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陵若无其事的回到措日峰,当晚又被赫连瑶光邀请过去。
“见到圣女了?”
赫连瑶光笑着问道:“许久不见,变化很大吧?”
“变的我都快不认识了!”
王道陵感叹道:“一种高高在上的样子,甚至要求我留下来永远侍奉她!”
“毕竟接受了圣女传承,从此变成了星神在人间的代言人,自然是不一样了。”
“晚辈没有纵容她,狠狠揍了她屁股一顿!”
“......”
赫连瑶光此刻表情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在你们眼里,她是圣女,在我眼里,也就是我契约的一个妻妾而已!”
王道陵嗤笑道:“学了一些术法,还想对付我,似乎忘记了她的星元全部来自于我,在我面前,捏扁搓圆只看我心情!”
“罪过!”
赫连瑶光接连默念几下,随后略带责怪的道:“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们星族的圣女,必要的尊重还是需要的......”
“可我不是星族啊!”
王道陵丝毫不介意的道:“等你们轮选另一位星女当值的时候,我把她接走一段时间,有必要让她认清自己真正的身份!”
“不可!”
赫连瑶光一脸严肃的道:“一旦她成为圣女,就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全部献给了星神。”
“星神眷顾亿兆星族子民,也不仅仅只偏爱她一个人!”
王道陵笑道:“星神需要的只不过是把祂的意志传播到草原每一个角落,至于谁来传播,对于星神而言,有区别吗?”
“......”
赫连瑶光若有所思,但还是摇了摇头:“几万年的传统了,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无所谓,反正我还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的,有空就去神殿逛逛,不听话就打一顿,嘿嘿,还是蛮有趣的!”
】
“就没喊圣卫阻止你?”
“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他们怎么管?”王道陵双手一摊:“除了传播星神法旨的时候,其它时间她不就是一个修为高一点的星女吗?”
摇了摇头,赫连瑶光无奈苦笑:“你是她的契约星主,理论上说来她还是你的妻子,你们之间的事,外人的确不好管!”
“对了,天祭师大人,你们会议商讨的怎么样了,议会、长老会、神圣祭师团三者都达成一致意见了吗?”
“差不多了,大面上已经形成一致意见,接下来就是席位的分配,怎么样,要不要来神圣祭师团来兼一个位置,或者议会也行,你是圣女的契约星主,我想七大金帐的人都不会反对的。”
“没兴趣,我还是觉的回翠微山书院做教习比较舒坦,没有压力,无序承担责任!”
王道陵调侃自己道:“我是个享乐主义者,圣地这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呆这里时间长了我怕自己会发疯。”
“乱花迷人眼!”
赫连瑶光道:“修星者本质就是追求长生久视,你所看重的那些都是过眼烟云。”
“可是成千上万年的苦修,即便长生了,又有什么意义?”
王道陵左右瞧了瞧,低声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晚辈迟早要去边境长城走一趟,到时能不能回来还两说,何必苦了自己呢?”
“你知道边境长城啦?”
赫连瑶光想了想,问道:“周四维还是辰西和你说的?”
“辰西老院长说的,我作为书院教习,资质尚可,辰西老先生就邀请我加入一个组织,就对我说起了边境长城的事。”
王道陵略有些诧异的继续道:“听您这话,看来您知道的也不少啊!”
“我们草原每年都会选调一批人去往边境长城,七大金帐的圣境老祖们也分成三组,轮流前往边境长城镇守,我作为瑶光金帐的天祭师,知道这个不是很正常吗?”
赫连瑶光说到这里看着王道陵:“金雀关已经在我们瑶光金帐手里,你什么时候过去对接一下,还有一件事......既然星月大陆显露出来了,作为一方世界,很有可能会接到要求协防边境长城的要求,到时候你们也要选人参与进去的。”“在这件事上晚辈还是要再次感谢,要不是你们瑶光金帐出面,星月大陆必将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你也不用谢,这是对你培养和送还了圣女的补偿而已。”
赫连瑶光笑着晃了晃手,表示这只是一场公平的交易而已。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制度方面的细节问题,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已是深夜,王道陵提出了告辞。
刚走到帐篷门口,赫连瑶光突然在身后问道:“圣女今天连发三道法旨,却被我们解读而不是立刻执行,你今天见到她的时候,她有表达什么吗?”
略作思考,王道陵摇了摇头道:“没有说什么......但是似乎一直在发泄情绪,尤其是对着晚辈的时候!”
“哈哈哈,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就在王道陵离开后不久,金帐后侧进来一名中年男子,如果王道陵在,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翰漠金帐的族长翰舒夜戈!
“你觉得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圣女不甘是真,其他的,你当是笑话听听就行!”
“真是令人感到不安,圣女就是圣女,是什么让她产生了自己就是星神的错觉?”
赫连瑶光跪坐在毛毯上,双手交叉抚胸:“星神高高在上,居于九天,圣女行走人间,代为象征,希望她不要膨胀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给我们出的主意里有些陷阱要注意!”
翰舒夜戈笑了笑道:“幸亏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和我们一条线的,在对付其他三大金帐以及约束圣女上,我们还是一致方向的!”
这话,放在今天之前没毛病,那时候王道陵面对的可是藏在星莲星窍里的越鸟。
现在嘛
如果翰舒夜戈和赫连瑶光,甚至是其他几大金帐都还这么想的话
吃过王道陵亏的,都曾经觉得自己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