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对的人不用猜就知道是贾张氏。
这老泼妇凭借一手撒泼打滚耍无赖的功夫在胡同里、在四合院里跟人吵架干架就没吃过几次亏。
反观今天,她的孙子棒梗腿折了,她本人被踹了一脚,秦淮茹被打了一个耳光,帮她家的何雨柱被打得不省人事。
除了小当和槐花,她家全家负伤,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了事呢?
把她打伤的人可是一点事都没有,就赔偿一点医药费怎么可以呢,反正她是不服气。
“我反对!你的眼睛是瞎了吗?我、我孙子、我儿媳还有柱子都被他们打伤。
你应该把他们通通捉去关起来,怎么可以只赔一点医药费这么简单呢?
你是不是有意偏袒他们,是不是故意跟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家孤儿寡母。”
贾张氏使出她一惯的撒泼伎俩,打出孤儿寡母的招牌玩道德绑架。
只要高所长不帮她,处置的结果不能让她满意,那么高所长就是在欺负孤儿寡母。
秦淮茹被贾张氏的危险发言吓得魂都差点丢了,急忙劝道:“妈,你都在说些什么?在高所长的面前可不能乱说话。”
论经验秦淮茹这个年轻寡妇比不上贾张氏这个老寡妇。
但秦淮茹胜在比贾张氏读书读的多一些。
她好歹读过几年书才辍学,贾张氏是完全没读过书。
所以贾张氏在高所长的面前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贾张氏的这些话术拿去跟院里的人说没什么问题,打出孤儿寡母的旗号,大家都得让着几分。
可是贾张氏这些话拿出来对高所长说就有问题了,有非常大的问题。
因为她这是在说高所长执法不公!这是很严重的。
高所长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了。
欺负孤儿寡母,这要是传开了,大家得怎么看他?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他的脑门上,他可吃不消。
“我堂堂一个分所的所长,秉公办事二十年,我会联合他们欺负你们孤儿寡母?你的话是认真的吗?”
高所长的语气格外冰冷。
贾张氏能从高所长的话中听出深深的寒意。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意识到泼妇骂街的话术在高所长这里是行不通的。
没等她做出解释,高所长又道:“我问你,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孙子先挑起的。
要捉人第一个捉的就是你的孙子,得重罚。
前不久刚送进少管所管教了十五天居然没有一点作用,刚出来没几天就干了更加恶劣的事。这回起码三个月起步。
还有你的儿媳秦淮茹,她的问题也不小。
她故意磕破额头栽赃给别人,导致别人打架。
说到底,今天的事情不都是因你家而起的吗?”
高所长火力全开,把贾张氏怼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确实,追根究底,一切都是因棒梗而起的。
张秀丽和何雨柱干架是因秦淮茹装晕而起的。
今天的两场大战都是因为贾家人而起,要捉人的话第一个捉的难道不是棒梗呢?
“你说我欺负你们孤儿寡母是吧?好,我听你的,捉人,先把棒梗捉了,再捉何雨柱和张秀丽父女。
医院都不用去了,直接送少管所就成,里面有医生给棒梗接骨。”
高所长冷着脸下达了命令。
贾张氏肝胆俱裂,她终于意识到刚刚说的话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了。
在院里泼妇骂街也就算了,大家不愿意背上欺负孤儿寡母的骂名,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跟高所长玩这套,指责高所长不公,这不是疯了吗?
贾张氏一听说要捉她的孙子棒梗去少管所待三个月起步,心口骨感觉都塌下来了。
“奶奶,我不要去少管所。”
棒梗也怕了,哭喊着道。
秦淮茹的反应速度很快,跟高所长求情道:“高所长,我婆婆没读过书就是文盲一个。她是处在气头上说话不过脑子才说出了刚刚那种话。
您大人大量,怎么跟一个没文化的老太婆一般见识呢?”
