教育家,所以自然对自己的学生是十分关心的,因为他们是我的学生,我会用尽一切去让他们成为一个善良的人,以避免他们走上歧途”。
邓布利多出神的看了看屏幕外面的地方,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似乎是在回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