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禾西苑出来,一行人的肚子都有些饿了。
要说这京城什么东西最让朱玄耀一吃难忘,那就是火锅了。
百吃不厌,不只有他,何靖远和卢志鹏也如此。
所以三人隔三差五的就会去火锅店吃一顿。
今天朱玄耀就又馋了,他道:”沈兄,咱们去你那吃火锅去吧,有些日子没吃了,怪想的。”
沈长君知道他们仨喜欢吃,于是道:“行啊,走吧,一起去。”
行人便来到了独家食肆火锅店。
他们这一群人里除了沈家人,和朱玄耀,何靖远,卢志鹏三人外都没有人吃过火锅。
朱玄栋是早就听说了京城有一家火锅店很有名,却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过来,今日既然来了,可得好好尝尝。
常清流等人也知道这家火锅店,只是对他们来说,这里的东西太奢侈了,而且家里人离得远,就自己一个人,来这里吃也没什么趣,所以就忍着没来,只不过他们今日才知道,这家火锅店竟然是沈长君开的,真是让他们震惊不已。
沈长君带他们来到了独家食肆里最大的包间,这包间正在收拾,显然有一桌客人刚刚才走。
何氏跟沈父没跟着年轻人凑热闹,他们直接回家了。
待包间里的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几个人坐在桌子上开始点菜。
朱玄耀是肉食主义者,点了一桌子的肉,沈长君又点了几样蔬菜,其他人都没什么要点的就齐活了。
一顿火锅下来,第一次吃的朱玄栋,乔然等人都对之赞不绝口,看来以后也要加入常来的行列当中,朱玄耀等人更是吃的肚子滚瓜溜圆,过瘾。
这顿饭宾主尽欢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今天全家人都玩的很开心,尤其是小宝宝们,刚才回来的路上,还哼起了他们今天看过的《铡守案》里的一段小曲儿。
当然歌词是没有的,就光是哼着小调。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长君抱着江柳,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今天看铡守案的时候他就在想了,要是换成了自己,他是绝对不会拋弃江柳的,他就是稀罕江柳这么一个人。
良宵苦短,江柳被沈长君摸的浑身发软,两个人正要云雨一番,却听见两个小家伙蹬蹬瞪的跑了过来,一人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眼,一人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对着他们两人道:“爹爹,母父,我们今天可以跟你们一起睡吗?”
自从两个宝宝跟他们分开睡之后,也就是在最开始的几天会提这样的要求,但是之后就没有过了,今天会跑过来,沈长君想了想,应该还是受了那场架的影响。
于是没有反对的道:“上来吧,不过只能是一晚,明天还是要自己睡的。”
“哦哦哦,太好啦。”两个小宝宝动作一致的一甩鞋子,爬上床来,挤进他和江柳的被窝,
睡在了他和江柳的中间,沈长君……什么火都没有了。
陈府
陈思浩一行人从青禾西苑离开之后,先是找了家医馆,通知挨打的人的家属,让他们来接人,之后也没等着那边的家属到,就又去找别的消遣去了。
几人找了家妓馆,点了几个漂亮姑娘,又点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肉,就开始吃喝玩乐起来。
陈思浩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内心感到很憋屈,但是又不得不忍,没处发泄之下就把这火泄到了姑娘的身上。
要说这姑娘也倒霉,本来看这位陈公子仪表堂堂,相貌不凡,应该是个会疼人的,千方百计的终于如愿以偿。
结果这位就是个莽夫,只会横冲猛撞,可疼死她了。
不过当看到那位走时给她撒的那一大把的银票,她就把刚才所有的不愉快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想着这人下次什么时候再来,还要好好的伺候他,一张俏脸笑开了花。
陈思浩回到了陈府,就被他爹给叫住了。
“浩儿”陈继业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爹。”陈思浩乖巧的叫了一声。
“跟我到书房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陈继业的书房。
陈继业打量起眼前的儿子,刚回来的时候,人有些消瘦,穿的衣服也很朴素,脸色略有些苍白,如今再看,人胖了些,脸也红润了许多,身上的衣服不说是京城最好的,但也是绫罗绸缎集于一身。
陈继业的家庭背景普通,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都得益于他的恩师,当朝的丞相,杨文广他这些年虽算不得清官,但也不是那大奸大恶之人,所以虽有些家底但是并不丰厚。
