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郑秋河的实力彪悍,可架不住两个真气五层的魔修围攻,逐渐败下阵来,落在了地面上,体内的真气已经快要见底了。
而下方扶摇派的弟子,都是一些御气境的修为,面对魔修手下的武者和炼气境杂兵还能应对,可那两个真气境的高手下来之后,挥手之间,就能收割他们的性命,一时间损失惨重。
“退回来!大家助我布阵!”郑秋河高呼一声,周围的扶摇派弟子立刻汇聚上来。
郑秋河非常清楚,继续下去必死无疑,为今之计只能硬撑,他已经传信了距离最近的同门,相信支援很快就能到。
“哈!”郑秋河大吼一声,双手结印,宝器级别的宝剑在身前疯狂旋转,汇聚而来的同门纷纷调动各自的气息,落到了郑秋河身上,璀璨的红色火光闪烁而出,那宝剑上缠绕着火红色的剑锋。
突然之间,剑锋暴涨,在众多魔修的攻击即将落下之时,这散发出来的剑锋挡下了所有的攻击,剑锋也因此而剧烈摇晃着。
“孙吉!”另外一面,高空上其中一个魔修大喝了一声。
随后,两人一起展开右手,两只黑色的葫芦出现在了他们两人的手心之中。
葫芦之中,几团黑色的烟气飞了出来,速度惊人的快,化为了几道黑乎乎的流光冲着剑阵飞了上去,配合着附近的低级魔修,不断对剑阵发动进攻。
剑阵里的众人在苦苦支撑,外围的攻击太过密集的关系,有修为弱的扶摇派弟子已经撑不住了,闷哼一声单膝跪地,整个剑阵也在不断的轰击之下,轰鸣声不断,剧烈摇晃着,摇摇欲坠。
王诩看得真切,略带吃惊之色。
葫芦这玩意不就是裴云韶手中的七宝葫芦么,黑色的葫芦非常显眼,但是两人手里的葫芦,所散发出来的灵力,却比起裴云韶手里的七宝葫芦差远了。
可即便如此,同一件法宝能出现这么多的话,难道是量产法宝?
弑血大帝道:“裴云韶说,这两人叫做孙吉和林罗,是黑魔长老坐下的真传弟子,另外还有一人,没出现在这里,另外,他希望你可以出手杀了他们。”
“我出手?杀了他们?”王诩愣了一下。
“他说这些人都是与他父亲站在对立面的人,留下来就是祸害,该杀!”
王诩问道:“他要怎么感谢我?”
“对你马首是瞻。”
王诩撇了撇嘴巴,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不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本就打算出手帮他们一把的。
孙吉林罗二人,见郑秋河的剑阵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纷纷一笑,两人摆动着双臂,黑雾弥漫翻滚,两人手中的黑雾居然聚合子在了一起,漂浮到半空后,化为了一只硕大的黑色骷髅头。
骷髅头上下咬合着咔咔作响,带着一道黑烟,冲向了剑阵。
望着此次攻击所散发出来的威势与真气波动,郑秋河牙关紧咬,他知道这一击恐怕抵挡不住了,可还是不甘心。
“各位,拼尽所有,挡住这一击,支援马上就到!”郑秋河大叫了一声,身后的同门齐声回应。
“师叔,你就别骗我们了,哪里有什么支援啊,我们要完了,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了,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有一个不一样的声音出现在了郑秋河的身边,他回头看去,怒火中烧,抬起脚,把身边的人给踹翻在了地上。
娘的,大敌当前,说这样的丧气话,影响士气,该死!
再次抬头,众人只见那骷髅头已经覆盖而来,巨大的嘴巴大开,轰然咬了下来。
“撑住!”郑秋河仰天嘶吼,心惊胆战,若撑不住,所有人都得交待了。
可是,就在那骷髅头即将咬在赤红色剑锋上的瞬间,一道金光突然从侧面飞来,穿过了骷髅头。
这一道金光,竟直接将那硕大的骷髅头给从侧面斩断,切口平整干脆,上下两半之间,能够看到远处天空。
在所有人都吃惊的目光之中,黑雾组成的骷髅头逐渐扭曲起来,化为一缕缕黑烟缓缓消散。
包括郑秋河在内,所有人扶摇派弟子都长大了嘴巴,傻傻的盯着剑阵外面。
一个瘦弱的青年背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头顶漂浮着一把赤金色的利剑,利剑上所散发出来的灵力波动,是他们见过所有法宝都不能比拟的,那是一把王器!
很明显,刚才那一剑,就是这个青年打出来的。
郑秋河傻傻的看着,这道背影怎么感觉那么的熟悉呢,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不断的在脑海之中闪烁着,直到对方侧目用余光看了他一眼之后,郑秋河才面露惊喜之色,大声惊叫道:“王,王诩兄弟!不!恩公!”
闻言,扶摇派的弟子们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郑秋河可是今年新晋,且是最优秀的真传弟子了,作为扶摇派掌门的关门弟子,风头之强,碾压所有新人。
而这个出现的陌生人,看上去和郑秋河的年纪相仿,居然被叫做恩公?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能让郑秋河叫恩公,可想而知这个叫王诩的,对郑秋河的帮助有多大。
“待会再聊。”王诩简单说着,朝向了对面的几百魔修。
人群之中,孙吉和林罗这才回过神来,刚才那一剑太快了,快到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
“王器,哪里来的真气境高手,身上的气息根本看不出来出自何门何派!”孙吉说。
“管他是哪里的,与我们两个气息相仿,不过真气五层而已,弄死他,听着,给我上!杀了他们!”林罗摆手高呼一声。
霎时间,喊杀声震天,周围几百武者魔修高举着各自的武器法宝,疯狂的冲向了王诩,没有丝毫的畏惧。
王诩冷哼一笑,挽出一个剑花,抬臂一抖,两道几丈宽的几剑气横扫而出,以惊人的速度,瞬间穿过了人群,被击中的魔修和武者纷纷被拦腰斩断,丝毫反抗的余力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