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从车内镜里,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懵了,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顾南萧这么讨厌她,怎么还抱着她?
快到医院的时候,顾南萧睡的正香,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直到,手机响起。
顾南萧被吵到了,皱了皱眉,继续睡。
可是他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陈怡霖的手慢慢地松开了他的身子。
她缓缓地坐了起来,把后背对着他。
手机铃声终于还是把顾南萧给吵醒。
他双眉紧蹙,双眸微眯,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
“喂!”
“南萧哥哥,这么晚了,你还在老宅吗?”
是周心彤。
表面上是关心他,实际上是查岗。
“在回医院的路上!”
顾南萧并没有完全清醒,还带着些没睡醒的怒气,说话也没有像平时对她那样,那么温柔。
感受到他的不对劲,周心彤过了好几秒才说:“哦,那你让司机开慢点!”
挂了电话,顾南萧这才注意到面前的陈怡霖,原本就有些阴沉的脸色,更是如罩寒霜。
他腾一声坐起,沉声问:“你怎么坐在这里?”
他紧靠着车门,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好像她是什么必须远离的怪物。
“我崴脚了,很疼……”
陈怡霖小声道。
她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微颤,楚楚可怜。
刚才坐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脚踝,针扎般的痛。
她咬紧牙关忍着。
顾南萧俊脸绷紧,睨着她,眸光暗沉。
脚崴了就要坐后座?
这是什么原因?
但他没有问她,也不想知道原因,反正与他无关。
他让小助理停车。
小助理看了一眼路况,赶紧把车停在了路边。
顾南萧本来想让陈怡霖坐到副驾去,但瞥了一眼小助理,终是没说出口,打开车门下车,坐到了副驾上。
他根本就没看她的脚踝,肿不肿的,他也不关心。
小助理从车内镜里看了陈怡霖一眼,嘲讽地暗勾唇角。
明知顾南萧不想和她坐在一起,还故意坐到后排。
直男的他忽然明白过来,刚才顾南萧抱着陈怡霖,是因为喝酒了。
如今酒醒,自然要离她远远的了。
而陈怡霖则稍稍松口气。
只要不让她坐副驾就好。
来的时候,因为内心的恐惧,紧张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说脚崴了,就是担心顾南萧会让她去坐副驾。
还好,顾南萧并没有逼她。
车子开动,车厢里异常安静。
顾南萧双眼阖着,在闭目养神。
睡了这么一觉,身体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陈怡霖也靠在座位上,眸光贪婪地看着他完美的侧颜。
太像了……怎么也看不够。
感受到她炽热的视线,顾南萧抬眸看向了车内镜,正好撞上她的眸光。
他瞳孔微缩,不悦地皱眉。
她慌乱地移开视线,看着车窗外。
如今他酒醒了,还是不愿意跟她说句话,也没一句解释。
其实崴了脚,她心里很委屈,但张了张唇,终是没问他什么。
有什么好问的呢,她有什么资格质问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丢下她不管?又为什么要喝酒?
他对她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
她习惯了,只是,总学不会适应。
到了医院,顾南萧先下车了,也没管陈怡霖。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陈怡霖心中一片苦寒。
在老宅,顾忌着老爷子,他对她没这么冷淡。
即使知道是假的,但也愿意陪他演,恨不得一直这样演下去。
泪水在不经意间,从眼中滑落。
“需不需要我扶你上楼?”
小助理从车内镜里看着她。
就算再怎么讨厌她,也不能就这样丢下她不管。
陈怡霖不禁苦笑,小助理比顾南萧要强一点,至少还知道假意地关心她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谢谢!”
她推开车门,左脚先着地,右脚着地时,脚踝便一阵剧痛,她咬着牙,一跳一跳地朝医院走去。
要不是敷了一会儿冰袋,她会痛的走不动路。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小助理摇了摇头,开车走了。
陈怡霖跳一下,就歇一下,只跳了几步,额上便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真是又痛又累啊!
终于走到住院部的大门。
望着面前的大门台阶,她垂下了眼眸,有些沮丧。
看来,她要爬上去了。
她一手拎着高跟鞋,弯下腰去,另一只手正要摸向台阶爬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这只手真好看,手指修长又骨节分明。
“你……你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爬呢?
严亚文的声音近乎破碎,他紧紧地拧着眉,镜片后的黑眸满是震惊和怜惜。
他不敢想象,要不是他正好经过这里,难道她真的要爬上台阶?
她光着脚踩在地上,两只脚和小腿上都沾着灰尘。
鼻头破了,有些肿,双眼也是红红的,他一眼就看出,她的眼睛受了外伤。
尤其是她的脚踝,红肿的像大象的腿。
她受的伤,被他给无限放大了。
喉咙哽塞的难受,严亚文觉得眼眶也酸的厉害。
她出医院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时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
这都遭的什么罪!
顾南萧这个混蛋,就是这么不知道怜惜她!
“严医生……”
陈怡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又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了。
严亚文半天没说话,费了好大的劲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拼命地压制那快要喷薄而出的情感。
“你脚踝肿的厉害,我抱你去病房!”
他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拿过陈怡霖手里的高跟鞋,横抱起了她,动作小心又温柔。
陈怡霖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双手抱住了严亚文的脖子。
这样,两个人都不累。
“谢谢……”
她道了谢,声音小小的,软软的。
她眉眼低垂着,眼睛正好看见他的锁骨位置。
严亚文稍稍垂眼,便可看见她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两片羽毛,拂在他的心尖。
他忽地想起了上个月,顾南萧抱着陈怡霖,像托举一个破碎的布娃娃。
她两条纤细的小腿在半空中晃荡着,显的特别的无助和可怜。
严亚文突然很后悔,那时候,他应该抱着她的。
即使她身上只裹着一条薄毯。
可是,她还是顾南萧的妻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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