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儿等等我!”
“娘亲,还有我呢!”
啼魂兽和银羿看着江心月飞到高处,也顾不得彼此的间隙了,你追我赶,像赛跑一样追着江心月而去。
另一边,转眼就到了百年之约的那一天。
所谓的百年之约,不过就是任意宗门,任何人都可以指名道姓的挑战江家人。
而江家被挑战的人,比试之前必须先让对手一百招,不能使用武器,不能伤及对手性命。
这约定注定就不是平等的。
正因为不是平等挑战,每次的百年之约,江家都会陨落一批优秀的子嗣或弟子。
那些大宗门,大家族,为的就是不让江家再培养出像万年前的江灵儿和姬如月这样的逆天之才。
因此,每一轮的百年之约,江家上上下下都是一片阴云笼罩。
甚至有人为了逃避这种不平等的挑战,退出了江家;例如江映月的祖先就是。
因为魔族的出现,其余三大国,无数小国,各大宗门都汇聚一堂;这一次的百年之约,比以往都要隆重和盛大。
江家没有这么宽敞的地方容纳如此多的人,皇帝便将比试地点定在了皇宫的斗灵场。
此刻,偌大的斗灵场外,一层一层的席位,已经坐满了来自大陆各地的灵师。
皇帝坐在全场最佳的高位,既能看清全场的比试过程,又能彰显出他的九五之尊的身份。
而与他平起平坐的,是来自玄天宗的明长老;以及另外几个大宗门的宗主,分别是:赤阳宗,玄阴宗,乾坤宗,神丹阁等。
就连皇家学院的各位导师也来了。
赤阳宗宗主谢文海扫视了江家一干人等,不屑地哼了一声,转头对苏中天问道:“陛下,人都到齐了吧?可以开始了。”
苏中天眉头微微蹙起,他身为一国之君,在这些大宗门的宗主面前,始终显得过于被动。
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盘,自己才是主场,何须他人来开口?
然而,强则为尊的大陆就是如此,实力强的人才有说话的资本;因此宗门的权利往往大于国家。
苏中天将眼底的不悦掩藏,一如既往的威严沉稳:“好,那就开始吧。请想挑战的灵师上台!”
这时,斗灵场外的公公忽然高声喊道:“万象楼楼主到!”
万象楼?
那不是大陆第一楼吗?
之前只听闻这位楼主本事大到通天,众人皆以为是吹嘘的噱头罢了;直到那一次天空被劈开,整个灵兽山崩塌,他们才听到风声说是这位无所不能的楼主造成的!
至此,无人再敢怀疑这位楼主的实力。
可是,今儿这种场合,他怎么来了?不是说他从不参加任何聚会,宫宴,以及邀请吗?
“快,快快有请!”苏中天起身,表现的很镇定,内心已经激动的不行了。
这段时间,夜儿常常出入万象楼,和这位楼主关系匪浅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他也有所耳闻。
若能拉拢这位大佬,那别说稳固四国之首的地位了,就算是凌驾于玄天宗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可是一招劈开天地的大能者啊!
只见,宁若忱头戴金冠,梳着高马尾,一袭墨色的浮光锦衣,衬的他犹如帝王一般的尊贵冷冽;配上那张绝美到令人窒息的颜值,像极了一位年轻狠厉的帝王一步步走来。
他一出现,一下子就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女眷,女弟子们见到如此俊美的男子,早已激动的脸都红了。
而他尊贵强大的气场,无意间就喧宾夺主的夺走了苏中天那一国之君的光芒。
然而,苏中天不敢有任何不满,急忙恭敬地迎上前:“不知楼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上座!”
众人见苏中天都是这副谦逊的态度,明长老和其他几位宗主相视一眼,也只能跟着起身迎接。
“陛下不必客气,本座过来只是随便坐一坐。”
宁若忱慵懒的抬起那双噙着微笑的凤眸,淡淡扫过全场,唯独在江家的席位上稍作停顿。
小丫头果然又逃了!
为了摆脱他,她连江家这群人的死活都不管了吗?
眼底染上几分寒意,他收回目光又落了苏夜黎的脸上微微闪烁。
恰好苏夜黎也冷冷的看向他,两人的目光交汇,皆是暗流涌动的较量……
哼,这家伙还活着,小家伙就不会离开这里。
想了想,他润玉般的手指指向江家的席位:“席位的事就不劳烦陛下了!本座就坐哪儿!”
“……!”苏中天惊呆。
众人也惊呆了。
那是江家的席位,今天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位置。
坐在那个位置上就意味着可能出战,可能受伤,更可能死亡,当然也没人会怀疑眼前这位会死亡。
只是,他坐在江家的位置上,那谁还敢尽情揍江家?
“这……”苏中天面上微微震惊,心底却已如惊涛骇浪了,江家何时结交了万象楼楼主这样的大能?
“怎么?本座不能坐哪儿吗?”宁若忱嘴角噙着几许邪魅的笑容,眯起的凤眸已经有冷光了。
“那倒也不是,只是……”苏中天心里琢磨着如此措辞才不得罪这位大佬,但他话还没说完,宁若忱已经丢下苏中天和明长老这群德高望重之人,径直走向江家。
“本座是江心月的未婚夫,自然也是江家人。”宁若忱步履从容,好似闲庭散步般走到江家的席位上,当真如他所言,随随便便就坐在了江恒身边。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瞬间像平地的惊雷,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什么?这位徒手劈天的大佬竟是江家的人?
还是江心月的未婚夫?
江心月不是早就嫁给太子苏夜黎了吗?怎么又冒出一个未婚夫来?
一时间,全场死寂。
无数人向苏中天和苏夜黎投来疑惑的目光。
就连苏中天自己也惊的面部有些失态了,他震怒的看向苏夜黎,“怎么回事?你和月儿和离了?”
苏夜黎捏紧拳头,俊美绝伦的面部崩的紧紧的,抬眼冷若冰霜的看了一眼悠闲自若的宁若忱,绷紧唇道:“父皇息怒。”
虽然,他万分不想与她和离;但他对她做出那般丧尽天良的事,恐怕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他了,他也无颜面对她……
与其让她厌恶,让她痛苦,不如就此放手。
只要她能快乐,比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