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不同年龄的女性,从身体年龄上就可以分出不同,而且华年还有过孩子,单是盆骨就于花初不同。
以此为证据,申请再度尸检,确定尸体为华年后,那么就会变成一起刑事案件。
为何尸体会穿着花初的衣服,这是否代表花初就是抛尸案的凶手。
之后,就是让千岩军在璃月全境搜寻花初的踪迹了。
烟绯给的办法很有用,胡桃在下午就以往生堂的名义申请了报告,没到晚上,就收到了送来的尸检报告。
里面果然缺少很多东西,仵作只是凭借尸体的衣物、首饰就判定为花初,在质问期间,仵作也是支支吾吾。
第二天早上,烟绯就带着报告前往了千岩军总部,三小时后,往生堂获得了尸检的权限。
胡桃将手中的戒指脱下,华年要先待在往生堂内,有句古训,就是不能让灵魂碰到尸体。
他们带上了往生堂的员工,个个都是精通验尸,不少人读过洗冤录。
时间来到中午,他们终于检查完,并与千岩军新派的仵作核对完后。
得到了结果,尸体为三十代女性,有生育孩子的情况,绯云坡水井污染案被推翻了。
变成了双重案件,偷窃尸体和污染水源,千岩军开始在璃月全境中,寻找花初的踪迹。
而千岩军总部面前,却多个了驼背的老头,一整天都站在这里。
三天后,千岩军在石门找到了花初与鉴秋两人,他们承认罪责,被带回到了璃月港。
为了保护一弦一柱两个孩子,案件并未公开,而是在总部悄然进行审判。
花初对事实全盘托出,她在干了这件事情后,很是后悔,一直徘徊在石门,不愿离开。
而鉴秋也是如此,他用家传的百无禁忌篆消融了胡桃的符咒,从而挖出了尸体。
最终,鉴于认罪态度良好,两人判处三年的刑罚。
结果无人质疑,这场闹剧,就这样定了下来,对外未公开详细内容,仍然保持着最先的结论。
七天后,往生堂重新开始华年的往生仪式,这次只能用火葬,安葬在界域内,并将其引渡进边界。
若非如此,华年迟早会消散于世间,但如果能回到边界,就仍有回来探望孩子的可能,对于这样的结果,华年也只好同意。
葬礼上,一柱也来了,他让其他人帮忙照顾一弦,这个事情,他要一个人面对。
华年第一次安葬是很隐蔽的,而这次是公开的,很多街坊邻居也过来祭奠。
一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家属席,默默接受着每个人的安慰。
德安公也过来了,走到了一柱面前,花初的父亲,他看起来更加苍老了几分。
“对不起”
很奇怪的一句话,别人都是安慰,而德安公却对一柱说了对不起,而且开始泪流满面。
身边的街坊扶着情绪失控的德安公坐下,而往生仪式也正式开始了。
胡桃站在棺材面前,神情严肃,这与往常活泼的样子不同,这是往生堂堂主的职责。
悼词继续念着,而一柱已经神游之外,来到了一片空白的场景,里面站着一位女子。
“妈妈!”
一柱兴奋地跑了过去,抱住了女子,但是,女子的身体开始呈碎片样的消散。
这个女子自然是华年,她扭过头,欣慰地摸着一柱的头,柔声说道。
“一柱,以后要坚强一点,照顾好妹妹,妈妈要走了。”
“不要!妈妈别走!”
“一柱,我只希望你和一弦活的开心,那对我而已,就足够了。”
华年的身影最终消散,一柱环抱着腰间的双手,握了个空,他跪倒在地,低着头,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传遍了整个空间。
葬礼结束了,兰姐心疼地替一柱抹掉眼泪,抱着沉睡的他,放到了房间的床上。
胡桃正带着棺材前往界域,李闻就没有跟着了,他飘着礼堂门前,看着过往来人的百态。
“一柱一弦,唉,真是可怜。”
“长顺,你有没有收德安公给的摩拉?”
“之前他不是找我们,给了摩拉,让我们见到一柱,就将对应价格的货物免费送给他。”
“对啊,德安公真是个好人,我们在商量,怎么把摩拉还给德安公。”
“明明德安公的钱庄都当掉了,还愿意去帮助一柱,我们怎么都不能收这样的钱。”
长顺、星稀、琳琅,还有不少店主都聚集在了一起,她们的对话,李闻听到了全过程。
德安公
时间回到海灯节时,事实上在那个时段,花初和鉴秋从石门回到了璃月港。
他们去到了德安公家里,推开门,看见正在坐着的德安公。
正准备开口时,德安公却扔过来茶具,让他们只好躲开。
“你们还有面子回来?我不想见到你们,给我滚出璃月港!”
“父亲,我们做错了一件”
“闭嘴,我不想见到你们,不管你们去蒙德也好,去枫丹也好,我不想在璃月看见你们!给我滚!”
持续不断的瓷器和凳子,从房间里砸出来,看到父亲如此的愤怒,花初他们也只好先行离开。
而在花初离开后,冷静下来的德安公,看着桌面上的两份文件。
一份写着明华钱庄抵押书,一份写着尸检报告。
“唉造孽啊。”
一声叹气,从空荡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件事情没有正义,只有对错,做错了的人,自然要接受责罚,这是律法存在的原因。
李闻腰间的神之眼正在闪闪发亮,胡桃也从界域里回来,后事都处理完毕了。
两人有些沉默,这不能说是个好结局,只能说,这是一个应有的结局。
李闻回到房间里,卢西恩凑在他脚下,用头蹭着李闻,似乎是在安慰他。
有点感动,所以李闻打算带卢西恩出去训练了。
“呜呜呜!”
在璃月港之外的天衡山脚,一只哈士奇正在咬着木棒,木棒连接着身后的巨石,一步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