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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楼。
灵州大陆上,每座较大的省城里,都有一座气势恢宏,巍峨矗立的堡垒,它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万象楼!
万象楼,顾名思义,包罗万象!
富丽堂皇,金光流转,水晶吊顶,玉石为砌,连地上的盆菜都是灵花异草,千金难求。
千尺高楼,包含灵州大陆最权威、最著名的拍卖行,酒楼,斗灵场,赌场,修罗场等等……
各种结合,让它成为众修仙者们不可或缺的部分!
并与佣兵塔、丹盟、器盟、修罗阁,并称灵州五大至尊;势力遍布整个灵州大陆,权势凌驾于玄天宗和各大帝国之上。
堡垒共三十四层,寓意,比三十三重天更高一层!
而这第三十四层,整层楼都是楼主的专属雅间,唯有楼主一人进入。
此刻,顶层的空间微微扭曲;墨衣如画的男人,戴着一截银色面具,正抱着浑身是血的少女凭空出现。
玄黑的宽大滚边袖袍狠狠一拂,冷冽微怒的声音,至上而下扩散传开:“叫白玉衡滚上来!立刻,马上!”
温怒的声音,自带一股杀气,如魔音般扩散,吓的整栋楼的人都在颤抖!
众人不禁纷纷猜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把楼主气成这样!
然而。
他话刚落,空旷的雅间里便传来一阵不满的嗔怪:“喂喂喂,你这什么态度?老子好不容易来你这里度度假,你就对老子呼来喝去?”
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开,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手持折扇,优哉游哉出现。
看着凭空出现的白衣美男,宁若忱凤眸微冷,嘴角裂开一丝讽刺:“本座的瞬移符,用的可顺手?”
白玉衡厚脸皮地,拿折扇挡住自己欠扁的笑容,调侃道:“哎,我看你的瞬移符都落灰了,顺手就帮你用了!大家兄弟一场,别那么小气扒拉的!”
说着,他的目光被宁若忱怀里的女孩吸引,微微拧眉,略带嫌弃道:“姓宁的,你不是洁癖大王吗?怎么捡个脏兮兮的垃圾回来?这不会是你吃剩的食物吧?你想清蒸,还是红烧?”
“你说谁是垃圾!”
瞬间,宁若忱冷冽的气势再度压下,大有种‘你再敢多说一句,老子就撕碎你的架势’!
白玉衡挑眉,下意识朝他怀里的人瞟去,立时就意识到不对劲儿,折扇挡着唇贱笑:“我说你底下的人是垃圾!别生气,别生气!”
宁若忱微眯起冷眸,似乎察觉到某人窥探的视线,下意识的将怀中人挡了一下,冷冷道:“救她!救不活她,老子就把你红烧了!”
“……”白玉衡一脸惊愕,摇着折扇,一个劲儿围着宁若忱打量:“老宁啊老宁,你变了!什么时候起,你竟然为了个女人吼老子!!”
还要把他红烧了??
他和他都认识上万年了,可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连说一句都不行……
这太古怪了!
“少废话!你若不想死,就赶紧救人!”宁若忱低沉的嗓音带着怒意释放。
白玉衡无奈摇头:“你抱的那么紧,老子怎么救?”
宁若忱冷睨他一眼,才缓缓递出少女的手腕,皎白的手腕上,血糊糊的,筋脉燃尽,气息微弱不堪……
“她燃烧了灵魂,而这具身体承受不住那样强大的灵力冲击……”
宁若忱微阖着眸,很冷静的说着;声音却嘶哑低沉的可怕……
白玉衡被誉为九幽药神,这世上只有他不想救的,没有他救不活的人!
一番把脉后,连他也罕见地皱起眉头,俊逸出尘的脸上露出几分凝重:“啧啧啧……这女人身中剧毒,还敢一而再再而三使用灵力,她是不是嫌活太长了?还有她这身子骨,弱的像个蝼蚁,比寻常百姓还不如,怎么敢燃烧灵魂?她不怕没来世吗?”
“筋脉都烧毁了,这没法救!”
白玉衡丢下一句话,傲娇的抱着双臂,别开头,眼睛却一瞬不瞬的偷瞄着宁若忱。
宁若忱眉峰一蹙,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沓符咒,冷冷道:“瞬移符,二十张!真的没法救吗?”
白玉衡见符眼开,笑呵呵收起符咒,摸了摸下巴道:“救,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不过,她这种身体,救回来也是个残废!没必要嘛!”
“本座要残废来做什么?我要她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面前!”
说着,宁若忱指尖又出现一沓符咒。
这下,白玉衡兴奋的眼睛都亮起来了:“空间符!你特马真舍得下血本!行,看在符咒的份上,老子不为难你了!”
“老子列一份灵药清单,你去按照清单找齐药材,三天,保证她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你面前!”
宁若忱挑眉,看着他随手从袖子里拿出的一长串清单,不为所动!
这渣渣,显然是蓄谋已久!
“怎么?九幽第一炼药师,随身空间的药田还不够用?还需要本座帮你找药材?”
