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离没等多久,几人陆续从井底上来。
看到他那张漆黑的俊脸,穆欣雨知道这家伙怕是生气了,赶紧开口道
“寒梅你和连翘在院子里警戒。”
果然穆老将军开口反对了,“不妥,怎么能随便让男人进你祖母的屋子?”
轩辕离狠狠喘了几口气,才压下心中的怒火,“本王在外面守着就行。”
穆欣雨愧疚的看了他一眼,只能带人小心的往穆老夫人的屋里摸。
他们这边的动静弄得有些大,再加上人数也有些多,很快就被保护穆老夫人的暗卫发现。
“嗖嗖嗖……”
几道身影挡在他们面前,作势就要出手。
一个人影快速迎上暗卫,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听“砰砰砰·……”几声,暗卫齐刷刷的倒地。
穆欣雨知道这家伙是把气发泄在这些暗卫身上了,看着他们倒地的身影,露出同情的光芒。
轩辕离收手,“本王只是把他们打晕了,毕竟他们跟在穆老夫人身边太久,很难保证他们没有被人洗脑、或者收买、威胁什么的。”
穆老将军趴在白泽背后,赞同的点头,“确实,把他们敲晕是最好的办法。”
几人压低身体,终于到了穆老夫人卧室的窗外,就听里面传出一道毫不遮掩的质问声。
“我伺候了你这么多年,又是你的陪嫁,你就应该让将军收了我,那怕将军不愿意,你作为将军的正妻,也应该劝说他同意才是,这样才能多为穆家繁衍子嗣,你倒好,全然不顾这些,只管自己独霸这将军,现在好了吧!你生的那些儿子,失踪的失踪,跟你离心的离心,孙子更是死的一个都不剩,这就是你的报应!”
这声音一听就是房嬷嬷,紧接着一道沙哑中带着不敢置信的声音响起。
“房翠翠这些都是你做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年,韩副将年轻有为,满心满眼里都是你,你嫁过去就是正妻,不比为人妾室强?”
房嬷嬷一点都领穆老夫人的情,“正妻?正妻那是那么好做的,我一个伺候人的奴婢,就是当了条件稍好人家的正妻,都会招来旁人的非议,何况是一个武将的正妻,再说,以我的眼界未必能打理好他的后宅,他以后发达了,想把女儿送进他府里的人肯定多,我又是奴婢出身还占着正妻之位,那不是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自己找死吗?”
“所以你就记恨上了我,对我的孙子儿子们出手?”穆老夫人见她避开这个话题,继续问道。
“呵呵呵……”房嬷嬷笑了,她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学着穆老夫人的样子,拿起桌上那盅银耳燕窝,慢慢的吃了一口,还用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再学着穆老夫人的强调道。
“嗯,这盅银耳燕窝不错,火候刚刚好,”
穆老夫人无力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这能瞪大不敢置信的眼睛,“你……你这是在模仿我,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模仿我?”
“当然是取而代之了。”房嬷嬷的眼中露出狠毒的光芒,“既然做不了府里的姨娘妾室,那我就直接替代了你,做府里的老夫人好了。至于你,我会送你去见你的孙子们!”
说着,房嬷嬷一步步像床边走去,伸出两只手就要去掐穆老夫人的脖子。
穆欣雨心中暗叹,还好她发现了房嬷嬷的端疑,今晚过来了。
大步走过去,伸脚去踹房门,却有一只脚先她一步将房门踢开,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仔细脚疼,这种事叫本王来便可。”
“砰!”房门被踢开,穆欣雨担心穆老夫人快步走了进去。
正对上两张一模一样看过来的脸。
只是一张脸满目狰狞,它的主人正站在床前死死卡住,另一张拥有相同面容人的脖子。
穆欣雨知道,掐人的是房嬷嬷,被掐的是她的祖母穆老夫人。
看到来人,房嬷嬷立刻跳上床,把真正穆老夫人挡在身前,双手仅仅扣在她脖子上,“都站在哪里别动,否则我现在就掐死她。”
穆欣雨一点都不在乎她的危险,冰冷的开口:“你可以试试,是你掐死祖母的手快,还是离王殿下救出祖母的速度更快。”
房嬷嬷这才看向紧跟在她身后走进来的轩辕离,“那又如何,老身早就在她身上下了毒,只要老身死了,她也要跟着陪葬。”
穆欣雨看了轩辕离一眼,轩辕离立刻会意,身体如箭一般射出。
“那还不简单,留你一条命就是,想必问出解药的下落不难。”
“砰!”
穆欣雨的话音刚落,房嬷嬷就被轩辕离仍在了地上,要不是估计她上了年纪不禁摔,他一定狠狠摔她一下来出气。
可就是在轩辕离看来,毫不用力的一摔,却摔的房嬷嬷气血上涌,喉咙里一阵腥甜,两眼发黑,差点晕过去。
穆老夫人一阵猛咳,穆欣雨赶紧上前查看情况,“都怪孙女来晚了,才让祖母涉险。”
穆老夫人终于喘过来气,“不怨你,她起歹心不是一天两天了,防不胜防呀!说到底,都是祖母的错,要知道如此,还不如当初让你祖父收了她,也不至于……”
“祖母。”穆欣雨忙打断她的话,就怕穆老将军听了伤心,“您做的是对的,她这种人野心过大,要是真让她得偿所愿,再有了孩子,她定要为孩子筹谋一番,怕是府里的光景,比今日更凄惨,说不准,我们这些您和祖父的血脉,早不明不白的死光了。”
“欣雨说的对,老婆子你可不能这么想呀!”穆老将军的声音从人后响起,穆老夫人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不敢置信的拉着穆欣雨的手,“欣雨祖母是不是不行了,我听见你祖父的声音了。”
“祖母您身体没有什么大恙,只是中了一点小毒,等毒解了,好好调养几日也就大好了。”她起身让出一个位置,穆老将军的脸,就映入穆老夫人的眼中,“祖母祖父有事和您说,等你们说完,孙女再进来伺候。”
白泽在穆老将军的示意下,把他放在床边的软塌上。
众人推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这对数年不见的夫妻。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屋里传来阵阵哭声,以及穆老将军手慢脚乱的声音,“你别过来,我身上又脏又臭……”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