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擅闯城主府,你们就给我死在这吧。”
王浅大笑着,飞快地退出大厅。
“轰隆隆——”
随着他尾音落下,大门关上,大厅开始颤抖,地面逐渐裂开。
碧荷飞身拽着站在中间的阿元后退。
“果然,这地下有机关阵法。”慕容卿喝了口茶水,眼中带着兴趣。
不愧是最强盛的王朝。
刚才若不是有姐夫的暗示,他都没发现这座前厅竟然隐藏着机关阵法。
“瀚雪王朝,本就擅长机关阵法,但凡有权有势的人家,家中处处都隐藏着机关阵法。”瞟了眼裂开的地面下暗藏的机关,陌夜宸淡淡地开口。
云灵汐卷起一缕发丝在食指上把玩着,上翘的眼尾在眼角处拉出了长长的阴影,懒懒开口:“慕容,练手吧。”
慕容卿点点头,起身细细观察地面之下的机关。
傅仕宇啧啧道:“地面下隐藏的这些暗器,都淬了剧毒,还真是舍得呀。”
“他应该是想将我们围困杀死。”慕容卿观察着机关,拧了拧眉。
片刻后,他不确定地看了看地面中央一块白色的砖上,转身看向陌夜宸:“姐夫,控制中心在那?”
陌夜宸眉眼带着清浅的笑意,清冽的嗓音带着些许赞许:“这大厅的机关布置巧妙,环环相扣,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控制中心,你在这一道的造诣已不低了,试着破解一下吧。”
慕容卿抿了抿唇,眼中带着凝重与激动。
开始细细研究破解之法。
厅内气氛轻松愉快。
厅外空气略显凝滞。
王浅眉眼阴冷地盯着大门紧闭的前厅,眼中带着困惑。
怎么这么久了,里面会一点声音都没有?
庄沙擦了擦额上的汗,凑近王浅低语:“城主,刚才那看似十八九岁的少年,真的是陛下宣称夭折的大皇子?”
王浅冷哼一声:“大皇子早已夭折,那人偷了大皇子的玉佩,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王浅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惋惜:“可惜了那两名如花似玉的美人了。”
那般绝色之人,恐怕世间再找不出第三人了。
真是可惜了。
庄沙闻言,赞同地点点头。
“城主。”副城主司徒砚走了过来,看着大门紧闭的前厅,眉头紧蹙。
王浅撇了他一眼:“副城主不在家好好养病,到我这城主府做何?”
司徒砚身穿藏青色长袍,看似三十岁左右,俊逸儒雅,好似青青翠竹,坚韧不拔。
“城主,不知厅内的人做错了什么,您竟开启了前厅的机关阵法,这样一来,他们必死无疑啊。”
王浅怒哼:“伤了霸儿,就必须拿命来偿。”
司徒砚眼中满是悲哀,为边城百姓感到悲哀。
这王浅身后靠山极大。
这些年来,在边城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弄得百姓苦不堪言。
“城主,你不调查清楚就将他们困在厅内,如此罔顾人命,是否太过分了?”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最终,司徒砚忍不住怒声指责。
“司徒砚!你怎么跟城主说话的?”不等王浅开口,庄沙立马怒斥道。
“本官与城主说话,轮不到你这下人来插嘴!”司徒砚冷喝,连眼角都不屑给他一个。
他的目光,聚在那紧闭的大门上,声音愈加冰寒:“城主,王公子这些年做的恶事已经不少了,因为他,无数少女少年丧命,众多家庭破裂,你作为城主,不爱护百姓,反而处处维护王三霸,昨夜,他强抢民男反被废,这是他的报应!”
“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包庇他吗?”
王浅满脸怒火地看向司徒砚,神色阴笃:“报应?霸儿何错之有?他被人砍去双臂,本城主难道不应该为他讨回公道吗?”
他一生无子,对这唯一的子侄自是比较宠溺。
现在看到他被废,恨不得将凶手碎尸万段。
司徒砚抿了抿唇,并未说话。
但那眼中的神色,已经将他的意思完全表露了出来。
“好好,真是好样的,吃里爬外的狗东西,你当真以为本城主不敢杀你吗?”王浅怒笑一声,猛地抽出身旁侍卫的剑,直直刺向司徒砚胸口。
“副城主!”文小小惊呼一声,连忙拽过司徒砚,侧身避开这一剑。
王浅见状,眼中阴笃更重,他怒喝:“给本城主将这两个以下犯上之人拿下,死活不论!”
“是。”
数十名侍卫应下,拔出剑对着司徒砚和文小小刺去。
司徒砚不会武功,文小小只能拉着他后退躲避。
眼看一名侍卫的长剑即将刺到自己胸口,文小小嘴角扬起不屑的笑,将司徒砚掩在身后,劈手夺过那侍卫的剑,将人一脚踢飞。
剑光闪烁间,一半的侍卫倒地哀嚎。
庄沙见状,默默后退,躲在了王浅身后,声音带着颤意:“城主,怎么办?”
王浅细小的眼中满是毒辣,他忽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打开将里面的粉末洒向文小小。
文小小条件反射地以袖遮眼,侧身一避。
下一秒,他忽地喷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地,以剑支撑。
双目血红地看向王浅:“卑鄙。”
司徒砚大惊,立马上前扶住文小小:“小小,你怎么了?”
“拿下!”王浅冷喝。
剩下的侍卫听言,上前抓住司徒砚,将他摁着跪在地上。
王浅脸色阴毒地上前,看着脸色苍白的文小小,猛地拿过一旁侍卫的剑,狠狠刺入他心口:“文小小,这就是跟本城主作对的下场。”
“噗——”文小小看着没入心口的剑,双眼瞪大,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小小!”
司徒砚拼命挣扎着,双目通红地嘶吼:“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小小!”
他愈挣扎,被摁得愈紧。
王浅狰狞地笑着,抽出剑。
文小小身子一僵,随即无力地向后仰倒在地,身体抽搐间,口中不断涌出鲜血。
“小小!”司徒砚双手被反按在背后跪在地上,他顾不得双手被反扭的疼痛,用尽全力挣扎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悲伤到极致,眼眶涨的生疼,却流不出一滴泪。
“呵,副城主,你不要急,我这就送你去地府和他团聚。”王浅拖着剑,走到司徒砚面前。
他握着长剑,狠狠刺向司徒砚心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