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先下去,我还有几句话要和小哥哥说”
刘婆心烦闺女这一口一个小哥哥叫的这个顺口,她叹了口气也没多说啥,提拎着竹筐就先下了马车。
楚怀瑾还有几分期待,这小丫头会和她说什么?
木棉用袖口遮掩,手伸进袖子里掏着,实则是从空间里拿出个钱袋子。她起身凑近楚怀瑾,把钱袋子往他手里塞着。
“这太贵重,我不能要”
楚怀瑾略带欣赏的看了她一眼,穷的都抓毒蛇来卖,不要他的钱?
“面纱摘下,我说过你伤我的事没完,我总该记住你的脸”
“你都吃了我的卤味,怎么还记挂着这事?还真小气”
木棉鼓着腮帮气鼓鼓的瞪他。
楚怀瑾也不说话起身走过去,木棉头上瞬间笼罩着他高大的阴影,这压迫力逼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朝后挪了挪。
楚怀瑾眼看着她整个人快要撞到身后的桌角。
这么娇弱,撞一下很疼吧!
楚怀瑾想到这抬臂绕过她,手掌垫在她后腰的桌角处,木棉退后没有撞到桌角,反倒撞到他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裙,她清晰的感受到他掌心的滚烫,小脸一红。
看着挺冷的人,身子这么烫,像个小火炉。冬天抱着睡觉,直接可以取暖了。
木棉这么一想脸色更红了,还烫。
楚怀瑾也没好到哪里去,小丫头腰肢纤细柔软,他手心碰到她的腰,耳根子都红了,趁着小丫头不注意他抬手一把扯下她的面纱。
小丫头十五六岁的年纪,唇红齿白,明艳动人,粉嫩的脸比嫩豆腐还要细腻,楚怀瑾强压下想要戳她脸的冲动。
他第一次有想去接近一个女子的想法,俩人离的很近,看着小丫头精致的眉眼,他心跳从未有过的快。
“告诉我你的名字?回头找你算账”
楚怀瑾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他特意收敛了手上的力道,轻的不能再轻,她长得白嫩,捏住的下巴还是有些许的红。
"木棉,好疼,放开我"木棉气鼓鼓的回着,还不忘伸手去掰楚怀瑾捏住她下巴的大手掌。
这人有大病?不就是划了道口子,这么点事揪住她不放,记着她的脸,还要记她名字。
楚怀瑾心里重复着她的名字,手掌不舍的从她下巴上离开。
木棉得到自由再也不愿意和有大病的人待在一处,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刘婆瞧见闺女终于从马车上下来打量了她片刻。
还好衣衫是整的,她闺女应该没做啥出格的事?
“福丫,那带鬼面具的人娘瞅着也太凶,吓人,咳咳。
还有娘瞧着他马车上的布置奢华,想必也是有身份的,这和咱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就不是一路人,闺女你可千万别对这人有啥想法?这种人大多提了裤子就不认账的,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你,咳咳”
木棉脸红了红“娘你说啥呢!我没那个想法,我和他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集的,再说这人也看不上你闺女啊!娘你以后可别在这么说了,怪叫人不好意思的”
“好,娘不说,福丫是个有分寸的,知道怎么做?”
刘婆心稍稍放下,她闺女在车上一口一个小哥哥,她这才急了。
闺女这才甩开张明那人渣,不想闺女再跳火坑,主要是那人面具太吓人。
谁家好人带那玩意,指定长得丑。
楚怀瑾随后从马车上下来,无意间听到母女二人的话,眼神沉了沉,不知道再想什么?
高山一路上都是跟在马车后面跑,从桃花村跑到郡县,等到地方,腿都要跑折了,累得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跑着跑着脑袋跑开窍了,一下子想明白一些事。
爷的性子一向寡淡清冷,为一个小丫头不止一次破例,爷对她明显是特别的。
高山后悔没有早点想透,惹得爷不高兴,不行,他得想办法弥补。
天下居酒楼,酒楼可以说是郡县数一数二的。
木棉拉着老娘进去,酒楼客人不是很多,偌大的酒楼显得很空。
“从哪来的俩个小叫花子?一边玩去,天下居不是小叫花能来的地方。”
店小二瞧木棉俩人穿的破旧的衣衫,虽说洗的干净,上面却有补丁,一看就是穷的,怕是连温饱都成问题,哪里会有闲钱来酒楼?
说不准母女脸大来要饭的,这种要饭的他见多了,做法也都是驱赶,嘴上赶不走就直接找酒馆小厮动手撵。
“狗眼看人低,说谁小叫花子呢!你才是小叫花,你们全家都是小叫花。哼。
我们有说过是来乞讨的吗?你就撵我们,我可是来找你们掌柜谈生意的,送上门的银子都不赚可是你们天下居的损失”
木棉抬眼冷冷的瞥了一眼店小二。
“哈哈,太好笑了,你个丫头片子,我还以为是来要饭的,没想到是个小骗子,妄想骗我们掌柜呢!
你还是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吧?招摇撞骗信不信我叫人报官把你们送衙门去,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有你苦头吃”
店小二和旁边酒馆小厮笑得前仰后合,一个丫头骗子会做啥生意,就是想骗掌柜的石锤了。
“我叫你们喊掌柜过来,废话啥呢!是不是骗人还轮不到你们俩个打杂的妄论”
木棉被俩人讥笑的有些生气,身下的拳头硬了。
别逼她过去捶扁他们。
“你一个臭要饭的小骗子,瞧不上我们俩个打杂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这江湖有多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