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望好不容易在现实中看到了武者人群,心里转念着,也不知道他们是官府培养的还是被官府招收了,怪不得在民间看不到。
也是,武者也是人才,官府没可能放过。估计时间再久了一些,自己也会被注意到,从而开始吃官家饭。
杨东望一边思索着,一边聚精会神的学习,他自己只是个野路子,所以还是很羡慕国家队出来的科班生的。
但看着、看着杨东望就发现他们不过跟自己一样,就是比普通人速度更快一些,力气更大一些。
而且跟自己比起来、他直觉的觉得他们差远了,虽然杨东望还没测过自己的极限。
“当然在灵活度和技巧上他们比自己要强一些,自己现在只是直线跑得快。”
虽然看似过了很久,但其实也就保安通知之后不到一分钟时间。
而此时,急于逃跑的巨蟒已经进入到大家的视线。
跟大家不同,杨东望他这一周还是做了许多心理建设的,所以只是惊奇而已,当然这也是出于对他自己实力的盲目自信。
所以他还敢主动凑上去看,要按以前,他早就躲到办公室桌子底下了,这其实也是大家急着挤进楼的想法,都想着去钻桌子空。
犹如狂蟒之灾的末世景象,让得象牙塔里的学生们脑子一片空白。
当场傻眼、站住不动的不在少数,更有吓得瘫坐在地的,当然更多的是发疯了往校门跑。
巨蟒似乎知道,攻击它的人,尤其是那个使它受伤的东西(导弹),自从它从深山老林出来后就没有了,进来这里之后,连小号的都停止了(直升机携带的火箭筒)。
它感觉它找到了敌人的弱点,就径直往人多的地方冲。
杨东望所在的这栋楼是江城大学的第九教学楼。
处于长方形校园的连接部,这里比较窄,从后面临山,到前面校门加起来还不到一千米宽。
依次分布着学生宿舍,一些老式废弃楼,然后就他们这栋了,再往前是个三岔路口,其中一条直通校门。
巨蟒被追上时,刚进校园,而现在,它都快接近这里了。
杨东望虽然直觉上觉得自己应该不怕它,但它狰狞的蟒头,百米长的蛇身,再加上人类对蛇的天然惊惧,还是令他有些不适应,甚至都没敢去仔细看它,生怕引起了它的注意。
现在看意思它是要从这里借路。杨东望更是小心翼翼的躲在楼角,屏住呼吸,以免被它发现。
楼下的人群分了两拨,就近的、力气大的就往楼里挤,挤不进的就往校门跑;
还有一些就站在进门的楼牌下,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难道是怕楼被炸塌了?
当然杨东望猜测他们更可能是已经六神无主了。
就在杨东望四下张望时,一阵腥风从他旁边吹过,弯曲前进的蛇身更是几次与大楼相撞,引得一阵叽叽作响。
真是霸道,这还不是主动的攻击,杨东望想着。
蛇速很快,眨眼就从楼边离去,杨东望看见它的身体布满烟熏火燎后的痕迹,但出血的地方没几处,这说明别看前面热武器打的欢,但除了那几枚远程来的导弹,真正建功的却是不多。
但此时跑向校门的人却是感觉来了灭顶之灾,太阳投下的巨大阴影,更令他们心丧胆裂。
但见几个挡在它前面的人,被它直接从后面压过,直径一米多的蛇身碰谁谁伤,高速与体重的结合,让它比大卡车、推土机还凶猛。
杨东望突然想起几天前与妻子曹韵的谈话,这些普通人在巨蟒的眼中应该也就是蝼蚁吧。
从力量上讲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了,它都没有故意针对谁,都能造成普通人们死伤一片。
那当我们武者也具有这般实力时,看普通人是不是也跟它一样了?
自己要当心,千万不要被力量迷了双眼,乱了心智,杨东望心中一阵警醒。
“叮,叮,叮!”校门方向的攻击终于到来。
杨东望看着迎面而来的攻击主要集中在巨蟒昂起的头颅上,想来攻击方也是怕伤着周围的人。
杨东望看着他们的攻击方向,估计是想逼迫巨蟒进入旁边的运动场。
也是,真要是让它跑出去,校园外面就是马路、商区和小区,那里的人只会更多。
而旁边的运动场是标准的足球场地,面积足够大部分热武发挥作用了。
现在就看巨蟒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周围的攻击让巨蟒暂时停了下来,在原地疯狂扭动。
蛇尾像一根天神之鞭似得,疯狂抽扫着周围的一切阻挡。
杨东望都看见好几个躲避不及的人被抽爆,修罗般的场景让他心中一阵阵反胃。
终究是和平时代的人,不说这种,他连杀鸡都不敢看。
此时他更加庆幸刚才的谨慎,原来巨蟒发起疯来这么恐怖。
围攻的军人和那群拿冷兵器的武者看见伤亡这么大,更是急切。
本来把事情闹进府市区估计都够他们回去检讨了,现在还伤亡这么多人,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待到周围人群刚跑完,几枚更重的炮弹就从背向操场一侧打在巨蟒身上,显然是想利用炮弹的巨大动能将巨蟒推进去。
这时,巨蟒应该是发现了军方的意图,开始降低头颅,向反方向冲来。
“shit!”杨东望低声骂道。
突然,杨东望发现,他的学生王沐曦和好几个学生正一道在往实验楼跑,显然他们是刚才的幸存者,但命运却再一次跟他们开了个玩笑。他们又一次选择了巨蟒想走的路线。
这时杨东望、学生们、巨蟒几乎处在一条直线上,杨东望和巨蟒分处两端,学生在中间;杨东望一时面临着生死抉择,
动,可能就能救下他们,但自己就不好说了;
不救,他们必死无疑,巨蟒已经被激怒了,杨东望都能感觉到它那阴冷的三角眼射出的怨毒……
向左……还是……向右;他的脑子里一阵混乱;
一会儿想到妻子儿子;一会儿想到刚死的那些人和即将要死的这些人,
认识或不认识,都在自己眼前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