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夫人没有去打扰穆欣雨休息,让张嬷嬷拿着食盒,和她回了慈安堂。
穆欣雨睡了两个时辰后准时行了过来,碧草听到动静赶紧进来。
“小姐您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穆欣雨懒懒的伸了个腰,“不了,还要去给祖母请安呢!”
“老夫人说了,小姐不用特意过去请安,临去太子府时,过去一趟接上四小姐就行。”
碧草端了杯水给穆欣雨,“小姐喝杯水,润润嗓子,您听,您嗓子都哑了。”
经她这一提醒,穆欣雨才觉得嗓子沙哑的厉害,接过杯子喝了下去。
“咕噜噜~!”水刚下去,穆欣雨的肚子就叫了起来。
碧草赶紧道,“厨下准备了清粥,还按您说的方法炸了油条,小姐洗洗就能用早膳了。”
穆欣雨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这具身体也太不抗饿了。
等她简单梳洗过后吃了饭,碧草想让她再睡一会儿,穆欣雨却去了炼药房。
她昨天几乎用尽了,所有库存,下午又要赴太子府侧妃的鸿门宴,她不给自己弄些防身的东西,怎么行!
还要带着穆欣萍,她可不想再出意外。
碧草无语的站在院子里,她还没来的急问问,寒梅去哪里了呢!
离王府后院的暗卫房,寒梅和白泽、黑羽,被放进了一个屋里。
白泽看着抬他们进来的人,着急的问道。
“爷呢?爷受伤了没有?”
“老大放心,爷没事,这会儿跟王妃还在赵府呢!”那人给黑羽掖了掖被脚道
白泽是所有离王府侍卫的头,下面的人都喊他一声老大。
白泽松了一口气,看着还在昏迷的两人道。
“他们是怎么回事?怎么都伤成这样了?”
那人赶紧把路上听黑羽说的,告诉了白泽。
白泽不屑的瞥了一眼黑羽,“他就是没脑子,要是我跟着王爷去的,怎么会出这种事?”
那人笑了笑,“对,要是老大跟着去了,肯定没这么多事,那什么……老大好好休息,小的先回去了。”
说完那小厮就跑,白泽这才注意到寒梅也被扔在了他屋里的软榻上,赶紧冲着逃跑的人大喊道。
“你小子回来,寒梅还在屋里呢!”
那人听了这话,不但没停,跑的还更快了。
“府上没有丫鬟,没法近身照顾寒梅,正好老大也收了伤,就帮忙照看一二,顺便也能聊聊天,解解闷!”
“回来,这里不是暗卫营,哪有男女同屋的道理!……”
可不管白泽怎么喊,那人也没回来,更没有旁人进来过问一下。
白泽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又躺了回去。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寒梅为了他受伤的事,去黄泉门分舵,拿吴掌事撒气了。
他此刻只想知道,穆欣雨是怎么给黑羽在短时间内提升内力的,副作用大不大,会不会像穆欣雨说的那样,只要调理得当,就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轩辕离在马车里,就着茶水,吃了穆欣雨送的豆沙馅小面包,才不紧不慢的进了宫。
他今天是故意晚去的,目的是悄悄各方人马的反应。
当他在小太监的场合声中,踏进龙腾殿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太子那张不敢置信的脸。
“儿臣,拜见父皇。”
皓月帝大手一挥,让他起身退回自己的位置站好。
却不想,轩辕离起是起来了,却没有退回自己的位置上,而是看着太子道。
“本王刚才进来的时候,二哥怎么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难道二哥觉得,本王不应该出现在大殿上吗?”
这还是有史以来,离王第一次在大殿上对着太子发难,还是因为这种小事,看的众位大人都傻了眼,就连皓月帝也没反应过来。
只有被问到的当事人,太子殿下反应了过来。
他是不敢不反应过来,只因轩辕离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太吓人!
就好像能透过他的皮囊,看到他的灵魂,知道他在想什么,都做过什么一样。
他稳了稳神,一甩袍子,厉声道。
“老七你就是这么跟本太子说话的,这就是你见到储君,见到兄长的态度?”
“兄长?储君?”轩辕离不屑的重复着,“那就请你这个所谓的储君、兄长,先有个做储君兄长的样子!”
“七弟倒是说说,本太子哪有不像储君、兄长了?”
太子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是合格,想都不想的问道。
轩辕离向前走了一步,问道。
“敢问太子扬州可是皓月的国土,扬州百姓可是皓月的子民?”
太子一挺脊背,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的。
“原来七弟这般是为了扬州遭灾的事情,扬州是你的封地,遭了灾你着急,二哥能理解,可你也要体谅一下父皇,国库空虚,户部是真拨不出银子赈灾了呀!”
他三言两语就将矛头指向了皇上,说轩辕离是不体谅皇上,为了自己的封地,逼本就无钱的朝廷赈灾!
轩辕离那会儿想不到他会这么说,早就有了打算。
“谁要朝廷赈灾,本王说的是,为何以往户部抛出陈粮都可以赊账,只有今年不能赊账?本王又不是不给钱,只是按往年一样,先付一半,等一个月后,再付另一半而已,户部突然这么做,不只是不是故意的,好让汤州那些灾民饿死!”
太子见他说这事,立刻对着皓月帝行了一礼道。
“父皇,不是户部故意为难,实在是没办法,各个衙门提前支取的银子过多,今年的税银有没送上来,户部实在没钱了!”
“皇上明见呀!”一个户部官员自走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大殿中央,“不是下官故意为难王爷,实在是国库空虚,拿不银子了呀!”
“拿不出!”皓月帝惊了,他知道国库空虚,却不知已经到了,一个王爷、一个太子,一个户部,当朝翻脸的地步。
户部官员满头是汗,偷偷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不着痕迹的点头,那官员立刻明白太子要做什么,他眼珠一转,开口道。
“启禀陛下,国库存银已不足万两!”
“什么不足万两?”皇上大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偌大一个国库,连一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户部廉大人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是呀!这还是卖了往年陈粮后,剩下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