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亮堂点不会有什么恐怖氛围啊。”
看着四周被照得那叫一个透亮的树林,秦政心中的小紧张感都是褪去了不少。
望着四周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他果断按照提示所标注的位置寻了过去。
而目标位置处,苏子徒则是默默行走于那宛如白昼的树林内,脸上的神色都是显得有些微妙。
总觉得,自己像是大半夜被忽悠出来捉迷藏的......
子徒目光幽幽地看了自己的手臂,哪怕厉鬼诅咒的纹路已经重新隐没而去,可那一块血红纹路依旧残留在手臂上。
感觉像是另一个厉鬼留下的诅咒,可自己完全没有感受到过被诅咒的痕迹,就像是毫无征兆出现的一样。
有点邪门啊......
就在她心中泛着嘀咕之际,几道血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后方。
原本行进速度极快的血脚印,在靠近至子徒五米范围后,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诡异地停在了原地。
可片刻后,脚印完全没有离去的迹象,反而杂乱无比地在原地徘徊着,等候着可以出手的机会。
苏子徒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后方的异常,依旧往前默默行进着。
可就在她走至某棵的阴影内后,整个人的踪迹都是消失在了其中。
跟在后头的血脚印徒然一顿,连忙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然而下一秒——
“咔嚓——”
毛骨悚然感的骨裂声徒然从树林内响彻而起,一只布满了厉鬼纹路的手死死掐在了虚空之中。
出手的瞬间,恐怖的蛮力直接某个存在的骨骼捏得粉碎,诡异的鲜血顿时从虚空中流淌而下,散发出一阵腐臭的气息。
苏子徒的眉头一皱,感觉自己像是抓在了一团冻了许久都没变硬的烂肉上,刺骨的寒气无孔不入地往苏子徒手臂里钻着,试图烙印下新的诅咒。
可随着厉鬼的气息从其体内逸散而出,外来的诅咒像是见鬼了一样疯狂消散了开来。
在苏子徒的感知下,手中的烂肉像是失去了最后的支撑般,彻底散落了开来。
凝视着地面的一滩血水,子徒的眉头都是不由地皱了起来。
诅咒?还是特殊病患?
总感觉这个地方有点奇怪啊。
只是还不等她细想下去,一阵脚步声徒然从远处传了过来。
“子徒!这边!”
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远处,不断招着手。
苏子徒叹了口气,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后便是走了过去——
“刚刚我被袭击了,你那边呢?”
“运气比较好,什么都没遇到。”
“没事就好,接下来往那边走?”
“跟我来吧。”
秦政招呼了声,转身便是往某个方向走着。
只是还不等他走出几步——
噗嗤!!!
布满了厉鬼纹理的手瞬间洞穿了他的心口,毫不留情地一把将掏出来的心脏捏爆而去。
秦政的神色顿时变得恍惚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看向了苏子徒。
只是他的这一扭头,头颅竟是直接扭转了一百八十度,惨白无比的面孔极其怨毒地盯着她。“脸倒是整的挺像的,但本质还是差远了,而且还不太聪明的样子。”
“为什么......能认出来?”
沙哑到几乎模糊不清的声音幽幽响起着,伪装的病患四肢扭曲着试图反抓向子徒。
可随着子徒伸出另一只手猛地一扯,病患的身子便是瞬间被凶残地撕扯成了两半,血水纷飞间,几乎染红了附近的草地。
“我都已经做好秦政那家伙找来时把我晃瞎的准备了,现在光还在呢,就这么装成他的样子溜过来,鬼才看不出来。”
“最重要的,秦政那家伙今天也不知道和哪个女人鬼混去了,身上还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你这都有尸臭了。”
“一个病患而已,你还能有我懂秦政那狗东西?”
苏子徒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随手将残肢甩到一边后,有些嫌弃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我声明一下,我没有鬼混啊,这是工作需要!”
只是她的嘀咕声才刚落下,秦政的嚷嚷声顿时从后方传了过来。
当然,小队语音也是同步地复刻着一样的语音,直接确认了这次来者的身份。
“你手电呢?”
“太显眼了,我就放在原来的位置吸引注意力,顺便埋了点‘蘑菇’。”
“你就不怕把另个人给炸死么?”
“她皮实的很,从某方面来说,保命能力堪比林墨。”
秦政耸了耸肩道,与其顾及那个充满了不稳定性的家伙,还不如先和子徒汇合先进行计划。
苏子徒也没吭声,只是目光绕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要不是现在还有正事要办,否则这事可没那么容易接过去,什么工作需要能让香水在身上留存那么久啊!
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工作!
“接下来去哪边?”
“先找到一个断手,叶米那边的话就不用管了,我们离断手的位置比较近,遭遇的诡异情况也会频繁许多。”
秦政说着直接拉着子徒的手往远处走着,似是不放心般,还提醒了声——
“你可别趁机报复性地捅我啊,好歹都是自己人,有啥恩怨回去再说。”
“我是那种人么?”
“你手捏得我快没知觉了。”
“......”
苏子徒冷哼一声,但还是松开了点力道。
看在这狗东西这时候还算上道的份上,暂时就不为难他了。
而就在他们的目标断手处,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人影,僵硬地拔着死死嵌于树上的断手。
可不论人影如何用力,断手都是一动不动,甚至鲜血渗出的速度越来越快。
悚然的诅咒气息逐渐从断手上弥漫开来,正拔着断手的身影顿时一滞,身上都是如同断手般开始疯狂淌起了血。
不出片刻,身影便是重重倒在了地上,直接化为了一滩血水。
也就在这时,断手这才颤动了下,地上的血水顷刻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反而嵌在树上的手又是紧了几分,仿佛要彻底封住掌心处的秽木般。
可随着两道脚步声从远处响彻而起,断手像是受到了什么恐怖的刺激般,鲜血都是停止了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