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每时每刻都在赶进度，新学期不过两个月，高一年级的知识就已经全部学完了。
季先瑜懒洋洋地伸胳膊蹬腿，齐瑾扬和蔡希不知在后面聊什么，广播体操都做了七节了还没住嘴。
季先瑜心里念着找齐瑾扬借书的事，眼巴巴地直往后边瞧。
齐瑾扬担心他有急事，便对他悄悄招了招手，逗狗似的。
季先瑜笑眯了眼，左右瞧了瞧，趁着老师不注意一溜烟跑到齐瑾扬跟前。
“怎么了？”齐瑾扬给季先瑜整了整校服衣领问道。
“我们要借高二年级的书，可以把你的借给我吗？”
“嗯，借倒是可以借，但是......”齐瑾扬眼风一扫，蔡希识趣地往边上挪开两米远，一副装聋作哑的模样。
齐瑾扬又冲季先瑜勾了勾手，示意他凑近一些。
“怎么？”季先瑜纳闷，怎么借个书还得说悄悄话。
“借一本给哥哥亲一下。”齐瑾扬勾着嘴角，贴着季先瑜的耳垂说。
季先瑜敏感地颤抖了一下，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不要脸的话是齐瑾扬说出来的？
倒也不是不可以......
季先瑜红着一张脸，嗫嚅道：“那......我今天就要借？”
齐瑾扬鲜少看到季先瑜这样大胆的模样，新鲜极了，拼着不做人了也要占这一回便宜。
他摸了摸季先瑜的头发说道：“那我晚上在天台等你。”
天台。
说起这两个字，季先瑜脑子里又闪现出除夕那晚，他和齐瑾扬在烟火下的吻，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呆呆地看着齐瑾扬，眼中还透着一丝渴望。
齐瑾扬本就说得半真半假，被季先瑜这样的眼神看着，哪里还忍得住。
《运动员进行曲》响起，广播体操结束了，学生们一波波涌入教学楼，齐瑾扬死死拽着季先瑜的胳膊逆着人潮往学生活动室走。
“齐瑾扬......”季先瑜舔了舔嘴唇，小声喊了喊，却半点没有挣脱的意思。
齐瑾扬没应，他拉着季先瑜走到活动室里，反身将他抵在门板上，狠狠吻住他的唇。
季先瑜好像期待已久，他不仅没有半分反抗，还自觉勾住齐瑾扬的脖子，张开嘴让他肆意掠夺。
真乖。
齐瑾扬心想。
他重重抚着季先瑜软塌塌的后腰，一个用力将他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
“要上课了。”季先瑜说道。
“嗯，再让我亲一会儿。”齐瑾扬又凑过去轻轻舔吻他的唇角，像是上了瘾，黏黏糊糊的。
季先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眼睛弯弯的，小酒窝也冒了出来。
“你好可爱呀。”季先瑜捏着齐瑾扬的脸说。
齐瑾扬深深地看着季先瑜，这家伙恐怕对可爱有误解，眼前这个笑起来甜甜的男孩，才真正称得上可爱。
这下子不只天台，活动室也是季先瑜想起来就会脸红的地方了。
城市里没什么污染，抬头就能看见满天星辰，晚风带着凉意，齐瑾扬和季先瑜一前一后地走在楼道里。
和往常不同，他们进了电梯，按了数字八，直奔天台。
已经很晚了，电梯里没进别的住户，季先瑜抿着嘴站在齐瑾扬身边，他既兴奋又忐忑。
电梯升上八楼，将有九个吻等着他。
他该以什么姿势应对呢？是不是要稍微推拒一下才好？又或者，顺从一些？
季先瑜想着一出又一出，没等他选出一个方案，就听到齐瑾扬说：“闭眼。”
闭眼就闭眼，季先瑜心想着，又忍不住偷偷瞄齐瑾扬。
没有烟火，只有浅淡的月光，齐瑾扬凑到他面前，亲吻鱼一样地吻他。
“一个......两个......三个......”
季先瑜羞耻得恨不得钻入地缝，他小声商量着：“你能不能别数啊？”
“哼~”齐瑾扬笑着，继续逗道：“那叫声哥哥就不数了。”
虽说季先瑜比齐瑾扬小一岁，但他此前从未这样叫过他，比起数数，这个称呼更叫人羞耻。
可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又或是想找回场子，叫齐瑾扬也难受一下，他便睁了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笑嘻嘻地冲着齐瑾扬甜声道：“扬哥哥。”
这下子齐瑾扬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虽说他心里闪过种种少儿不宜的念头，也只能长舒一口气作罢。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