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这边怎么闹哄哄的?”
“不知道,反正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赶紧赶路吧,不然冯外都有可能被祭天了。”
“行行行。”
路过的秦政与张法仅仅瞥了眼乱成一团的银行,并没有太过在意,继续匆匆往自家赶着。
虽然自己还挺想看热闹,但这个时候还是冯外更重要一点。
毕竟是死在自己人手上,不去看看最后一面,良心有点难安。
而实际上的冯外那边......
“咔——咔——”
“嘭!”
苏子徒面无表情地将一个闹钟摆到了冯外的面前,二郎腿翘着架在石桌上,语气不善地开口道——
“给你一个圈,要是闹钟响之前秦政没回来,脑袋搬家。”
冯外:“???”
秦政你这个狗东西,你究竟都对这位姑奶奶干了什么?!
这么大的怨气,你特么不会是把人家的祖坟给刨了吧!!!
“大姐,能不能......能不能再给几个圈,你这闹钟的针走得有点快了啊!”
冯外哭丧着脸嚷嚷道,哪家的闹钟特么是五格五格跳的啊!
“还想要一圈?行啊。”
只是出乎意料的,苏子徒还真“咔咔”地重新拧了一圈。
只是这一回,指针开始十格十格跳了,冯外的心都是凉了半截。
姑奶奶,你这闹钟是不是有点调皮了!
鬼爷,快来救我啊鬼爷!!
可怜无助的冯外充满希冀地望向了隔壁的公寓,只是让他失望的是,鬼爷的身影从始至终都不曾出现过。
反倒有几个鬼物扒拉在窗户处,甚至幸灾乐祸地看着这边的情形。
看什么看!没见过替死鬼么!!
“苏子徒?”
而就在这时,有些意外的询问声突然从另一边传了过来,清冷且夹杂着让人升不起靠近的念头,落在冯外耳中却不亚于天籁。
苏子徒的身子顿时一僵,连忙扭过头去,看着那熟悉的青铜鬼面,整个人都是支棱了起来,连忙坐正了身子。
“白老板?你原来住这啊!”
“厉鬼级关卡后搬这的,你怎么会在秦政家里?”
正在阳台上晾着衣服的白老板有些疑惑地问了声,秦政那家伙是怎么和她扯上关系的?
旁边那个被五花大绑的......这是在审讯?
“咳,我有点事找秦政,但这家伙不停地跟我绕圈子,说不认识,显然不安好心。”
你那是有点事么,分明就是恐怖袭击啊!!
冯外瞪大了眼睛看着口胡的苏子徒,整个人都是疯狂挣扎了起来,示意着白老板赶紧救下自己。
他现在才知道秦政选择这个位置作为定居点的想法,左有鬼爷,又有白老板,这谁敢动他啊!
“先放了他吧,他是秦政朋友,估计是和你不熟,担心你是来算账的才否认。”
你这小子果然是蒙我的!!
苏子徒恶狠狠地瞪了冯外一眼,但碍于白老板的面子,她还是不情愿地松开了绑住冯外的麻绳与炸弹。
果然,能和秦政混在一块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是怎么认识秦政的?”无视了冯外那宛如看待祖宗保佑般的感激目光,白老板淡淡地问了声。
先是杂货铺的秦老板,再是公寓的鬼爷,现在连苏子徒都有关系了,那家伙的交际圈开拓得还挺快啊。
“刚刚在特邀关卡里认识的,倒是多亏了那家伙,我们才能安安稳稳地出来。”
“特邀关卡?”
白老板微微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问了声——
“你们的关卡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四天前啊。”
秦政那家伙一天参加了三场游戏?
面具下的清冷面孔上不可抑制地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那家伙不会真的得罪官方了吧?
一天三场都没死,鬼差振兴有望啊!
“对了,白老板,我有些信息需要和你再确认下,是关于上次的厉鬼级关卡的。”
“稍等一下。”
白老板也没拒绝,直接返回了屋内,再次出现时,一身的毛绒兔子睡衣已经重新换成了标准的鬼差制服。
至于脸上的青铜鬼面,则是依旧没有拿下来的迹象。
只见她灵活地从阳台上直接蹦到了秦政家的院子里,落地平稳轻松,并顺势坐在了冯外恭敬推来的石凳上,动作之一气呵成,仿佛已经演练了无数遍般,看得苏子徒眼皮一跳。
这动作熟练的怎么跟回自己家一样......
“这次突然需要再次核对,你是在特邀关卡里发现什么了吗?”
“差不多吧,因为秦政的关系,出现了太多巧合的点。”
苏子徒点了点头,一时间也没空去管打算跑路的张法了,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揉得皱成团的照片。
“白老板,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在祠堂找到了一副有些裂开的眼镜吧?”
“嗯。”
“其实当时我还找到了一张照片,是和眼镜一块找到的,你看看吧。”
苏子徒直接将照片递了过去。
随着白老板好不容易将照片捋平了,看着映在上面的熟悉面孔,瞳孔猛地一缩。
“不是伪造的?”
“都是真的,在特邀关卡期间,秦政也是从匣子里获得了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相机,裹尸布缠在左臂上,鬼差大衣的袖子也被扯掉了。”
“唯一不同的,只有右手了。”
苏子徒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秦政提到囍棺会对玩家的身体造成侵蚀时,她不止一次关注过秦政的右手了,可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白老板沉默着,虽然依旧不动声色的样子,但思绪却是繁杂了起来。
在探索祠堂期间绝对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自己的记忆在这期间却是一片空白,像是硬生生被剥夺了记忆般。
等回过神时,自己已经离开祠堂了,手里还多了本书......
“哦对了,白老板,你从祠堂出来时带的那本书还在么?”
“嗯?还在。”
白老板点了点头,轻拍了下自己的腰间,一抹流光顿时闪过,随即一个熟悉的黑色小本子顿时落在了石桌上。
看着那一样的材质与大小,苏子徒的呼吸都是有些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