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还是赶紧汇报上去,看元辅、萧部长他们想怎么办吧……”洪森说道。
看他长吁短叹的样子,似乎也不太同意王宗师的做法……
“不知王宗师可不可以把矩形玉牌里的变异兽气血用法,写出来给我们大家长长见识!”这时,只听赵元院长单刀直入的问道。
大家一听,关键点老了,瞬间都坐直起来,包括范齐老教授和洪森处长也是一样!
“变异兽以前怎么吃现在还不是怎么吃?至于其气血利用法,老夫想了一下,或许和第二套三角玉牌有相通之处。
我还是回去请示了元辅和萧部长之后再看,能否外传!请各位见谅!”王正军一看九大院长似乎要逼宫,也立即严肃起来。
“外传?看来王宗师还是把我们当外人啊!
就是不知道王宗师这话,是代表特事部说的,还是代表朝廷说的!”这是刀不离说的,虽然他没表现出对玉牌的强烈好奇,但为了九大院校同进退,还是站在了希望王宗师写出秘法的一方。
“就算王宗师不说!就能保证功法不会传出?要知道在你之外还有其他人看过。
要是这法子真有奇效,那我们不用的话,被别人追上并反超是迟早的事吧……”杨东望也出言声援,毕竟自己等人也是出了力。
其他两套还好说,毕竟大家还想将就着做个正派中人。但这第一套嘛。怎么说也是先人遗宝,说不定还可以触类旁通!
王正军扫视了一周,见不仅九大院长盯着自己等待着答复,就是洪森也是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想了一会儿,只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你们都想要,也是,毕竟是大家一起得来的……但先说好只有第一套,后面的想都别想;
我想就算萧部长他们也不会允许的。
至于这矩形的……难道你们不怕我耍诈,乱写一通?……哈哈……拿笔来。”说着说着他自己都笑了起来。
场面紧张的气氛也随之消解。
在伊犁将军城休整了一天后,二十八日,大家就开始启程回转。
杨东望在大兴与大家分开,才开始转道南下。
再次回到江城已经是三十日下午了,杨东望想着这一趟出门,来回几万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赶路。
火车上、汽车上,真正干活的就是半天,让他颇有种古人的感觉了,行路难啊!
这是大灾变前从没有过的感觉,那个时候,这么点距离,飞机也就大半天啊,即使转机,一天也足够了啊!!
进入江城信号区之后,杨东望赶紧是曹韵打了个电话,出门十多天估计家里都着急死了。
听着妻子欣喜的声音以及儿子大声喊老爸的童音,杨东望才真实的感觉到他已经回家了。
还好打了这个电话,原来杨东望走后,曹韵和杨西花了一天时间把新买的房子里、家居用品都换了个遍。
然后在过小年的前一天就搬进去了。
毕竟原来清水湾的家里太挤了,尤其是过年的那几天岳父岳母、杨西一家都想来聚在一起过。
是啊,都快过年了,要不是曹韵提起,杨东望都快忘了,今天三十,可不就是明天过年嘛。
还好赶回来了……已经好久没有在年前还在工作了,现在的自己真敬业,杨东望自嘲道……
想到这儿,他又想起了自己学院还有一帮人,本来是想打给薛文竹问问的,毕竟她是自己的秘书,自己走时也是托付得她。
但拿起手机时,才想起怎么会有女孩子过年不回家的,自己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不说深夜了,即使是白天也会被认为是黑心老板吧……也就算了。
回家问问曹韵不就知道了,以薛文竹的情商,真要有什么需要交给自己的东西,也会放在曹韵那里。
如果没有,那自然就是没什么事儿嘛……
到家时都已经快凌晨了,令杨东望不由感慨、新的都市区变得大多了!
从进城有信号,开始到进入核心区足足开了六个小时,小六百公里……
当然,六百公里路,不是说江城都市区半径就有这么长……
但大兴都市区和江城都市区之间真正两不管的野外区域,也就只剩下千多公里了,要知道大灾变后这两地可是相距两千公里的……
到家时父母、岳父母、曹韵都在,见着杨东望进门自然是一阵欣喜……
“你们快去睡吧,明儿就过年了。”杨东望见几个老的都是面有倦色,估计都是强撑着在等他。
“行,既然人都安全回来了。那我们就先睡了。”毛女士见儿子没什么变化,赶紧说道。
新房子就是大、就是豪,杨东望他们主卧不仅带有卫生间,卫生间里还有专门泡澡的浴缸浴室。
杨东望美美地泡了个澡,算是给自己这趟征程画上了句号。
这时在给他收拾行李的曹韵走了进来:“我看你又带了一把刀,不是你在武安局的那把吧?有点不一样。”
“这是他们新研究出来的,嘿,说是法器。”
“法器?”
