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瑾冷静下来还是不信木棉会做出这种有失分寸的事,再他眼里小丫头纯洁无暇,难道是被人设计陷害了?
他之前只知道木棉和张明有过婚约,除此之外没听说她和其他男子有过接触,害木棉失去清白之人,难不成就是张明。
可木棉对张明分明是厌恶的,这点他知道。张明不能人道也是他亲眼见到是木棉做的。
楚怀瑾想到这些,心中一凉,难道就是因为张明曾对木棉用过强,或者使用了下三滥的手段逼迫木棉就范,木棉才会如此恨他,这才叫他断子绝孙。
楚怀瑾这么想着,恨死了张明,立刻吩咐高山去抓张明回来。他定会叫这个人渣痛不欲生。
一刻钟后,高山回院子禀告主子“爷,那个张明不在家,他家里空无一人,值钱的东西也没了,应该是搬走了”
“掘地三尺也要将此人给本王抓过来”楚怀瑾恨得牙痒痒。
楚怀瑾走后,木棉心也难受的厉害,她话都说到这份上,这家伙也该死心了。
只是一想到楚怀瑾如此骄傲一个人,这以后怕也不会在出现在她面前了。这样也好,也该有个了断。
木棉心里空落落的难过,做什么也提不起来劲,索性回了桃花村。一回屋就往屋里钻,就连刘婆想逮着她说话,都没机会。
“这孩子是咋了?看着怎么像是丢了魂似的?该不会在外面叫人欺负了?”刘婆担心的不行。
闺女平日里回来都要冲着家里人甜甜的打招呼,露出绵软的笑,能甜进人心里。
木棉的反常不仅刘婆看了出来,就连粗心的木二嫂都瞧了出来。
“娘谁敢欺负小妹,那就是和我们木家过不去,咱们家人多,全都能给小妹出头,绝不叫小妹受半点委屈。”木二嫂急吼吼的表态。
“你能有这份心,你小妹就没白对你们二房好。娘先进去问问,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刘婆说着进去敲了敲闺女的房门。
“娘你来了,坐”木棉瞧着她娘进来立马让出个坐来。
“闺女娘瞧着你蔫蔫的,是不是遇到啥烦心事,和娘说说,看看娘能不能帮到你,娘帮不到你家里还有哥哥嫂嫂”刘婆一脸慈爱的看着闺女开口。
“娘叫你担心了,我没事,可能是怀了孩子情绪不稳定”木棉随口找了个借口,又拿崽崽出来背锅。
再有两日就是木家三儿子木礼的科考,木礼倒没有多紧张,依旧如常,倒是木家人一个个全都紧张的不得了。
木老虎更是睡都睡不踏实,老是起身坐在床榻上,刘婆也没好倒哪去,也没怎么睡,老头子每次起身她都知道。
木家最不紧张的大概除了当事人,就是木棉了。她对三哥哥可是很有信心的。
临近科考,学子们也都从书院沐休回家自主读书,这几日木家的伙食也都是荤素搭配,每顿饭都是三菜一汤,保证木礼的营养均衡。
木家之所以这么紧张,还不都是之前木礼在科考的前几日,被书院嫉妒他成绩好的学子,在深夜废了右手,给木家人造成了阴影。
好在这一次书院挺人性化,叫学子们都回家自学几日。
木礼这几日看书时间反倒没那么多,按照他小妹的话来说就是,越是大考之前越是要放松,读书不在这一时三刻。
木礼大多时间都用来陪老父下棋,下河摸鱼,带着小妹上山,还有天明。
天明之前生活在深山中好几年,练就出御兽的本事,山中就连大老虎也都听他的,带着天明上山,俩人都有足足的安全感。
即便碰到大型野兽,有天明在,也不用担心。
木棉仍旧发挥她的好运气,捡到不少能吃的菌子不说,还挖到了不少名贵的草药。顺便捡到了几只撞到树上撞死了的野兔子。
木礼一手拎着野兔,背篓里背着菌子草药,啥也舍不得叫小妹拿。
俩人满载而归,木礼心里满足的很,果然和小妹上山从来不会叫他失望。
木棉如今也不缺银子,山里采到的草药,她也没想拿去卖,叫二哥送去师傅那。至于撞树死了的野兔,自然是拔毛红烧了,再放些新采的菌子,味道别提多鲜了。
晚饭后木棉出门散步消化食,三个多月的身孕,吃点东西就容易胃里堵,散散步消化消化,胃里也能舒服些。
木棉是一个人出来散步的,也没走远,就在家门口。
她来来回回走了七八圈,正打算进院子,突然眼前笼罩着楚怀瑾高大的身躯,他看上去有些阴郁,连胡茬都长了出来,可以看出是多日没有打理。
不过丝毫没有邋遢的感觉,倒是多了几分沧桑。
她对这样的三爷是没啥抵抗力的,深呼吸口气平复下她乱跳的心,这才开口“三爷,我以为你不会想要再见到我”
“棉棉我想过了,我愿意当你孩子的爹,你尽管生下来,我来养,你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我不能没有你。见不到你我真的会疯”楚怀瑾凑近她,红着眼睛声音沙哑,真诚的语气还带着几分祈求的卑微。就连王爷都不称了。
木棉听了心头一滞,堂堂三王爷愿意给别人养孩子,足以可见他的真心。
木棉知道这已经是三爷做出来最大的让步,她此刻不感动是假的,可她和孩子不想成为三王爷的麻烦。三爷如今是爱她的。可一旦答应嫁给她,俩人一同生活朝朝幕幕。
难免三爷不会有审美疲劳的这一天,介时她的孩子就会成为三爷的心结,一旦没有爱,三爷就会在意她的过去,越看越不顺眼。
木棉不敢赌,到时候她陷得深,受伤的就是她。
“三爷还是请回吧,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你,咱们之间不可能”木棉狠心再一次拒绝着。
“本王话都说到这份上,也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你还不答应本王,非叫本王把命都给你,你才相信本王对你的真心”楚怀瑾红着眼睛看她。
这丫头还真是没良心,都不知道这几日他是如何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