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吴醉冲底下人喊:“小姐吩咐,报官。”
徐州城的徐大人很快便带着衙差赶到了,许丰宝负责跟官府交涉,本来一切挺顺利的,但在帮凶一事上,发生了转变。
没错,还有帮凶,这帮凶不是别人,正是客栈的伙计,伙计被陆百川收买,水里面的迷药,就是活计下的。
活计并不承认,说他们外乡人污蔑。
更巧的是,活计跟徐大人夫人有着拐了几层亲戚关系。
徐大人当即口风一转,要把霍窈他们一并带去官府查验身份。
霍窈觉得挺可笑的,“那就走一趟吧。”
霍窈都这么说了,许丰宝他们也不再反抗,跟着她,被衙差带去了官府。
到了官府,徐大人让人检查他们的身份名跌,而陆百川和杀手以及客栈活计被带去了另一个地方,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徐大人再回来时,眼神中充满了意味。
“经过那二人的公诉,他称你乃是大户人家逃出来的丫鬟,他们奉命前来捉拿你回去的。”
“放屁!就他们两个,也配让我家小姐伺候!”不待徐大人说完,吴醉破口大骂。
徐大人脸色难看,下令:“来人,给本官掌嘴!”
两个衙差立马上来,霍窈给吴醉使了个眼色,后者一脚一个,将衙差踹飞出去,然后运起轻功,直接来到徐大人身边,两指成爪,准确无误的掐上徐大人的咽喉。
“你这个昏官,说!收了多少好处!”
徐大人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自己的性命就捏到了吴醉的手里。
“你敢威胁朝廷命官!”
吴醉冷笑:“没看到你的狗命就在我手上吗!废话少说,说,收了多少好处!”
“你们都给我等着,本官要将你们一个个砍头!”
“真是好大的口气,睁大你的狗眼给姑奶奶看清,这是什么!”吴醉将紫吟令怼到徐大人眼前。
徐大人一开始没有看清,眨了眨眼才看清楚那是什么,登时腿一软,随着吴醉松手,竟是直直跪坐在了地上。
“紫、紫吟令……”
“现在知道我家小姐是何等身份了吧!这世上能把我家小姐当丫鬟的人,还没出生呢!”
徐大人脸色青青白白,他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今晚居然踢到了铁板。
不对,他早该想到了,身边能有这么多人护卫,哪里是大户人家偷跑出来的丫鬟这么简单!
“下官该死,下官糊涂,小姐恕罪,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徐大人从地上爬起来,跪在霍窈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哀求。
被吴醉踹飞的两个衙差见状,面面相觑,也跟着跪下了。
“行了,起来吧,我对你该死还是糊涂,都不感兴趣,把那两人带过来,立马审理,我要你的判案结果!”
听到霍窈这话,徐大人不敢耽搁,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擦额头上的汗,一边应声。
很快,陆百川和杀手以及店小二,都给带来了。
三人俱是被五花大绑着。
一进来,陆百川看着安然坐在那,旁边是热腾腾还在冒热气的茶,以及茶点,吴醉和其妈妈分别伺候在左右,而在两人身后,是以吴家兄长和许丰宝为首的十个守卫。
因为紫吟令的加持,整个案子审理的异常顺利,根本不需要霍窈催促,徐大人比任何人都着急,着急将功折罪,但也不忘在心里揣测霍窈的身份。
拥有紫吟令,身边的丫鬟唤她小姐,却没有姓名,随从对她忠心不二,护持有加,就连身边的丫鬟,都有那么好的身手,仅凭以上这几点,就足以说明,这个小姐来头极大。
但至于她的身份,他还没有头绪,可就算她的身份不明,仅凭着紫吟令,他就得把她当祖宗供着!
想着,徐大人就恨不得把跪在底下的三人,扒皮抽筋,要不是这三个不长眼的,他何至于将功折罪!
于是,徐大人比谁都尽心的,很快就把案子审理的明明白白。
那个杀手不是个硬骨头,几乎没费什么劲的,就把陆百川是如何收买他,让他杀农家女霍窈的前后经过,交代的明明白白。
而在水里下药,是陆百川的主意,原定计划是把霍窈身边的人都迷晕后,他好负责杀人。
至于被收买的伙计,也是陆百川拿银子收买的,伙计是冲着有银子,贪小便宜。
这俗话说的好,贪小便宜吃大亏。
伙计现在就毁的肠子都青了。
徐大人审理完后,把让师爷些的案情经过,恭敬的捧给霍窈看。
霍窈扫了两眼,没什么问题,就还给徐大人了,怎么处置,就按照正常程序进行。
陆百川如丧考妣的瘫坐在地上,一张脸比涂了白面还要白,他好像是第一次认识霍窈一般:“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霍窈笑了:“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杀我,而你,这辈子终其一生追求的富贵,也将永远都不属于你,机关算计的滋味,你就在牢里好好回味吧。”
说完,霍窈打了个哈欠,给吴醉使了个眼色,带着其妈妈和其他人离开了县衙,回了客栈。
客栈掌柜见他们全首全尾的回来了,且自己的伙计没有回来,心里就已经有数了,绝口不提刚才的事,只吩咐其他伙计好生伺候着。
而县衙里,吴醉捏着徐大人的脖子,低声交代了一番,没人听到她说了什么,只看到徐大人诺诺的点头,恭敬的不行。
“下官都明白,姑娘请放心,今晚之事,下官拿头上的乌纱帽保证,没有人会知道,下官也不曾见过紫吟令!”
徐大人后背的衣裳都被汗水湿透了,与其说吴醉交代,倒不如说是吴醉在威胁他,威胁他若是今晚之事透露出去,不管是不是他透露的,这笔账,都会算到他头上。
也就是说,徐大人不但不会透露,反而还会拼了命的帮着捂着。
送走了吴醉,徐大人才松了口气,下一刻便是身子一软,往地上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