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远看了眼小九,“避重就轻。”
小九点点头接起盛如歌打来的电话,“喂,如歌。”
“在哪儿?”
“机场,戚竹订了回国的机票,我们也跟着回国了。”
“都回来吗?”
“嗯,都回去。”
盛如歌抬手看了看时间,“行,注意安全,照顾好启明远和淼淼,至于戚竹只要不给你们带来危险,暂时可以不用理会,落了地自然有人收拾。”
“明白。”
“你几点的飞机,给金木和柏灵发个消息,让他们去接你们。”
“他们还在兰城?”按理说上次的事情处理过后,他们就会离开才是,毕竟这些人的手上可都有很多事情要做。
“嗯,大概还要逗留一周左右。”她还需要他们协助去查一些事情,所以他们才会再多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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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
盛如歌挂断电话,看了眼白慧欣,“阿姨,我突然有点事情要去处理,所以要先离开了。”
“没关系,你去忙你的,但是要注意休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孕妇。”
“好,我知道了。”
盛如歌看向季云川,“季大哥,你送我和奕桐吧,让阿姨和季叔叔在这里等你一会儿。”
“什么白阿姨,是白姐姐。”奕桐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盛如歌笑着点头,“对对对,白姐姐。”
季德民没想到盛如歌会为自己开口,微愣之后点头应声,“好,那你们慢点开别着急。”
季云川应了一声,对白慧欣说道,“妈,那我先送他们走,一会儿来接你和爸爸。”
白慧欣见状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应声,“行,你去吧,路上慢点开。”
“知道了。”
于是,三个人朝着出口处走去,季德民看着白慧欣说道,“谢谢你。”
“别谢谢我,我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过去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太过懦弱。”
白慧欣走到长椅上坐了下去,“你不是懦弱,而是我不值得让你为我冒险。”
“你这是在骂我。”其实他对白慧欣是喜欢的,只是当时很多事情都逼得他不得不做出取舍,所以他抛弃了他。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并不觉得是在骂你。”
“就算你骂了,我也不会说什么,甚至我心里可能更好受一些。”
白慧欣看了他一眼,“盛如歌说的对,不管过去如何,你都是季云川的父亲,而且虽然你对不起我,但至少你没对不起我们的孩子,这也算是一种补偿了。”
“身为父亲,对他好是应该的。”
“季德民,我想问你,后悔吗?”这是她一直想要问的问题,但他却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只有她们两个,她才终于问出口。
季德民坐到她的身边,很是认真的回答道,“后悔,甚至自责,我曾幻想过无数次,如果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听见他说后悔,说自责,白慧欣的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
“等我一下,我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白慧欣笑着说道,“其实都不重要了,因为对我来说,最难熬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
“对不起。”他再次道歉,对过去的背叛和伤害深表歉意。
“其实你什么都清楚,什么都了解,却依然选择将我推入深渊,你可知道我生不如死的时候,有多恨你?”
“我知道,所以才更加没脸见你。”
“回去吧,回去过你的日子,不要想着过去这点事,因为我已经不想再去纠结那段最刺痛的过去。”
见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季德民连忙拉住她的手腕问道,”如果我处理好所有问题,并且还你清白,你是否还愿意跟我重新来过?”
白慧欣很是恼怒的出声,“季德民曾经你为了她为了季氏抛弃我,现在你有想为你的过去来背叛她吗?”
“刚刚盛如歌说的你也听见了,她没那么简单,也没那么干净。”
白慧欣眯着眼出声,“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都是你的选择,即便你们想要分开,也不要拿我当借口。”
“我不是要拿你当借口,我只是在问你的心意,是否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愿意。”没有人知道她从绝境中走出来用了多少力气,他更不知道无数个夜里她哭湿了多少枕头,甚至有过多少次想要轻生的念头。
种种的过去和伤害,不是他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掉的,哪怕经过时间的洗礼,她已经不会再那么痛了,但她依旧不愿意再去触碰和他有关的一切。
季德民点点头,她的回答早就在他意料之中,毕竟他在最后的关头选择将她推出去,她又怎么可能会原谅。
“我知道了。”
“我累了,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这里也不是没来过,门口有出租车。”白慧欣拒绝他的帮忙,一个人起身离开。
感觉到他跟了上来,白慧欣说了一句,“在你推开我牺牲我之后,我收到过一封信,是你的笔迹。”
“我从来就没给你写过信。”
白慧欣点点头,“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
“想到那封信不会是你写的,虽然笔迹很像,但跟你的相比还是差了点力道。”
季德民看着她追问道,“那上面写了什么?”
“都不重要了,不是你写的,又何必去问内容。”
“正因为不是我写的,我才更要知道内容。”
“不用知道了。”既然不是他写的,很多事情她也能真正的放下了。
“彗欣……”
“请叫我白小姐,或者白慧欣,毕竟我跟你没那么亲近,免得让别人听见有所误解。”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季云川的妈,你都是我前妻,哪怕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伤过你的心,可是我们的过去不是假的,幸福的时光也不是假的。”
白慧欣转过头很是认真的说道,“可惜,幸福也不过一闪而逝,痛苦却伴了我大半辈子,那种被人误解,被人戳脊梁骨的日子,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