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骂骂咧咧的嚷嚷声从木棺中传来着,吓得一旁正刨坟的张法一个哆嗦,连忙看向了小蜡像。
见血依旧是黑色,他的心头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没出什么事。
回头再看向木棺中时,秦政已然重新坐了起来,眼眸中血色迅速褪去的同时,有些不适地揉了揉脑袋。
戾气的影响终究还是有些,只是并无大碍。
“人没事吧?”
“没事,就是看到的东西刺激了点。”
秦政晃了晃脑袋说道,回想着鬼爷与嫁衣鬼的短暂交手,眼皮都是狠狠一跳。
那嫁衣鬼的凶戾程度有些超乎想象,明明都快被官方强制拖走了,可依旧在最后关头临死反扑重创了鬼爷一下。
这要是换成玩家,估计早就暴毙当场了!
“你看到什么了?”
“鬼爷在和一个穿嫁衣坐轿子的鬼交手,那嫁衣鬼虽然被官方拖走了,但最后关头差点把鬼爷的头给抓爆了。”
“草!”
听着秦政口中毛骨悚然的消息,张法眼皮都是狠狠一跳。
有官方的牵制居然还能差点把鬼爷抓爆了,这特么有点凶残过头了吧?
“那个嫁衣鬼后来呢?”
“后面的情况就不知道了,只看到这里我就脱离出来了,对了,那嫁衣鬼的手中有个灵位,被鬼爷抢到了,你有在坟里看到么?”
“没有。”
张法很是果断地回答道,神色那叫一个正经波澜不惊,仿佛真的没有看到过一样。
可深知这狗东西脾性的秦政自然不会信他的鬼话,随口道——
“是不是不会用?”
“你知道?”
“借我看看。”
“这借出去了还能拿的回来么!”
张法斜了眼这狗东西,“借”字一出现,这宝贝可就不保了!
“去去去,我至于惦记那么一个破灵位么,赶紧的,让我看看具体情况。”
秦政催促着,比起单单的一个灵位,他还是更期待自己爸妈的小金库,鬼知道里面究竟藏了多少财富。
没准比张法还富呢!
张法犹豫了片刻,确认秦政这边没有强抢的意思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灵位掏了出来。
目光锁定灵位的刹那,秦政的眼眸徒然一凝——
【万家灵位(破损)——由某家族九代人相继成为厉鬼后,以厉鬼之血浇筑制造而成,缺少一代亦或是其中一代并不是厉鬼,都无法制造而成】
【非怨念缠身者不可持,每次使用时,将损耗持有者一年阳寿,在未激活的状态下持有灵位的话,活人三天内必死,期间进行人物切换,时间不会进行重置】
【以自身大量血液激活绑定灵位后,灵位将融于持有者血肉中,且灵位上将铭刻下曾接触过并完全通关的关卡内的厉鬼代号,并可将其投影而出,危险程度为本体的50%,每多投影一个厉鬼,阳寿消耗翻倍】
【也可复刻该厉鬼的能力于自身,威力会进一步削弱为20%,并未投影出厉鬼的时候,阳寿消耗将减少为半年】
“嘶——”
看着那代价极大的效果,秦政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这玩意儿的强度是自己目前见过的所有诅咒之物里,绝对天花板的那类!
可这玩意儿氪命啊!
看着秦政逐渐皱起的眉头,张法心头咯噔一声,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姑且先跟你说一下,这玩意儿我知道怎么用,而且效果特别强,还是属于没有等级的那类。”
“和林墨的渊渡桥一样?”
张法的眼睛顿时一亮,渊渡桥的好用那可是有目共睹的,跑起路来那叫一个随心所欲,这还是更多用法没有被开发出来的情况下。
更别说秦政的那个记仇日记本了,那玩意儿都涉及因果了!
这个也是同级别的,自己随手捡个灵位,居然直接暴富了!
“有什么缺点么?不是太大的话,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这玩意儿吧,有点费阳寿。”
“......”
张法的语气顿时一滞,随即试探性地问了声——
“用一次氪多少天?”
“半年起步,完美激活效果的话,得一年。而且你不激活的话,继续拿着这玩意儿,三天内必死,哪怕换了人,死的不是你了,但杀死下个目标的时间不会重置。”
张法的脸都绿了,自己特么捡了个什么鬼东西回来!
氪命的诅咒之物他不是没见过,可特么也没用一次就半年起步的啊!
保不准用个几次后,就直接暴毙在关卡内了!
“要不给冯外用吧,他反正已经死了,没阳寿这概念。”
“别想了,这灵位非怨念缠身者不可持,这世上除了你,可能很难有第二位了。”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张法嘴角一抽,看着手中的灵位,就感觉像是捧着个烫手山芋,可又舍不得丢掉。
“这个的具体效果是什么?”
“只要你彻底通关一次厉鬼级关卡,那个关卡里的厉鬼代号就会出现在灵位上,你可以把它投影出来,强度为本体的50%。”
“咳,那什么,我觉得这氪个一年好像也还行。”
张法心头都是狂跳了起来,这灵位的效果有点逆天,只要通关的厉鬼级越多越恐怖啊!
虽然强度只有50%,可数量堆上去后,没准能堆死一个本体呢!
“怎么激活?”
“用自己大量的血浇灌在灵位上,就可以融在你血肉里了。”
听着秦政的解释,张法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心头一横地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血液狂涌之际,尽数洒落在了灵位上。
看着迅速苍白下来的面孔,秦政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虽然代价大了点,但是作为保命的道具,省着点用的话,效果还是相当强的!
在他的注视下,随着血液浸染了整个灵位后,灵位突然化作一道血光没入了张法的心口位置。
原本好端端的张法顿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半点动静。
这边的情况也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一个个惊恐地看了过来。
这俩狗东西不会是刨出来什么危险的东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