秦淮茹确实比贾张氏聪明不少,一番话就让高所长的气消了大半。
被秦淮茹这么一说,高所长真不好再发作。
一个大男人跟一个没文化的老太婆计较确实有点那啥。
高所长平复一下心情,说道:“就算没文化也不能乱说我欺负孤儿寡母吧?
我什么神份?她说我欺负孤儿寡母,在现场了解实际情况的人不会说什么。
传到别的地方去,不了解情况的人听说了会怎么想?会觉得我办事不公正。
以后你让我怎么办事?办事都没人信服了。”
“是是是,高所长说的是,是我妈说话没过脑子考虑不够周全。”
秦淮茹赔不是道。
贾张氏反应过来了,连忙说道:“刚刚是我说错话了,就按您说的处理吧,我没有意见了。
我孙子棒梗就不用送去少管所了,几岁的小孩子,犯个错误很正常。
男孩子调皮点才好,不调皮的男孩子都是呆子。”
贾张氏已经认怂了,秦淮茹又一直在赔不是,高所长就既往不咎了。
不过高所长从贾张氏刚刚那番话中品出了一丝不对劲儿的味道。
他刚才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棒梗送去少管所里管教半个月没有效果,原来都是贾张氏的功劳。
贾张氏刚刚说了什么?不调皮的男孩子都是呆子,还说棒梗只是犯了一个错误很正常。
合着在贾张氏的眼里,棒梗今天干的事情仅仅只算是一个小的错误,仅仅只算调皮?
有这么的家长,孩子走上邪路太正常了。
高所长摇摇头纠正道:“张大妈,你的孙子今天干的事可不叫调皮。
如果他的年龄大一些,是个成年人,他今天属于是教唆他人违法,教唆他人殴打无辜的人,是要蹲篱笆的知道吗?
你们这些当家长的不能一味纵容孩子,得给孩子树立正确的价值观。
不然,今天不进少管所以后还得进,长大了说不定还得进监狱。”
高所长这是善意的提醒了。
可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就没有一个当回事的。
秦淮茹把棒梗视作命根子,顶多用鞭子抽棒梗的手,而且还是放水的那一种,一边抽她自己都一边流眼泪。
慈母多败儿,指的就是她这种人。
贾张氏就更不用说了,她觉得高所长是在多管闲事。
她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高所长指手画脚呢?
什么叫棒梗今天不进少管所以后还得进,长大了还要进监狱,这不是诅咒他的宝贝孙子吗?
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高所长,贾张氏已经开喷了,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
“是是是,我们家棒梗是很懂事的好孩子,以后就学懂事了。”
贾张氏敷衍说道。
“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管教棒梗,不会让他再犯错误了。”
秦淮茹也说道。
高所长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贾张氏和秦淮茹压根没把他刚刚说的话听进去。
他已经提醒了,人家听不进去他也没办法,毕竟这属于人家的家事,他不可能帮人家管教孩子,他没那样的权力和义务。
不过棒梗这小子再这么下去早晚会是为祸一方的大祸害,看来他得多关注这个孩子了。
高所长走后,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位管事大爷负责站出来收拾残局。
这种可以发号施令的工作刘海中本人是非常喜欢的。
刘海中一手拿着搪瓷杯,喝口水清清嗓子,很有威严的说:“光福光天阎解成阎解放,你们把傻柱老易还有棒梗送到医院吧。
老嫂子和秦淮茹你们和张秀丽不要再争吵了,问题已经解决了,谁都不许再吵了。
《剑来》
张师傅你准备好医药费送去医院,刚刚在高所长的面前你已经答应了医药费你承担,你可不许反悔。”
刘海中下达了一大串命令,让他有一种运筹帷幄,掌管万物的满足感,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大家都按刘海中说的办,并不是刘海中多有面子说话有人听,而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刚刚高所长定下来的。
