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齐聚一堂
藏王墓隐藏在山林和草皮之下,但如果将这一层掩饰卸掉,就会发现这个陵墓本身呈现为一个正三角的形状,最高层裸露在外,是一个高台,第二层在这个小山坡的山体中央,第三层则是在地下。
在地主财主出资重新翻整藏王墓之后,这个陵墓多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装置,
有钱人们对于尸体所安葬的要求颇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尸体必须要保留全尸,甚至更有甚者还要保证尸体处在冰冻状态,以保证尸体的模样也能长久保证。
这些要求导致下墓时所用的棺材一定是非常豪华的,甚至有些棺材是以寒冰打造定制,其重量可想而知。
或许是为了降低搬运棺材的难度,更可能是为了保证棺材不再搬运过程中产生损坏,财主们集资找寻了能工巧匠为藏王墓的第二层内设置了多个可以上下平行移动的机关。
藏王墓的第二层呈现一个莲花状,白玉汤等人此刻所处的是中间的中央大厅,两边还有十几个墓室,呈现花瓣状展开。
每一个“花瓣”代表一个墓室,且都可以通过机关向第三层转移。
白玉汤起初是不知道这一点的,是后来从他委托的那个客栈小二嘴里得到的小道消息,他提前来到藏王墓后挨个检查过其他墓室,大部分墓室的机关都已经因为年久失修造成了破坏,唯有这个桐炉下面的机关似乎还面前保障能够运作。
只是因为整个房间的太多年无人问津,即便是这个唯一能够下降的中央大厅,也在向下坠楼的过程之中摇摇晃晃,一副随时会直线坠落的模样。
不过,尽管晃动的异常厉害,二层的中央厅还是勉强落到了目的地,第三层下面是一个卡口,整个房间完整的卡在三层的卡口上,没有任何违和感,地下三层凭空出现了一个屋子,却丝毫没破坏三层的完整性和协调性。
好像这个屋子本来就该是摆放在此处,现在填补上了空白。
白玉汤率先从中央大厅的大门里信步走出,齐博义和展楚紧随其后,然后是上官山月和方秋霜。
前面三人不论是诧异非常还是意料之中,他们都抬着眼眸或多或少的打量了一番这个陵墓的最下层,与第二层紧凑密布的房间安排大相径庭。
至于上官山月和方秋霜,他们脸上还是原来的那副表情,很明显早就已经知道并且涉足过此地额。
藏王墓的第三层非常空旷,金字塔形态的构造让第三层的面积远大于第二层,且此地乃几乎是全景式的展开,独立的房间稀少,墓地多以五尺长的方正坑洞为主。
虽然此地荒废已久,大部分的墓穴不知为何也已经被填平,但众人还是能看出当初设计这些墓地的时候是花了大心思的。
在墓地的正前方,有一块方方正正的数丈长宽的的水池,只是水池之中已经没有了水,且整个水池壁都显得漆黑一片,好像是被放在烈焰之中烤过一样。
齐博义和展楚往前走了几步,几乎就是本能一般再次站在了可攻可守的位置上,以便与白玉汤此刻的站位能够随时保持联动。
谷肻/span虽然谜面被一点点破开,每个人心中的警钟也在一点点被敲响,好像大战随时会因为双方的摩擦而一触即发,此时此刻只有白玉汤的解谜尚能维持双方之间微弱的平衡。
盗圣默不作声的打了个响指,声音通过真气传递的更加广泛,以至于整个第三层陵墓都在回荡起了这个清脆啪嗒声。
以这个响指为代号,人影从陵墓的阴影里缓缓走了出来,上官山月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在那群人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自己的女儿,上官倩。
方秋霜用力的拍了拍手掌:“哇喔,没想到盗圣弟弟居然还为我们准备了这么大的一个节目,这可是真让我感到意外啊”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一共五人,听雨阁的青毓和青城自不必说,还有本应该在余杭一带养伤的五师姐青秀,本应该在翠微山照看家的三师兄青霄。
在青城的身边站着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天残派大小姐——上官倩。
还有被反手扣押捆绑的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他是所有人里唯一一个面相略显狼狈的,此人眼睛被一层黑色的布条蒙住,红色的官服上全是泥泞,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分不清是泥印还是伤痕,整个人披头散发,神色颓靡,呼吸也有些散乱,好像在来这里之前经过了一场恶战,目前已经有些意识模糊
白玉汤朝着听雨阁的众人靠近过去,看着他的背影,展楚轻轻摇了摇扇子,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在心中却暗暗叹了口气,既有兴奋也有一些失落。
“看来以后可以与我做棋盘对手的人从此又得多一个了。”
听雨阁的弟子们都对着信步走来白玉汤点了点头,青秀甚至脸蛋微微有些红润,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害羞。
青霄的脸同样有点红,白玉汤着实没有想到连他也来了,这家伙不是应该在翠微山听雨阁里带娃吗?
三师兄毫不保留的咧开嘴夸耀道:“白少侠,怎么样!没想到是我最后抓住了这个昏官吧!这一次我看你怎么感谢我。”
青秀在一旁重重的切了一声:“所有人里属你最鲁莽,打起架来不顾生死差点就被他跑了。”
青毓和青城显得更加沉稳一些,青城穿着一身白衣,手握一口唐刀,对着白玉汤拱了拱手,青毓也同样持剑拱手。
“白少侠,都已经准备好了。”
白玉汤微微点头没有急着开口说话,目光挨个游离,最后留在了上官倩身上,叹了口气道:“上官大小姐,本来我应该提前给你一个解释的,起码我该给你打个招呼才是,只是我想……”
上官倩看着眼前几分陌生,又几分熟悉的少年人,神情恍惚的怔了怔,终于认出对方可能就是带着自己从石堡逃出来的那个人以后,自嘲的笑了一声。
“不必了,我知道你有顾虑,一旦把那些计划告诉我,我可能就不会真的配合你们了,从你的角度来说,你不告诉我的确是对的,说实话,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绝不会相信现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