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注意到宁九月的敌意,宁若忱微微皱眉:“把东西放下,你们可以走了。”
“等一下。”
江心月快速从宁若忱腿上跑下来,一边啃糖葫芦,一边对着地上的东西翻翻找找:“好像没有盐和调味的东西?”
宁若忱看她认真翻找东西,不由打趣:“你还知道要用调味?真是难得。”
江心月不咸不淡的回怼:“我又不是智障,当然知道要做菜要用调味啊!”
宁若忱单手撑着额头,仪态优雅迷人,凤眸蕴着一丝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宠溺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江心月一边认真数着东西,一边无语斗嘴:“我若是智障,你连智障都喜欢,那你岂不是连智障都不如了?”
听到公子居然和这女人像小情侣一样斗嘴,一旁的七月和九月都看傻眼了。
在他们眼里,公子就是那遥不可及的孤天高月,冷酷无情,霸气侧漏,尊贵无比……
这个女人居然敢辱骂公子??
宁九月气的捏紧拳头,恨不得冲上去找她理论。
幸亏七月暗暗拉住了她。
最让他们开眼的是,她辱骂公子,公子非但没一巴掌拍死她,还一步步走到她跟前,霸道地将她拉入怀里,肆无忌惮的埋在她颈窝上蹭蹭:“小家伙,就算本座哪天真的成了智障,也绝不会放开你!”
突如其来的深情,让江心月很是错愕。
她是看花眼了吗?这混蛋刚才的眼神好像有点深情?
不,不可能!
大灰狼永远不会喜欢小白兔,它只是想把小白兔养肥一点再吃!
他也一样!
江心月疏离的推开他,“那你还真是执着!真希望老天开眼,让那天早点到来。”
宁九月用眼睛挖着江心月,简直难以置信这女人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还敢诅咒公子!
宁若忱似没觉察到她的冷意一般,旁若无人的搂着她亲昵:“你放心,就算真有那一天,本座也会牢牢抓住你!”
抓在身边供他解毒吧?
江心月有点不耐烦了:“别人还看着呢,你还要不要脸?”
宁若忱抬头,冷冷看向七月和九月:“你们没听见她说什么吗?还不快去买调味的来?”
“是!”
七月恭敬退下。
九月不甘心,也只能咬紧贝齿退下。
退下之际,她还听到公子轻声细语对那女人道:“现在没人了,我们可以继续了。”
江心月嘴角狂抽:“继续个鬼!”
两柱香后,七月送来了各式各样的调味品。
江心月将地上的一堆东西,全部收入纳戒中,向宁若忱问道:“哪间是厨房?”
这万象楼是环形结构,中央是拍卖台,宫殿外是玄关走廊,站在长廊上俯瞰,就能将拍卖台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而这顶层,除开这间宫殿之外,还有很多间厢房,只不过都是大门紧闭的。
宁若忱注意到她收东西时,腰间的小荷包亮了亮。
于是,漫不经心走过来,从身后亲昵的拥着她,一把扯过她的荷包研究:“没有厨房,你想在哪儿烤就在哪儿烤。”
江心月见他拿起自己的荷包,急忙抢回来:“你干嘛?这是我的。”
她越紧张,宁若忱越怀疑,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再次夺走荷包,然后从荷包里翻出一枚玉扳指:“谁送的?”
他把玩着扳指,眼神明显有些幽冷。
这扳指的款式明显就是男人戴的!
她竟敢把别的男人的东西贴身佩戴?
江心月总感觉自己好像又又又惹大魔王生气了,急忙解释:“我抢的!杀人越货时抢的?把扳指还我!”
“抢的?抢谁的?”
宁若忱眉眼微微上挑,笑的愈发温柔。
江心月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乖乖交代道:“之前不是有个老头儿暗杀我吗?后来我们去黑水岭的时候,他想偷龙蛋,被六翼雷龙打伤,我就趁人之危,把他宰了。这就是从他身上得到的!”
听完她的叙述,宁若忱眼中的冷意才逐渐散去;江心月以为这就没事儿了,她正要拿回玉扳指时,他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捏,玉扳指瞬间化为粉碎……
纳戒里面的东西、衣裙、丹药、符咒等等统统掉落出来。
宁若忱负手而立,一袭墨衣愈发显得他身形修长而优美,乌发及腰,垂在背后,就如那上好的缎子闪耀着迷人的光泽:“不许戴别的男人用过的东西!”
江心月愕然的张着小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边攥紧小拳头愤怒咒骂,一边蹲下捡东西:“混蛋!死蛇臭蛇能不能别老是管我!我好不容易才抢来的纳戒就被你毁了!”
她这么多东西,装哪儿啊?
没有纳戒多不方便啊!
这时,一只帝王绿的玉镯出递到她面前,玉镯的款式很新颖,是由两只细镯合成的,下面坠着两颗银铃,精致又漂亮;关键是,江心月一眼就认出这是仙器!
玉镯本身是空间储物的,还带着防御效果,下面的银铃甚至还有精神攻击!
“要戴,你只能戴本座送的东西。”
宁若忱将她捞进怀里,指尖划破她的手指,将一滴血滴在玉镯上,玉镯顿时亮起一阵光芒。
然后他亲自将玉镯戴在她手腕上,翠绿的镯子,更加衬的她手腕愈发白皙纤细。
“喜欢吗?”
“真的送我?”
江心月还处于愕然中,偏着脑袋,古怪的看着他:“为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虽然她以前仙器多的是,但对现在的她而言确实挺贵重的。
宁若忱低头就看见她疑惑不解的眼神,心中不悦,难道他送她礼物,还非要有正正经经的理由才行?
他冷哼:“赔给你的!”
江心月拨弄着玉镯上的铃铛,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让她心神一荡:“我猜也是这样的!”
宁若忱嘴角抽搐两下,有点心肌梗塞了。
温柔的眼神再次冷下来:“一万年了,脑子还是没长进,笨死你算了!”
江心月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他,还理直气壮道:“喂,明明是你说赔给我的!现在又生气?”
宁若忱气的转身坐回宝座,不想再和她争论了:“那你还做不做烤鸡?还想不想要异火?”
江心月这才收了火气,冷哼:“做!吃死你算了!”
她环顾一圈,随便指着一间厢房问:“这些屋子都是干什么用的?”
宁若忱原本还在生闷气,但听到她的提问,忽然又玩味起来:“你想知道?”
江心月看他笑的诡异,不由摇摇头:“不想知道了。”
“那是给咱们将来的小崽子们准备的!还有孵蛋专用房,要不要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