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琪拦在了陈子凡的面前:「思慧前几天刚做完手术,正在休养,你不要去打扰她!」
「我去看一眼就走!」
「你……」
许静琪本想阻止,想了想又同意了,「好吧,你说的,就看一眼!」
房门打开,许静琪先进去,挡在门口,只留了一条缝。
陈子凡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见许思慧安静地躺在那里。
他还想往里走,被许静琪给拦住:「你说的,只看一眼的!她在睡觉呢,你不要打扰她!」
「你去矿上吧,思慧的事你不用担心!警察正在调查呢,你也不用担心你姐姐!清者自清嘛!」
许静琪关上了房门,挽着陈子凡的胳膊来到客厅。
「真的……不是你?」
陈子凡拧眉问。
「我再讨厌思慧,也不会这么伤害她呀!」
许静琪冲他笑了笑,「我只是怀疑你姐姐,要不是她干的,她会很快被放出来的!你放心去矿上吧!」
陈子凡抿了抿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许静琪勾唇冷笑:「真是个笨蛋!」
她关上门,又返身去了许思慧的房间。
她把一瓶水和一块面包丢在许思慧的身上,没多看她一眼,又出去了。
灰灰把面包衔到许思慧的手上。
许思慧一手拿起面包,一手摸着灰灰的脑袋,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她吃一口面包,就喂灰灰一口。
看着灰灰狼吞虎咽地吃面包,许思慧抿唇轻笑。
日子再难,只要有灰灰陪着她,她就不会觉得苦。
半夜的时候,许思慧睡的迷迷糊糊。
她头疼欲裂,嗓子更是干的像在冒火。
想喊人却发不出来声音,连眼皮都沉的睁不开。
混混沌沌中,她感觉有人摸了摸她的额头,还给她喂了药。
那药是什么味,她一点也想不起来。
后来她便沉沉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到天亮,她的身体也没那么难受了。
似乎半夜那件事只是她在做梦。
不是做梦是什么?
许静琪会半夜起来看她,还给她喂药吗?
腰部的伤口越来越疼了,可是许思慧已经疼到麻木。
就这样过了两天,许静琪突然气急败坏地冲进她的房间。
「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给那个女人判刑!顾南萧还真是有本事!」
她骂骂咧咧地一脚踢开了房门。
进来刚走两步,忽然一脚踩滑,摔倒在地。
「哎哟疼死我了!什么东西呀!」
她手上沾到了滑腻腻的东西,抬起一看,顿时气红了眼,「臭死我了!这只死狗真是找死!」
她滑倒是因为踩到了灰灰拉的粑粑,手上沾到的也是。
她火冒三丈的爬起来,随手拿过一件衣服擦干净手,在屋中找寻着灰灰。
「那只死狗呢,给我滚出来!」
在她进来的时候,灰灰就钻进了许思慧的被子里。
许思慧惊恐地瞪着许静琪,一张小脸惨白如纸。
「狗呢!」
许静琪大吼一声。
许思慧被吓的身子一颤,床底下传来一阵水哗哗的声音。
许静琪气到爆起:「你怎么尿床了!许思慧,你是死人吗!不会去卫生间吗!你给我起来!」
她粗暴地扯着许思慧的头发,将她拽下了床,并一脚踹向她的肚子。
「啊!」
许思慧惨叫一声,又被许静琪补了一脚:「你烦不烦啊,整天尿床,别想让我给你洗!自己洗去!」
她从来不打许思慧的脸,总是拿脚踹她的肚子。
肚子痛的要死,许思慧却不敢用手去捂着。
灰灰也跟着从床上滚了下来。
「死狗!在房间里乱拉屎!这屋子被你们搞的又臭又骚!你们怎么不去死啊!」
灰灰的小身子剧烈地颤抖着,连小乳牙都在打颤。
许静琪一手抓起它,狠狠地摔到地上。
灰灰惨叫不迭。
许静琪仍不解气,发狠地一脚踩在它的身上。
血肉四溅。
灰灰彻底没声了,身子也不再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