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听闻气得从太妃椅上腾的一下站起来。“玉儿你就这么带着三王妃走了,母妃这些悉心准备岂不是都白费了?”
"女儿奉劝母妃一句,三王妃肚子里怀的可是皇嗣,若是在母妃寝殿里出了什么事?母妃以为三王爷会善罢甘休吗?他狠起来,母妃又不是没见识过。"楚怀玉回身看向太妃的方向劝了一句。
太妃想到三王爷那性子,对三王妃的宠爱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实在不敢冒险。
司徒静瞧出太妃有放人的打算,她极其不甘。手指深深嵌入皮肉里,完全不知道疼,有的是满腔的恨意。
凭什么?一个乡下女子能叫三王爷如珠似宝。
她方才忍受的屈辱都白忍受了。白白挨了道士那么多抽打,受的疼都白受了。
司徒静此时难受的想死。
她都快要气疯了!
“姑母就这么放三王妃离开。这次精心准备的计划不是白费了?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能叫三王妃过来。”司徒静不死心的开口。
“静儿没听到你表姐说的话吗?三王妃肚子疼,这要是不及时找御医看诊,万一三王妃肚子里的皇嗣出了事。三王爷是不会放过咱们中的任何一人的。”太妃这点上还是很清醒的。
“姑母这三王妃早不肚子疼,晚不肚子疼,偏偏这个时候肚子疼。这不恰好说明她心虚吗?”司徒静反问着。
她做梦都想三王妃遭到三王爷的厌弃。
这点上她都要魔障了。
“静儿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三王妃已经走远了。你也要接受这个现实,不如驱邪这事就算了,以后不要再提了。
哀家瞧着三王妃就是一个弱不经风的。尤其现在还怀着身孕。万一在哀家的寝殿出了什么意外。
三王爷和太后那里,哀家没法交待。到时候他们若是知道这事是你和娇娇筹谋的。就算哀家也护不了你们。”太妃劝着。
司徒静也不是个笨的,三王妃若真出了意外。姑母这是要把这事推给她和嫂嫂?
还真是她的好姑母,这么多年她真的以为姑母是真心疼她。
原来在这种时候,她只是推出来顶嘴的。
司徒静只能眼睁睁看着三王妃离去,她什么都做不了。
还被姑母伤了心,这心里油煎一般难受。
却还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只能装作懂事的模样回着。“姑母的话静儿都记下了。静儿知道,姑母也是为我好。难为姑母一番苦心了。”
“静儿你能明白不怨怪姑母就好。静儿姑母看三王爷一心只有三王妃。你和三王爷俩人也是没缘分。你也要想开一些,别老是执着三王爷。京城大好男儿一抓一大把。你相中哪家二郎,姑母可以为你做主。”太妃继续劝着。
司徒静听到这些话,心里难受的要死。
京中还有哪个儿郎能比得过三王爷?
她只爱三王爷,只想做他的王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她为了安抚姑母,嘴上还是说着“姑母这些话,静儿回去后会好好考虑的。”
司徒静和李娇娇离开太妃的寝宫,司徒静咽不下这口恶气,只能找无需子道长撒气。
她派人将无需子道长抓起来,找了个没人之地,吩咐手底下的人把道长狠狠揍了一顿。
无需子委屈的不行,这银两没骗到,还白白挨了顿揍。
眼瞅着小命都不保了。
今日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姑奶奶饶了贫道吧!贫道也就是贪点小财。这才骗你们的。贫道保准没有下次了。”无需子跪地求饶着。
他被打懵逼了,以为他招摇撞骗这事被发现了。赶紧认错。
他当时也不知道接的这活都是给贵人办事。
不然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接这活。
司徒静就是想出口恶气,没想到无需子自己全都招了。说是骗子,那狐狸精这事就是子虚乌有的呗!
她气疯了,差点都要气吐血了。
“无需子你好大的胆子,招摇撞骗,骗到我头上。你这人头不保了。”司徒静因为太过气愤,面目都有些狰狞。看上去挺骇人。
李娇娇同司徒静相识数十年,都没见过她如此失态的模样。想必是气狠了。
道长是她找的,主意是她出的。司徒静肯定是怨怪她的。
“静儿嫂嫂也不知道道长是骗子。他在江湖上可是很有名气的。最会驱邪,没想到是个假道长。静儿你别生气了,改日嫂子去道馆专门请一个真道长,再为三王妃驱邪。”李娇娇低着头不敢去看司徒静。声音小小的,连大口喘气都不敢。
实在是司徒静生气的样子太可怕了。
司徒静听了李娇娇这话,更气了。
她怎么会有一个猪脑子的嫂嫂?有没有人来救救她。
“嫂嫂你还是别说话了。也不用你再瞎折腾,你还是先回将军府。这里有我。”
她之前是脑子进水,才会相信李娇娇能想出对付三王妃的好法子来。
李娇娇也不想再同气头上的司徒静待在一处,借机脚底抹油就溜了。连声招呼都没同司徒静打,生怕她会反悔一样。
司徒静等李娇娇走后,这次吩咐手底下的人。“就将这骗子的头砍下喂狗。”
如此才解她心头之恨。她对道长抽打的事耿耿于怀。
“别,姑奶奶饶命,贫道还不想死。贫道愿意当牛做马为贵人办事。求贵人给个机会。”无需子吓得腿都麻了。
司徒静刚回京城,手底下也的确缺人手。
“你这个骗子倒是说说能为我办什么事?我手上可是从不养废物。”
“贫道也不是什么都不会的骗子?贫道懂些害人的咒法。”无需子凑到司徒静身前小声的说着。
司徒静一听这话,眼神一亮。
若是三王妃意外身亡,那她不就又有了机会。
“我就给你这一次机会,若是叫你办的事办砸了。那你这颗人头就不保了。”司徒静警告着。
木棉这边出了寝殿,楚怀玉就要扶着她去找御医。
“皇姐我没事,肚子疼都是我装的。”木棉给了楚怀玉一个俏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