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碗里丰富的菜色,帝彦青再也没有挑食。
他以前在皇宫里其实也挺挑食的。
可现在吧,他感受到了,食物的了之不易。
狼吞虎咽着。
吃相也顾不得母后教导的,应该有皇家的优雅。
吃完这一顿后,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顿。
“吃完后,孤派人将你送回去,你的母后和皇叔定然已经着急了。”看着小孩儿吃成了花猫样,秦楚星暗暗抽嘴角。
说起来,他以前并不喜欢小孩。
当然,也不可能觉得这帝彦青有多可爱。
他还没疯。
帝彦青吧唧着嘴角,猛然摇头,“我不要!我要去你们西秦看看,你要给我母后的面首男宠,自然是要经过我过目。”
秦楚星:???
好小子,给爷整不会了。
他到底是咋被这小破孩给黏上了?
这小破孩儿肯定是知道他不敢杀他,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秦楚星眼神阴沉下来。
无妨。
把消息告诉帝景翎,照样有人来收拾他!
……
帝景翎接到消息时,正在批改奏折。
萧棠在一侧给他研磨。
过程是无比地和谐美好。
谁也没说话。
可岁月静好,相守幸福。
直到彦九进来禀报消息。
他搁下笔,看向萧棠,“一起去吗?”
萧棠当然拒绝,“不去。”
又不是去西秦,她才不想跑这么远去把小皇帝接回来。
“你不去,皇上不会轻易回来。”
“额……”
萧棠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呢,小皇帝可从来没给她这么大的面子。
“本王不舍得跟你分开。”
萧棠、彦九和彦十:“……”
萧棠倒是还能稳住情绪。
可是彦九和彦十实在不淡定。
这种话,是他们摄政王说出口的?简直是要命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别的男人。
摄政王这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吗?
萧棠掐了掐他手臂,“那我们出发吧。”
她到底还是没能抵得过帝景翎的厚脸皮。
上了马背后……
萧棠:“……”
她被迫跟男人共乘一匹马,她坐前,男人坐后,双手将她牢牢环在怀里。
【多少有点像是这丫的故意骗我出门,吃我豆腐,占我便宜,表达占有欲,昭告天下的意思?】
赶到秦楚星留宿过的客栈,就只看见一只破麻袋落在地上。
麻袋里,应该是藏了个小人儿。
彦九上去把麻袋解开,果真看见了小皇帝被五花大绑,捂着嘴,呜呜呜的。
怪可怜的。
彦九给他松绑,“皇上,您受苦了。”
【受个屁苦啊,瞧他这模样,怕是开心得很。】
【也该让这小家伙知道一下什么叫人间险恶。】
萧棠毫无同情心。
毕竟他丫的太作。
如果一个小孩儿这么作,真的得几个巴掌伺候下。
可惜啊,这是皇帝,不是她儿子。
帝彦青想哭,突然看见皇叔和皇婶都来了,莫名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皇……皇叔,您也来了。”
他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一个劲地傻笑。
可是这样傻笑的模样,非但没得到帝景翎的原谅,反而——
男人大步上前,拎起小孩儿就是一顿胖揍。
“嗷呜呜呜,呜呜呜,皇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打我的PP了!”
小家伙嗷嗷叫着。
萧棠突然明白,为什么帝幽冥在摄政王府过得这么好。
因为帝幽冥乖巧呀!
那小孩儿,可乖了,一点都不闹腾,也不想帝彦青这么作死。
果然乖巧的孩子比较容易受人疼爱。
萧棠叹息地摇了摇头。
可能是察觉到了萧棠的反应,帝彦青立马向萧棠求助:“皇婶救命,快救命啊,呜呜呜,朕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每次说不敢,实际上还是敢的。
小孩儿嘛,记吃不记打。
萧棠摊了摊手,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等把小皇帝扔回宫中,让小皇帝被太后抱在怀里后,他们才走了。
太后抱着小皇帝一顿嚎啕大哭。
“青儿呀,你可吓死母后了,你怎么能这么胡闹呢!”
夫妻二人走远了还能听见太后嗷嗷的哭嚎声。
萧棠忍不住叹了声:“夫君,以后咱们有娃娃了,可不能像太后这般溺爱。”
男人猛然之间看她。
眼神里的灼芒,比头顶的烈阳还灼人。
萧棠挠了挠头,“我说错什么了?”
“好,都听你的,以后有孩子了,我们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红脸。”
萧棠眨眼。
回味过来,才想起,这话有问题!
【谁,谁要跟你有娃娃……咱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我怎么就想着生娃娃了。】
厚脸皮的她,红了脸。
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
帝景翎自然是喜欢她羞赧的模样,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
宠溺至极。
……
之后几日,萧棠一直在等她的姨妈走掉,帝景翎也忙着朝堂之事。
两人的交集又莫名变少。
除了晚上那点短暂的睡觉时间。
萧棠好不容易熬到大姨妈滚蛋,她兴冲冲去了自己的药铺拿了避子汤药。
看着这一包避子汤药,她的表情有点小小纠结。
古代可没那么发达。
避子药还得拿回去熬着。
要是……
可以的话,她真想用积分兑换一盒。
如意盯着她的药,“王妃?”
想问又不敢问。
萧棠无奈地开口:“我还小,不想这么早就有娃娃了。”
事实上是,她还在谈恋爱阶段,不想突然之间就中招了。
如意哦了两声。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底五味杂陈。
这药的事情,王爷若是知道了,岂不是会……很生气???
……
帝景翎回来的时候,亦是夜色凉薄了。
早已转凉的天气,夜色里寒风习习。
等他来到屋中,便首先被桌上一碗热腾腾的药吸引了注意力。
“夫君~”
萧棠像只花蝴蝶飞奔而来。
他回神,才注意到女人身上穿的……可谓花枝招展。
“你在干什么?”
薄纱似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摇曳晃荡。
倘若换了别的女人穿这一身,怕是艳俗得很,可他家棠棠……
大概这就是天生丽质。
萧棠轻轻咳嗽了声才低低地说:“臣妾这不是,负责侍寝嘛,你快快去沐浴更衣,臣妾服侍你。”
那矫揉造作的表情、娇嗔又娇媚的口吻……
让帝景翎满头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