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之战?”马守将一愣,这一场战役他早已耳熟能详,不过据说这场战役十分诡异,因为打赢这场战役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千户,似乎名叫刘敬业的。
“我倒是听说过,听说这场战役乃是由卢象升卢督师指挥,可奇怪的是,天雄军一开始并未取得胜利,甚至已经被闯军击溃,就连关宁铁骑都被张献忠击溃,最后大河卫的刘敬业一举搬回了弱势,率先击溃了闯军,才有了滁州大捷。”马守将侃侃而谈,将滁州之战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刘敬业是什么东西?我不曾听过,不过我知道,这场大战乃是林东率领安东军打的。”那人一本正经的道。
“林东打的?你确定自己没有弄错?”马守将一脸惊奇的问道,按理来说就算这场战役经过有些出入,可主将应该是同一个人才对,可对方了解到的情况和自己了解到的竟然没有任何共同之处。
“当时我就在滁州城中,我可是亲眼所见,难道还会诓你不成?”那名青壮一脸认真的道。
“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马守将意识到这里面似乎有些问题,当即问道。
“是,将军,当初滁州被高迎祥围困了数日,可援军迟迟没有赶到,滁州城虽然城高墙深,可以顶不住高迎祥日夜不停的攻城,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被一个叫刘宗敏的将领攻破,一时间滁州城血流成河。就在我们以为滁州城完了的时候,安东军突然杀到,救了我们,当时,他们打的就是黑旗,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的情景。”那名青壮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眼中满是激动的神色。
“那你看看,是不是那面黑旗?”马守将指着那面正在缓缓靠近的旗帜问道。
“不错,就是那面黑旗,没有错的,他们绝对是安东军,就是当初救我们出水火的安东军……”男子瞬间激动起来,对着安东军的方向用力的挥舞着手臂。
“马将军,莫非当初在滁州将闯军击溃的真是安东军不成?”副将小声说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只不过朝廷的邸报上写的清清楚楚,说那场大战乃是刘敬业打下来的,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小的可是亲身经历过滁州之战的,难道我还会骗你们不成?”男子一脸着急的道,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战功被人给冒领了。
作为小老百姓他虽然不知道朝廷中那些弯弯绕绕,可他的救命恩人的战功被冒还是知道的。
虽然他急于为安东军分辩,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先不管滁州城的是是非非,我们姑且问问对方是什么人吧。”马守将虽然心中疑惑,可这个时候不是追根问底的时候。
不久,对面的骑兵便已经来到了城墙下面,众人纷纷通过垛口向下张望。
“城墙上的可是盩厔县马守将?”这时一名将领拍马走上前来大声问道。
“我就是马应知,你们是哪支部队?”马守将将头探了出去说道。
“我们乃是卢象升卢督师座下安东军,这是我们林指挥使,请将军速速打开城门。”那名将领大声说道。
“有何凭据?”马守将虽然已经信了七八分,可依旧不敢放松,当即大声询问道。
“这是卢督师的调令,你可以看看。”那将领当即将那调令绑在箭上射上城头。
马守将接过调令看了一遍,发现并非伪造之后才放下心来,当即令人开了城门,将林东等人放进城去。
是夜,安东军便在盩厔县住了下来,城中百姓听说来了援军,心中也是振奋不已,很多百姓更是将自己的房子让了出来,给安东军居住。
开始的时候,百姓虽然将房子让了出来,可是对安东军还有些防备,所谓兵过如篦匪过如梳,他们对当兵的有种天然的畏惧。
开始的时候,百姓虽然将房子让了出来,可是对安东军还有些防备,所谓兵过如篦匪过如梳,他们对当兵的有种天然的畏惧。
然而,当安东军真正住进来之后,他们才知道自己以前对军队似乎存在误解。
安东军的士兵不但勤快,而且没有任何架子,他们一住进来便忙里忙外,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更让他们意外的是,安东军的士兵绝对不会打扰百姓,他们只要有个睡觉的地方便行,对于其他方面没有任何要求。
经过一番打听,城中的百姓对安东军也纷纷肃然起敬,这么多年以来,这里经过的兵灾不再少数,那些当兵的动辄杀人,抢夺财物更是家常便饭。
经过一番打听,城中的百姓对安东军也纷纷肃然起敬,这么多年以来,这里经过的兵灾不再少数,那些当兵的动辄杀人,抢夺财物更是家常便饭。
而安东军却与他们之前见过的士兵完全不同,他们不但不会强抢,甚至连老百姓送给他们的东西他们都会用银子购买,不敢乱拿百姓任何东西。
一夜下来,安东军的名声便在盩厔县传开了,一说起安东军的士兵老百姓无不翘起大拇指,纷纷赞不绝口。
“将军,不知援军什么时候可以赶到。”第二天一早,马守将便再次来到林东的住处外面,从昨晚林东住进来开始,这已经是马守将第十次询问援军的事情了。
“马将军放心,援军已经在路上,不日便可到达城下。”林东毫不在意的道。
对于这个马守将,林东也是十分无语,从自己来到盩厔县之后,他便一直追在后面询问援军的事。
开始林东懒得理他,直接用话搪塞了过去,可马守将不依不饶,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最终林东招架不住,只得说援军已经在路上了。
可这个马守将也不是好糊弄的主,非得要林东说出个一二三来,林东对此也头痛不已。
“林将军,不是马某不信任你,只是你一直没有告诉在下援军的具体情况,马某实在放心不下。”马守将一脸尴尬的道,显然他也知道自己不停的追问似乎有些伤及林东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