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在逃过鬼物袭杀的情况还能避免被那三个家伙克死?”
“建议直接人生重开下。”
“我们上辈子可能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吧。”
就在村长家里一片悲叹中,有人似是注意到了窗外的动静,整个人的身子都是紧绷了起来。
有着丰富经验的众人也是第一时间收敛起杂念,戒备无比地抓住了自己的诅咒之物,警惕心一瞬间飙升到了极致。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三道噩梦般的身影缓缓从视线走过,仿佛在寻找着下一个祸害对象,看得他们齐齐一怔。
“我刚刚是不是紧张到眼花了?”
“是那三个家伙吧?”
“现在还活着的玩家都在我们这了吧?没落单了的吧?!”
“他们这是要去干嘛?”
众人不解之际,秦政等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其他玩家的窥视,不过并没有在意。
相比起之后可能遭受的风险,玩家这边可能带来的麻烦倒也没那么重要了。
“那个祠堂真的会重新回来么?”
“一定会的,毕竟要把孕育出来的鬼物放出来,而且婚礼还没结束呢。”
秦政望了眼远处说道,距离提示的倒计时还有一段时间,还没到正式决战的时候,不过得先解决了引路人和林叔同那俩家伙。
毕竟光是囍棺里的三个鬼物就已经够麻烦的了,要是再添这两个,难度绝对是几何倍地上涨。
“林叔同已经被引路人控制了,等下子徒你和张法负责处理掉林叔同,那个引路人我自己来,你们尽快解决了来帮我,不求彻底解决他们,但起码在对付囍棺时不能让他们来捣乱。”
“了解。”
苏子徒与张法也没了插科打诨的意思,脸上满是严肃的神色。
既然之前的一些热武器已经失去作用了,这回只能正式换成诅咒之物加大力度了!
三人之间没有再过多地交流什么,随着秦政比了个手势,三人第一时间便是朝着某个方向冲了过去。
而缓慢踱步于黑暗之中的引路人,也是感受到了迅速接近的气息,布满了死气的双满死死盯住了秦政所在的方位。
如果说一开始对方的威胁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话,此刻的他感觉秦政就像是从狗蜕变成了人般,气息变得极具危险,更加接近自己所担忧的存在......
随着身旁林叔同的身影僵硬地迈向拐角之际,压制着他的影子也是脱离了开来,完美地融于黑暗之中搜寻起了秦政的具体位置。
只是随着影子的距离越远,引路人身上的死气也是愈发浓郁了起来。
只是他仿佛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般,并没有太过在意,反而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残缺的镣铐。
如果是秦政与白老板看到,肯定第一时间就会认出来这是鬼差镣铐。
只是这副镣铐只残存了一半,仿佛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断而去,勉强能禁锢住一只手。
而且表面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血迹,没有了本身阴冷强势的感觉,反而充满了破败不详,萦绕于其上的鬼气非但没有随着时间消散,反而愈发浓郁不安了起来。这是引路人在某次招摇撞骗时,误入了一处坟地捡到的,除此之外还有几本记录了古怪恶法的古籍,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越是了解和这些东西有关的信息,秦政的存在就越让他不安,决不能让他就这么活下去!
想到这,引路人心中的杀气都是加重了几分,硬生生从鬼化的侵蚀中重新扳回了平衡。
可是突然间,他的脖颈处毫无征兆地一紧,仿佛被人用什么东西死死勒住了般,传来了一阵无力的窒息感。
紧随而至,则是如同王五那般的头疼,某个熟悉的画面徒然从他的脑海内闪过——
如血般鲜红的红盖头,身着娇艳嫁衣的倩丽身影与林镇一同矗立于林家大堂的中央,向着首座上的模糊人影举行着拜堂仪式。
随着陈玉与林镇的每一次鞠躬,围站在一旁的村民便会有部分暴毙成惨死的尸体,血溅大堂。
直至彻底拜堂完成的刹那,大堂内已经没有任何活人的存在了......
而在那群尸体中,自己也刚好在内!
“这......是什么?”
引路人神色恍惚地喃喃着,可还不等他仔细回想,又是剧烈的头痛袭来,瞬间阻断了他的回忆。
再次去想刚才的画面时,愣是连自己看到了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剧痛徒然从自己的掌心处传来,在引路人有些惊骇的目光中,自己的掌心像是被什么洞穿了般毫无征兆地破开了大洞。
这感觉......有什么东西钉住了自己的影子!
相隔百米开外的位置处,散发着森冷气息的镇魂钉正死死钉于地面的影子上。
哪怕对方隐藏得再好,可在提示的标注下就如同果奔一样再明显不过。
秦政没有理会这个影子的打算,脚下一刻不停地朝引路人冲去,手臂上裹尸布表面的血迹都是逐渐鲜活了起来。
直至双方距离拉近至十米的刹那,引路人体内的平衡顷刻间打破而去。
充满了死气的面孔朝向秦政的刹那,慑人的寒气飘散而去,冻得秦政浑身血液流动都是不怎么顺畅了起来。
在秦政危险的目光中,引路人的体表都是覆盖上了宛如影子般的黑色,整个身躯都是缓缓往地下沉着。
只是在他沉到一半的刹那,某个熟悉的大杀器再一次糊到了他的脸上——
“啪!!”
“你特么呕——”
逐渐淡去的活人意志强行被牵扯了回来,引路人人都麻了,还未从辣眼睛的恶心中缓过神来,裹尸布已然缠在了他的脖颈上。
伴随着恐怖的力道从另一端处传来,鬼化了一半的引路人竟是硬生生被往外扯着。
鬼物的一面存在也是在裹尸布的封锁下没有了任何动静,随着引路人被一把扯出地面的刹那,一截干枯的手指猛地扎向了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