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再一看楚怀瑾,这厮竟还在那里气定神闲的下棋!
左手和右手下棋,不是一般的无聊。
“三爷看样子这群马贼想图财害命,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
这群马贼还能反了天不成,太猖狂。
三爷就不想出手修理他们?我相信凭三爷的武功出手的话,定是杀得他们片甲不留”木棉开口就给楚怀瑾带高帽子。
她主要是怕马贼突然闯进马车砍她!
她倒是会些古武术,可也要顾忌肚子里的娃娃,施展不开。
楚怀瑾闻言不经意间抬了抬嘴角,停下手里下棋的动作,抬眼看向一脸紧张的木礼,难得开口安抚着。“区区几个马贼,还劳不得我动手,我俩个属下就能解决。你无需害怕”
木棉听这话,也不再多说什么?可听到外面刀剑砍杀的声音还是坐立难安。
“阿礼可会下棋?过来,陪我下一局”楚怀瑾也是瞧着木礼太过紧张,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木棉还是乖乖坐过去拿了三爷对面的白子。
生死攸关的时刻,她哪有心情下棋啊!
不过离三爷近点,到是会有安全感。
木棉就这样心不在焉的落子,楚怀瑾蹙眉瞥了眼坐在对面的木礼。“阿礼这棋下的举世无双,毫无章法可言,叫人琢磨不透,妙哉!妙哉!”
木棉闻言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三爷还有心情取笑她!
她心里的担忧害怕也随着这一笑荡然无存了。
然她乐极生悲了,紧接着一把锋利的冷箭就朝她的方向飞了过来。
还没等她做出任何闪躲的功夫,有人比她还快,一个闪身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护着。
楚怀瑾掏出腰间佩剑替木礼挡下了这一冷箭。
木棉方才显然是吓坏了,要不是三爷及时救了她,她怕是不死也重伤,搞不好一尸三命!
木棉此刻感觉到她有了身孕,脑子的反应都变迟钝了。
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躲开冷箭。
很快第二只,三只冷箭就朝着马车里射进来。
木棉瞧着穿身而过再偏一点就扎在她身上的冷箭,心里打了个寒颤。
与此同时,她也很不争气的紧紧抱住眼前的救命稻草楚三爷。
不过这姿势多少有些过于暧昧了,木棉双手紧紧抱住三爷的脖颈,双腿勾住三爷的腰。
楚怀瑾垂眸颇为无奈的看着挂在他身上的人形挂件,满眼的嫌弃。
木礼软乎乎的身子,丝毫没有男子身上的汗泥味,反倒是清香好闻。
要命,木礼这个大男人娘娘腔怎么比女子还香!
楚怀瑾只觉得心烦意燥,偏偏木礼还不自知,好死不活的赖在他身上。
他这双手都无处安放,别扭的放在双腿两侧,动都不敢动。
不去搭手抱木礼这个大男人是他最后的倔强。
“咳咳,你还要挂我身上多久?还不下去,俩个大男人这样成何体统?”楚怀瑾冷声开口。
传出去他不要面子的!
木棉还没反应过来,她还怕着呢!挂在三爷身上有安全感。“不要,怕”
楚怀瑾头一回被一个男子给搞的无可奈何“阿礼你这胆子怎么比小女子还小,怕不是只有针鼻那么大。”
木棉也不反驳三爷的话,狗头保命要紧!
高山和流水俩人掀开车帘子,看到的就是木小神医如只八爪鱼般,紧挂在他们主子身上。
俩人亲近的好像连体婴,很是令人咂舌。
俩人更震惊的是主子竟然好脾气的容忍了小神医挂在身上,就连上下其手也不甚在意。
要知道主子无论男女,都是不容近身的。
换个人如此做,怕不是要被主子一脚踢出马车外。
楚怀瑾看到他的俩个属下,也不再和木礼保持这个暧昧的姿势耗下去。
他动作粗暴的双手捏住木礼的腰,一个用力把人从身上挪开,放到地上,还不忘后退两步和木礼保持距离。
他这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掩饰他慌乱的心跳。
他没想到木礼这娘娘腔就连腰都比女子还要细。
想来是身上的青衫宽松遮住了木礼本来的细腰。
“都是属下没有眼力见,打扰到主子的好事,属下这就退下”高山拉着流水恭敬的说了句就要放下帘子。
高山原以为主子是不懂情爱的高岭之花。
今日一见倒是他格局小了,会玩还是主子,这尼玛是男女通吃啊!
高山想到这都不能直视主子了,光是想想那劲爆的画面,他这老脸一红。
“胡说八道什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阿礼清清白白。外面马贼都解决了?”楚怀瑾冷声训斥着。
木棉在一旁默不作声,脸颊红的发烫。
她方才也太丢脸了,整个人都挂在三爷身上。
三爷要怎么看她?
唔……丢死个人了!
“属下和流水俩人把马贼全部抹了脖子,只是除了马贼还有另外一波黑衣人,身手都不错,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不过也都被爷藏在暗处的暗卫解决掉”高山如实说着。
“爷的行踪暴露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赶路去东临才是”流水补充了句。
“尽快赶路,路上你们也要小心有刺客追上来。”楚怀瑾冷声开口。
想必是宫里那位派来的刺客。
他离京时已经深中剧毒,宫里那位还不准备放过他。
这是有多惧怕他活着。
高山和流水俩人撂下车帘,继续赶着马车上路。
木棉则是坐在马车角落里,羞得连头都不敢抬。
“哼,阿礼这是卸磨杀驴?用不着我,就离我八丈远。也不知方才是谁抱着我脖子不撒手?”楚怀瑾瞧着角落里缩成鹌鹑的木礼,生出逗弄他的心思来。
长路漫漫,如此才不无聊!
木棉抬眼暗戳戳瞪了楚怀瑾一眼。
这是还嫌她不够羞,非要提她的黑历史!
过不去了是不!
木棉鼓着腮帮子生着闷气。
“三爷尝尝我不辞辛苦从家里带的枣糕,香甜软糯,一点不比你送我的糕点味道差。”木棉说着打开其中一个大包裹,取出一块用油纸包好的枣糕,朝楚怀瑾递过去。
本意是吃总能堵住三爷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