今日,账房总管来跟他报账,他才知道这段时间,他的儿子已经花掉了家里2万两银子,这才多久啊
于是,陈继业道:“你今天去哪了?“”
陈思浩回答:“跟朋友出去玩了。“”
“朋友?什么朋友,去哪玩了。“”
陈思浩的眼珠子转了转,道:“是和三表哥,去的青禾西苑听戏。“”
“你最近都是跟他在一起吗?”陈继业想,难道浩儿支了这么多的钱,都是被朱玄栋给花去。
“是啊,爹,怎么了?“陈思浩满脸疑惑的道。
陈继业叹了口气,道:“浩儿,爹怕你年纪轻被人骗,今日账房先生说,你最近一段时间支了家里足足两万两的银子,你刚来京城不久,不知道这京城里的事,也不了解京城里的人,防人之心不可无。”
“爹,孩儿知道了。“”
陈继业沉默了半晌,之后道:“爹安排人送你回你娘那里。”
陈思浩的娘因为不舍得儿子,所以在陈继业说要将儿子送走的时候就选择跟着儿子一起走,这些年两个人都是分居状态,只有陈继业来看儿子的时候,两个人才在一起。
陈思浩刚才一直低着的头猛然抬起,道:“爹,我不回去,爹,您为什么总要送我走,难道我不是您亲生的。”
”浑说什么,我将你送走也是为你好,那道士说……“”
“爹,什么狗屁道士,那道士如今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他随口说了一句,就让咱们骨肉分离这么多年,爹,那道士要是真的厉害就应该有化解的办法,而不是将孩儿送走,爹,孩儿想在您身边尽孝,这些年母亲也很想念父亲,咱们把母亲也接回来一家团聚,好不好?“陈思浩眼圈发红的恳求道。
陈继业又何曾想要骨肉分离,从前每次他去看儿子的时候,小小的陈思浩就总是缠着他,问他“爹爹为什么不带我走,我想跟着爹爹。”
之后再大一些去看他,那孩子就只剩下沉默了。
那时又有谁知道自己心里的难受。
陈继业内心挣扎着,心里面百转千回,如今他是朝中的正二品官员,还有一个丞相做靠山,难道说这样,我陈继业还保护不了我的儿子吗?
陈继业最终做了一个决定,道:“好,以前是爹爹想差了,爹爹以后再也不送走浩儿了,爹爹也很舍不得浩儿,浩儿说的对,等过两天,将你母亲也接回来,咱们一家团聚。”
陈思浩顿时开心的道:“好,谢谢爹爹。”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陈继业对着儿子道:“以后家里会每个月都给你发月例,不可再向公中取钱,省着点花。”
陈思浩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刚刚才让父亲答应不送他走,他也只好忍耐下来道:“是。”
第二日一早,沈长君照常去上班。
他醒来的时候两个宝宝睡得很熟,沈丰梧小朋友都快骑到他的身上了,睡姿太差。
将沈丰梧轻轻的从自己的身上挪了下来,恶作剧般的将他摆了个立正站好的姿势,轻轻笑了几声,一转头发现江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起来了。
正坐在床上,将他的一切罪行”尽收眼底。”
沈长君下了床,对着江柳一招手,两个人就来到了洗漱间。
洗漱完毕,沈长君将江柳拉到一处没人的房间亲热了起来。
他忍了一晚上已经等不及了。
事后,沈长君抱着江柳,亲了亲江柳的肩膀,道:“真不想去上班,就想跟你一直在床上天荒地老。”
江柳忍不住笑了一下,却没说话,只是一只手摸上了对方的头发,轻揉着。
这种亲昵让沈长君忍不住还想再来一发。
这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听见了外面的响动,想来是何氏已经将他二人的早餐准备好了。
沈长君带来的下人每夭都是起早贪黑的忙活,沈晴他们也要做工缝手包,所以沈长君就请了一个专门负责给他们做饭的人。
而自己跟他们的作息时间又对不上,江柳一直都是随着他的作息时间来的,小孩子更不可能了,于是他们的伙食自然而然的就分开了,由何氏负责。
沈长君遗憾的叹了口气,然后便从江柳的身上起来了,顺便把江柳也拉了起来。
嘶冮柳的腰有些酸,这个屋子里因为是空房间,所以床上什么都没有,就是个木板。
沈长君只在江柳的身下铺了层他自己的衣服,所以江柳一起来就觉得哪哪都不得劲。
沈长君连忙做到床上,给江柳揉起了腰来。
江柳靠在沈长君的怀里缓了缓,好过了一些。
沈长君一边揉着,一边享受着两人黏在一起的气氛,他轻声道:“媳妇,我爱你,我有没有说过啊。”
江柳轻笑了一声,沙哑着嗓音道:“没有。”
沈长君也笑了,道:“那你爱不爱我啊。”
江柳忍不住道:“你真,肉麻。”
我怎么肉麻了,我都说了我爱你了,你不也得表个态吗。”
江柳不说话了。
“嘿,我这暴脾气,你说不说。”
江柳摇了摇头。
沈长君又把江柳压到了床上,非逼着江柳也得说一句。
江柳故意把嘴抿起来就是不说。
两人闹着闹着不知怎么的又滚到了一起。
纠正一下,上一章陈思浩的父亲的名字打错了,不是陈远民,是陈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