白玉衡勾唇讪笑:“宁楼主,老子才一个随身空间而已,敢跟你比吗?你的药田、药山、药商、药农遍布天下!少说也有几千处吧?这点药材,对你只是九牛一毛!快去快去,别打扰老子救人!”
宁若忱淡淡挑眉,没有否认。
白皙修长的手指捻起那一沓清单,用力一挥!
清单仿佛从云端散落而下,冷厉的声音传播下来:“万象楼听令:一天之内,集齐所有药材!”
万象楼的影卫接住清单,迅速消失。
旁边,白玉衡嘴角抽搐,这混蛋的势力究竟有多大?
那些药材,即便是他也要花不少心思才能集齐;他居然一天就能搞定?
“喂喂,你还杵着干嘛?出去呀!别挡着老子救人!”
宁若忱慢悠悠靠在椅背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冷笑:“老子要看着你救!”
白玉衡折扇一合,一记白眼儿抛过去:“怪哉!怪哉!这小丫头究竟什么来头?居然让咱们阴戾狠厉,冷心冷情的宁楼主这么紧张?难道,动情了?”
“动情?嗤……”
宁若忱眯起凤眸,精致妖孽的面庞,有着夜雾一样妖魅的气息;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藴着一点自嘲,似笑似迷离,花瓣一样的薄唇边,缓缓勾起一个扭曲的微笑:“老子上了她!”
“噗——”
这下,白玉衡直接吓跳起来:“你、你和她已经……好啊,宁若忱!你终于做了一回男人!一万年了,你不近女色,甚至厌恶女人的触碰,老子差点以为你对老子有什么不良企图!!”
白玉衡一边说,一边抚着心口,松了一口气道:“这下,老子总算安全了!”
宁若忱凉飕飕睨他一眼,冷冷道:“救人!”
白玉衡风度翩翩的脸上,勾起贱贱的笑:“救救救,马上救!”
为了自身安全,他也得救活这丫头。
……
三日后。
白玉衡不愧为九幽药神,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随手抛出两瓶丹药,扔给宁若忱道:“基本搞定!她全身的经脉已经重塑了,除了体内的剧毒,其他伤势基本已痊愈。”
“不过,她体内的毒,太阴狠了!解毒之法也太繁琐!就算是我,大概也要花半年时间!喏,一码归一码,想帮她解毒呢,至少的这个数!”
白玉衡潇洒得意地比划着五指。
宁若忱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撑着下颚,薄唇便勾着几分讥笑:“谁告诉你,本座要帮她解毒了?”
咦??
不解毒?
是他理解错了吗?
他以为这混蛋动真情了呢?
白玉衡眉峰高挑,试探道:“不解毒,她就必死无疑啊!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宁若忱冷嗤,慵懒优雅的声线,却让人感觉到森森的寒意:“放心,本座不会后悔。”
白玉衡嘴角抽抽,不死心的揶揄:“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了!你到底想让她活呢?还是想让她死呢?她身上的毒极其复杂,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老子一时半会儿也解不了!”
宁若忱自酌自饮,淡定自如的转着酒杯,邪魅地勾了勾嘴角:“我知道,你可以滚了。”
白玉衡揉揉太阳穴,难得严肃认真的警告:“该说的,老子已经说了!到时候别在老子面前发癫!”
“放心,她只是我养的玩物而已,还不值得我疯魔!”
宁若忱不屑一笑,黑发以镶碧银冠束着,身姿如玉,坦然自若地坐着;魅惑人心的长相,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一阵微风拂过,带着他一缕长发,衬的他邪魅又雅致。
看着固执己见的好友,白玉衡摇摇头,摸摸怀里的符咒轻笑:“算了,你分得清就好!老子走了!”
说着,某人爱不释手的抱着一大堆灵药灵草,和二十张瞬移符,两张空间符,心里美滋滋道:这些都可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啊!
譬如,瞬移符和空间符,普天之下,只有宁若忱这混蛋一人掌握了时间和空间法则!
这也是他的天赋领域!
换句话说,这两样符,只有宁若忱才有!
还得他愿意给才行!
待他一走,宁若忱便支起下巴,安静地凝视着床榻上的人儿;眸光深沉如潭,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那夜她和他颠鸾倒凤,疯狂交缠的画面……
细滑温软的身子,让他回忆一下,都会心猿意马;他情不自禁伸手,指尖缓缓抚过她皎月般的脸颊,沿着唇边的轮廓,一点一点细细描绘……
“嗯……”睡梦中的江心月,不知是梦到什么,还是被他的触碰惊吓到,小小弱弱的身子瑟缩成一团,轻轻嘤咛一声,连眉头都不知不觉皱起来了。
“醒了?”宁若忱指尖暧昧地覆在她唇瓣上,低声轻笑。
没醒!
她坚决装睡!
江心月紧闭着双眼,捏紧双拳,身体僵硬的像块木头!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在巷口打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鬼王的床上?
难道,她打跑了灰袍老头儿,又遇到了这狗男人?
然后小蝶和臭蛇都打不过他?
她就被带走了??
“不说话,看来是真的睡着了!那这次,只能无趣一点了!”宁若忱指尖拂过她唇瓣,慢慢滑过她颈项,似故意挑豆般,一点点滑进她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