“对,你说好不好笑,天天给我们宣传灵气复苏,武道大兴……结果他们自己偷偷玩儿成修仙了。
不过这事儿我们在家说说就行了,在外面就不要说了,毕竟现在还是在保密的。”
“你都知道了,还保密,真以为自己是国家核心人士呢……真的要修仙了吗?”曹韵先是鄙视了杨东望一通,但立马对修仙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其实练的东西都一样,武道、仙道没啥不一样。
只不过他们从各家、其实主要是道家的典籍里找到了一些符篆啊、法器啊的资料,他们现在在研究这个……
至于那把刀,如其说是法器,还不如说是一种特种合金,他们自我安慰罢了。”
“你们这次到底是去干啥呢?你这一走就好多天。走时连家都不让回?”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其实看着十二三天,但有十天都在路上,现在的交通,诶,一言难尽。”正好躺着泡澡,还能多泡会儿,杨东望就简单的跟曹韵说了些。
……
“让你爱出风头,早跟你说了,说话不要那么直、那么冲……跟朝廷搞好关系不是你的既定方针吗?
不下水打头阵也就算了,安全第一;最后怎么还又掺和到逼迫王宗师了……不怕到时候朝廷又对你有意见?”
“这你就想错了。我后来想了想,是不是朝廷真的缺人到非要我们出去跑这一趟?怎么可能!
其实有没有我们九个,与大局没有影响。
刚也跟你说了,其实现在世界各地的大势力们还是很克制的,一般有什么事儿都是几方坐下来谈……哪能次次都打生打死的,那不是给小势力、散修们甚至变异兽们捡便宜了?
朝廷其实就是想让我们表个态而已。所以我才说这次出去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不是特事部给的那块能量石、法器、功勋什么的……而是朝廷渐渐的开始接受我们了!开始跟我们分享一些秘密了。”
“那这是投名状么?”
“算是这个意思,我们这次应该就是交投名状,表示我们九大院校不是一个只会消耗资源、拿朝廷钱的寄生虫;
国家真有事儿的时候还是可以拿出来用一用的,相信大家后来也都明白……没见着后面开战时他们多卖力么,唯一的战果就是我们这队的……”
“然后害大家一路提心吊胆……”曹韵没好气的说。
“怎么这么说呢?只能说我们实诚,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绝不打折扣、耍花枪。”
“那是他们三个,又不是你。”曹韵很鄙视杨东望的抢功行径。
“那也是集体的贡献好不!”
“你不是很牛么?要是尽全力,会没战果?”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么?
“嘿,这么相信你老公……没必要而已……我可不像他们几个,嘿,现在居然都是单身汉。
当然没啥顾忌……我这是既不敢拼命也不敢结仇啊……”
“那最后怎么还干了逼人家王宗师的事儿呢?这还不叫结仇?你是不在国外结仇,尽在国内结是吧……”
“你是不知道那群宗教/徒的疯狂,反正我是不敢得罪他们的。不然咱们一辈子别想出国了……
至于王宗师,那你就想错了,如果他真的不想给,我们逼他有用吗?
再说你没见洪处长也跟我们一起的吗?”
“那他这是什么意思?”曹韵有点迷惑。
但看得出他对杨东望不在外面生事还是认可的,毕竟相比于国内的内部矛盾,还是国外的外部矛盾冲突更吓人。
在国内,怎么着也不会祸及家人吧。
“毕竟这是他自作主张的嘛,我们是多方联动,三方联合才能代表国家意志。
他自己做的决定只能说是特事部的决定。
但如果再把我们九个都拉上,再加上军方这次毕竟只是辅助的,这样至少能说明是我们的集体决定,他回去也好交代一点吧。
毕竟,无论他的出发点说不说得通,但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却是不争的事实!”
“没想到正直的王宗师也是这么老谋深算啊。”曹韵有些唏嘘。
“你哪看出来他正直了?看名字?
不过,合则两利嘛,他想回去交差事,同时呢,也算是付了我们这次的报酬,朝廷后续也能省点儿……而且事已至此,朝廷还能把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