刘海中只是把高所长说的话重复一遍罢了。
他就算不说话,大家还得这么办。
“李烨,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想出了个法子让秦淮茹现出原形,我今天就是跳进河里都洗不清了。
那个何雨柱真是个蠢蛋,我就跟他说了秦淮茹是装的,我根本没有用力,他就是不信,想拉帮套都想傻了。
头一次看到给人拉帮套这么积极的,骂他傻子真没骂错。”
张秀丽愤愤道。
“傻柱傻柱,傻柱当然傻,你当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
有句老话说的好,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李烨笑了笑说道。
傻柱不就是一个混不吝的二球货吗?干过的荒唐事可以说一大堆,数都数不清。
张父都已经来到这边了,李烨和娄晓娥干脆把张父他们请到家里吃一顿晚饭再走。
张父没有拒绝,他还是很感谢李烨帮忙的。
过了一会儿,李烨家里欢声笑语,刚刚的阴郁气氛已经被甩的无影无踪了。
……
医院内,易中海和何雨柱成了病友,两人躺在同一个病房里。
易中海年纪大了,肋骨断了得修养一段时间。
何雨柱一只腿一只手断了又得补牙,同样得修养一段时间。
躺在病床上无聊,易中海趁着有时间继续给何雨柱进行洗脑,说道:“柱子,今天你明白了吧?你跟张秀丽离婚是正确的,看看她们家都是什么人吧,全部都是暴力分子。
你和她过日子,稍微惹她不高兴了,她就能回家叫人把你打一顿。
还是淮茹好,孝顺、顾家,以她的容貌姿色随时都能改嫁,她并没有选择那样做,而是选择留下来照顾孩子孝顺婆婆。
所以说,淮茹才是你的归宿,和淮茹组成新的家庭,你以后才能过得幸福。”
“一大爷,您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吗?你以为我不知道秦姐好吗?
棒梗和张大妈那一关过不去我有啥办法?
要是棒梗和张大妈点头,我巴不得现在就去跟秦姐扯证。”
何雨柱说道。
“所以你得多努力,你为了帮淮茹出头被打伤了要住院一段时间。
淮茹肯定天天来看你,天天给你送吃的。
都说福祸相依,福可以变成祸,祸能变成福。
你这就是祸变福,你把握好了,没准在你出院之后可以跟淮茹更进一步。”
易中海提醒说道。
一个寡妇给单身的男人每天送饭嘘寒问暖,把握住了确实容易出现火花。
何雨柱一听到这话,躺在床上都乐得笑出声来。
如果挨一顿打可以和秦淮茹的关系更进一步的话,这笔账绝对不亏!
只是,何雨柱对于自己的情况太过乐观太过自信了,易中海同样对何雨柱太过有信心了。
就何雨柱在女人面前傻啦吧唧的样,别说躺一段时间了,躺一年都不见得能跟秦淮茹弄出什么火花。
医院的另一个房间,接骨医生在给棒梗接骨。
棒梗的情况比起何雨柱和易中海轻太多了。
毕竟他是一个孩子,就算张秀丽占理也不能对他下死手,把他打成何雨柱那个样子。
棒梗只需要把脱臼的腿接好就可以出院了,就是走路得扶着拐杖,得在家里静养一段时间。
其实在家里静养棒梗的内心还是挺开心的,因为他不想去学校上学。
上回许大茂捉着他到学校门口往他的脖子上挂破鞋,整个学校的同学都笑话他,这两天他上学特别不开心。
能在家里静养一段时间,算是落了个清净了。
贾张氏在旁边不停咒骂张秀丽和李烨,给棒梗接骨的医生听见她骂的那些话斗忍不住皱起眉头。
接骨医生听得都烦了,赶紧帮棒梗把骨头接回来,让这一家三口走人。
“妈,你先背一下棒梗,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看看一大爷和柱子。”
秦淮茹对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本身心情就不好,一听这话就炸毛了,骂道:“秦淮茹,你不会真的想嫁给傻柱吧?你管他和易中海的死活做什么,咱们回咱们的家,不管他们。”
秦淮茹并没有听贾张氏的话,她可不是这么想的,没有贾张氏那么短视,她的心里面有她的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