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茹后续还数落了萧棠许多东西。
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凡能数落出来的,她都数落出来了!
虽知道她心情不好,对萧棠难免有些过于激动,萧奕辰还是呵斥了她一声:“你不得胡闹!”
被吓了一跳的萧奕茹怔怔地看着萧奕辰。
很少被亲哥吼。
现在……
萧奕茹傻了。
“你凶我?”
她有些难以置信。
甚至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感!
怎么能!
哥哥怎么能凶她呢?
她也一直觉得她和哥哥是同一条战线的啊!
萧奕辰也觉得呵斥妹妹的语气过于严肃了,于是还是缓和了些,对萧奕茹说:“她毕竟是嫁到大盛国的人,礼数不礼数,不需要。”
在女人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他继续解释:“她毕竟也是六妹妹,你不要总是找茬。”
然后,他绕开了萧奕茹,走了。
萧奕茹站在原地备受打击。
她最近真是诸多不顺,孩子不听话就罢了,皇上已经不疼惜她了。
就连一直抱病在床的皇后,现在也好像突然来精神似的,跟她们这些后宫妃嫔争宠了。
老天为何要这么折磨她啊!
“娘娘,别难过,我们可以想法子啊。”小丫鬟轻轻安慰萧奕茹。
萧奕茹瞪她:“想什么狗屁法子,也不看看,这萧棠有那么容易解决的吗?”
她呵斥完,立马捂嘴,四下张望。
她对萧棠,从见到第一面开始就厌恶到极点。
如果非要说明的话,那这萧棠可能从出生开始就跟她八字不合。
幸好的是,萧棠后来被带到了大盛的乡下。
而她,成了萧家的二小姐,还是从外室的女儿跃上成为嫡女。
这般荣耀,她就可以把萧棠压一头了。
她抬了抬下颌,“不过这萧棠如今也不过是我们东渊国一道筹码罢了,不必往心里去。”
她也不知道是自我安慰,还是在向小丫鬟解释。
恰好这小丫鬟还是个会拍马屁的,连连赞叹:“娘娘说的极是,真是冰雪聪明。”
……
萧棠带着孩子采购回府,发现这萧奕茹竟然还未走。
而且……
她手臂上还缠着绷带。
花园里,萧奕茹倚在萧夫人的怀里,哭诉着:“这护卫太不像话了,伤了我手臂,他却陪着他家主子出门逛街?”
萧夫人安慰地拍着女儿。
一个是亲的,一个不是亲的,很显然她会站在萧奕茹这边。
她低柔地安慰:“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一向是你喜欢挑事。”
没想到连娘亲都站在了萧棠那边,萧奕茹满是愤怒。
她从萧夫人的怀中坐起,“娘,想不到你也变了!”
萧夫人满脸疑问。
殊不知,她们的争吵可都让萧棠听了去。
萧贤也看着自己二女儿的手臂,其实挺生气的,“这护卫既是新来的,自然也要好好调教。”
“调教什么?若是要调教我的人,我可不同意。”
萧棠出声。
原本一家三口聊得其乐融融,突然加进萧棠的声音,三人脸上不免多了几分尴尬。
“这个大婶好坏坏啊。”小宝抱着一根冰糖葫芦,立马出声。
她对那萧奕茹产生了很大的排斥。
萧奕茹瞪着小孩儿,“真是什么样的娘,养什么的儿女!”
“闭嘴!”萧夫人立马低喝出声。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故意内涵了?
把女儿养成这么嚣张跋扈的性子,她自然也是有责任的。
萧奕茹被呵斥,眼眶逐渐蓄满了泪水。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娘亲会因为外来的人,呵斥她。
萧棠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一家子演戏,咂舌。
“若无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她刚要转身,这时,萧贤唤住她:“棠儿,我看你这护卫也实在不合格,不如留下给爹帮你调教?”
毕竟是关系到女儿安危之事。
他怎么也不能让如此危险的男人留在萧棠身侧。
今天能用刀剑伤害萧奕茹,明日就能伤害萧棠。
本以为只是个刚认识没多久的护卫罢了,萧棠必然不会介意……
谁知萧棠却脸色一寒,立马否认:“不行,他,是我的人,谁都不许动。”
她丢下这话,带着帝景翎和三个宝走了。
霸气地拒绝了他。
萧奕茹被萧棠的态度气到原地爆炸,她咬牙切齿:“该死,可恶,她怎么能如此不讲道理,竟然对爹这么无礼!”
萧贤叹息:“无妨,也不过是个小事。看棠儿这么自信,必然是知道如何调教护卫的。”
“什么叫无妨?爹你就是太宠着她了,等着把她宠成比我更厉害的女人!”
萧贤嘴角轻抽。
想说,原本不宠也比你厉害。
就凭这三胞胎,就足够碾压这二女儿了。
萧夫人拍着女儿膝盖:“你也知道你爹是什么性子,你少惹他生气为妙。”
萧奕茹咬牙。
什么意思?
怎么短短时间,爹娘都好像只认萧棠了。
……
萧棠猜测萧奕茹在回宫之前必然不会安分。
果不其然,在回宫之前还特地派了丫鬟过来送东西。
“这是我们贵妃娘娘送给您的,我们贵妃娘娘还说了,瞧六姑娘太寒碜了,还是要做些漂亮衣物才行。”
“还有,明日我们贵妃娘娘邀您入宫,毕竟是姐妹,姐妹之间话家常也是正常的。”
萧棠嘴角暗抽。
小丫鬟说完就退了出去。
萧棠打开锦盒,就看见了一套十分俗气艳丽的裙子,嫣红得令人不喜。
这是什么审美?
萧棠实在是质疑得很。
她还故意转头问帝景翎:“你喜欢吗?”
既然是她夫君,问夫君自然是没毛病的。
帝景翎盯着那套衣裙,脑海中自然浮现出了当初萧棠穿嫁衣的模样,缓缓地,摇头。
开玩笑,穿成这样进宫……?
东渊帝他虽然未见过,但也不准东渊帝对自己媳妇有想法。
必须要杜绝一切可能要黏上萧棠的男人。
烂桃花是不需要的!
萧棠见他摇头,弯起唇角:“那边扔了。”
她丢给他,“那让人拿去柴房里烧了吧,毕竟毫无用处,留着也是怪膈应的。”
帝景翎真想问她,那里膈应……
垂眸扫了一眼,突然也觉得膈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